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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褂的到底是什么人。
渐渐地她学得多了,也越来越像一位能医病拿刀的人类。
她的第一位病人应该算容玥。
严格来说不算病,是她的分化期。
AO会
在十岁至十八岁间分化,容玥的分化期在十三岁,她发了三天三夜高烧,烧得人事不省滴水不进,于万给她灌止痛药、给她敷退热贴、给她注射分化缓解剂,但作用甚微。
小姑娘没受过罪,十岁那年有星盗绑架她勒索容荇之,容玥都能对星盗耀武扬威地要乳酪蛋糕和铺上粉色床单的软床,反向威胁他们不给就撞墙绝食让他们一毛钱都拿不到。
分化期那次,容玥是真遭罪了,难受的她一直流眼泪,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费劲地睁开一条缝喊“鱼丸,热,我疼”。
药物抑制不行,于万试着换种降温方式,变回尾巴和触手把她裹起来,用纱布沾了水去洇她干裂的唇,手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耐心地拍,温柔地哄,把她的头放在自己怀里,轻声细语地对她讲:“主人,我在呢。”
这样亲密的降温方式若换了其他人来做,容玥绝不能接受。
她自小便明白一个道理,世界上的好事都是要交换的。
比如她要装聋作哑,在被骂小畜生扫把星的时候乖乖听着,才不会被妈妈扯住头发打。
比如妈妈死掉后,她被外公带去一栋大房子里,需要忍住恐惧挤出笑脸,听话的去叫一个人父亲才能有饭吃。
如果什么都需要交换,那么,容玥想自己掌控交易权。
她只要有饭吃就好,不会去讨好容荇之换什么没用的父女情。
她想从容荇之手上得到的是另一样,是他藏在身边,全世界最特别的存在。
飞行的星舰上,容玥拨弄着左手拇指指甲上的红宝石转盘,记忆回溯分化结束的那天。
那天她在于万的怀里醒来,闻到了屋子里甜腻的玫瑰香。
“为什么要是Omega,我不想做Omega。”
在十三岁的她看来,Omega是弱小的,是面对Alpha毫无威胁毫无胜算的,她想分化成Alpha,从老东西手里把自己的宠物彻底抢过来,如果她是Alpha,她一定可以比容荇之做得更好,会保护鱼丸,不会抽她的血,不会让她疼,不会让她再被人害得不能走路。
一朝分化成Omega打碎了她从小开始谋划的愿望,性别成为了一道无法打破的壁垒,仿佛注定了她今后要受制于信息素和情热期,永远不能战胜强悍的Alpha。
面对容玥对分化结果的哭泣,于万手掌轻柔地检查她后颈下发烫的腺体,对她说:“是Omega,但你还是你,什么都没变。”
容玥吸了吸鼻子,掉下一颗饱满的泪珠。
于万用纸巾把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脸稍微擦干净点,眯起眼深吸一口气,轻笑道:“小容玥,好孩子,漂亮的小玫瑰。”
“老板,霍先生醒了。”
特助的声音打断了容玥的思绪,她走进星舰休息室。
休息室的床上,霍潜的胸`前和右肩缠着雪白的纱布,小臂上有一片骇人的紫红色击打伤。
容玥面色严肃,“你确定她出来时什么都没拿?”
霍潜拨动耳朵,摘下耳廓上一枚微型拍摄仪递过去,“她出来时手上没有任何东西,是不是藏在其他地方,我不确定。”
“好,我知道了。”
容玥得到了答案,拿着拍摄仪出门,让特助支付尾款。
特助站在她身后轻声道:“老板,财务部收到了首付款的退款交易信息,对方说是霍先生的意思,这笔交易……不用我们支付费用。”
容玥嗤笑了一声,“你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特助垂下头:“自然是您。”
“我出钱,他办事,公平交易,我没道理赖他的帐。”容玥将拍摄仪连接到电脑上,挥手吩咐:“去安排汇款吧。”
特助走后,容玥专注地看屏幕里的画面。
录制的位置在楼道拐角,视频里,于万刷卡进入一道标注【S级NO.3876实验区】的门,大约半个小时后,她重新走进画面中,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拿,衣服里也不像装有东西的样子。
再往后的画面是霍潜进入其他实验室。
容玥坐在椅子上,垂下头看指甲上红色的宝石转盘。
指腹轻轻一拨,小转盘飞速旋转,她眼睛里是红宝石绚烂的光。
她发了会呆,又闭上眼吸了一大口气。
什么都没拿……所以,容荇之死后她为什么坚持要去找那些根本无法被仿制出来的药剂资料?她找了三年,既然找到了为什么不拿回来销毁?
于万和容荇之,到底对自己隐瞒了什么?
和挂了彩的霍潜比起来,裴丛隶全身都找不到伤处,看起来好极了。
仅限于肢体健康程度上的好,毕竟若是看整体情况,霍潜还能思维清楚正常地坐起来回话,而裴丛隶,他现在的样子确实谈不上正常。
“唔……唔……”
他四肢大敞地被绑住手脚,身体被迫呈大字型,遮在眼睛上的东西阻挡了他全部视线,他陷进了泥沼里,无法自控更不能挣脱,任凭不间断地侵入感攻击过来。
裴丛隶拼命张开嘴呼吸,像狗一样用滴着涎水的舌去散发越积越多的热。
“长官,告诉我,要停止吗?要我放开你吗?要我走开吗?”
耳边又响起了她的声音。
裴丛隶鼠蹊急速发抖,从脚趾到肩头都是紧绷的,像一根濒临断裂的弦一样,竭力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不……不走……”
“是吗?”
触手专用的保湿凝胶遇热融化成粘腻的水状,更多水不断地往下滴,导致浅灰色的床单洇湿了一大片。
于万面色发沉的看向裴丛隶,扯下他挂在脖子上的军牌,摩挲着军牌上的刻字,意味深长地哼笑了一声。
S顶级Alpha?严肃冰冷不苟言笑的第二军上将?
平时在她面前高冷话少,于万还以为裴丛隶是个多正经的人,还有他曾经说没有过Omega和Beta的话,好像真的无欲无求断情绝欲了一般。
现在看看,他不过是一个谁都能上连拒绝都不会说的公交车。
触手在某处加重了力度,不出所料再次惹得洪水泛滥成灾,不止是洪水持续不断地增加流量,连带喷泉也再次爆发,弄得眼前又多了一片斑驳的湿痕。
“长官,既然你自己控制不住,不如我帮你控制一下吧。”
她用军牌的链子在喷泉底部绕了一圈勒住,再把长一些的链头塞进喷泉出水口,冰冷的链条一直往里塞,直至再也塞不进去才罢休。
裴丛隶估计是疼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