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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
一辆和裴丛隶车型款式相近的汽车急速驶来,近到大门时,车尾漂亮地甩了个弯停车,驾驶位下来个很引人瞩目的男人。
脚踩高帮军靴,腰间绑黑色皮带,衬衫最上面三颗扣大喇喇地敞着,走路时微微仰着下巴。
有人从院内向他小跑过去,他随手把车钥匙抛给对方,连话都不说,只侧了下头示意对方去停车。
毫不掩饰地傲慢不羁。
接待处设在大门旁边,他路过时打量了眼于万,胳膊搭在登记台上问里面的守卫:“找谁的?”
守卫恭敬地答:“找裴上将的。”
“裴丛隶?”他用夹杂着玩味的目光看看于万和便当包,单手插着口袋走向她,在她面前懒懒散散的站定,“来送东西?”
于万微笑:“嗯。”
刚才接钥匙的人返回来,站在他身后,“闫上将,车停好了。”
第26章
◎死不了心!◎
闫铎打量着于万,也开始笑。
和她春风化雨的浅笑不同,闫铎的笑透着七分嚣张的坏劲儿,“裴丛隶应该在训练,他这人忙起来是顾不上时间的。”
于万平淡地回:“没关系,我等等。”
闫铎自来熟的用手指去勾便当包的提手,懒洋洋地出声:“别等了,我替你送进去。”
他身形和裴丛隶接近,是肩宽腿长典型的Alpha身材,但裴丛隶总是板正严肃的,不像他这样站没站相穿没穿样。
外套敞开,没系领带,于万只稍稍垂眸便能窥到两块呼之欲出的胸肌。
她任由闫铎拎过便当,扶了下眼镜问:“怎么称呼?”
“我啊?”闫铎眼中划过一抹兴味,抬起便当包晃了晃,“怎么?怕我带着你的东西跑路吗?”
“这倒没有,不过……”于万很温和地提醒:“里面有热汤,当心不要烫到。”
从他的衣着和其他人恭敬的态度,于万确定此人级别不低。
一份营养餐而已,她没有道理坚持自己等。
不过毕竟是入口的东西,还是给裴丛隶发个信息说一下,若此人有问题,他不吃就是了。
于万走后,闫铎身后的人问:“闫上将,需要我给裴上将送过去吗?”
“谁说我要送了?”
闫铎毫不犹豫地打开便当包,见里面是三盒菜和一个矮胖的汤罐。
他打开汤罐闻了闻。
用料丰富的鸽子汤,鲜香的味道挺勾食欲。
他拿起罐子喝了一口。
“操!烫死了!”他猝不及防被热汤烫到,不悦地皱了眉,抬步往里走。
“裴丛隶装残废把老子支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当苦力,老子账还没和他算,难道还犯贱地去给他送外卖?”
烫劲过了,闫铎咂摸咂摸嘴,觉得味道确实不错,又吹吹汤小心地喝了一口。
“闫上将,那食盒……”
闫铎二五八万地往前走,勾勾手让身后人靠近点,“你什么时候见裴丛隶收过其他人送的东西,还是不值钱的汤。”
“您的意思是?”
闫铎吸溜着汤,从唇缝里流出一句话:“她是谁,查查。”
秦屿貌似是朵高岭之花,其实内里纯得跟白开水似的,打消了对于万的猜忌后全然变成了稍微撩拨就能脸红半天的小年轻。
前天于万给裴丛隶做蔬菜卷做多了,分装了一盒给秦屿,他一小口一小口吃得尤为仔细,还操心地问起手腕的恢复情况,在于万三言两语的装疼哄骗下,他竟真的把她带到自己在研究所的宿舍,先用热毛巾给她敷手腕,又捏着她的手掌揉了半天。
他身量偏瘦,皮肤是常年不见光的白,再加上眼尾总是晕开一片红,垂头认真揉手时当真有点温柔小意的感觉。
秦屿没抗拒,于万又是有意接近,俩人最近在研究所出双入对打得火热。
秦屿是否意识到交往甚密不知道,于万却是通过他熟悉了环境布局,有两次还顺利跟他进了实验室参观。
另一边,裴丛隶愈发心绪不安。
虽说上次发现军牌事件过后,于万嘴上说接受了他的认错,也每天通讯上和他发消息问病情,来军区送汤送饭,没有再提起过上次不愉快的事,可裴丛隶就是感觉不踏实。
已经,连续很多天了。
去医院守不到人,有新的工作调动也没告诉他,连被流言所扰伤了手这么大的事都没和他说过只言片语。
明明他是流言中涉及的人,可以为她做证明,她为什么没和自己说?
还没消气?或者对她来说,自己是个独断专行会随便拿枪指人的危险分子?
他心里发苦,在收到于万的信息后更苦得揪心。
因为这条信息的内容是,有位闫上将帮她送进去,她先走了。
闫铎。
裴丛隶脸色阴沉。
他找上门去,闫铎正翘着二郎腿吃着本该属于他的食物,见到他后不缓不急地喝掉最后一口汤,邪笑着舔唇角:“裴上将伙食不错啊,难怪瞧着你都胖了一圈。”
裴丛隶的脸冷得要掉冰碴子了。
要知道于万的工作调动并不难,为难的是,未经允许查探行踪是侵犯隐私的,他不能贸然去研究所找人再惹她不快。
但闫铎为人偏激与他针锋相对,今天闫铎看到了于万,会不会说了不该说的话?
裴丛隶犹豫着,终究定不下来心,决定去看一看。
白日里天气不错,气温不高不低,午后阳光照在身上暖乎乎的,容易让人昏昏欲睡。
研究员们时间安排得紧,左右于万手上的伤要休养一段时间,所以全程配合研究所的日程安排,每天一个小时或两个小时分散着来,病患出现反应了就从旁指导护理方法,倒是耐心得很。
从病患观察房出来后,她在楼后的院子里找了个有树荫的长椅,坐在上面犯困。
她本体皮肤是偏向软体动物的冷滑,常年习惯穿剪裁宽松布料柔软的衣服,尽量减少衣物和皮肤的摩攃感。
此刻她歪着头阖上眼,双腿自然交叠,裤腿下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脚踝,手臂袖子下露出带着黑色护腕的手。
黑色的护腕衬得手愈发白净透光。
秦屿通过楼上窗户寻到她的身影,急走几步下楼到后院,临近了又放慢脚步,悄悄地走过去坐到她旁边,瞧着她熟睡的模样放缓了呼吸。
他抬头看看天,阳光和煦。
他又侧头看看于万,呼吸轻缓均匀,睡得安静。
秦屿坐了会儿,觉得她一直没动静准是睡得正沉,耳边少了戏谑的调侃,他胆子大了些,小心翼翼地拖住她的右手,放轻了力道查看手腕。
正在这时,旁边熟睡的人突然哼笑了一声,脑袋凑到他面前,一双墨蓝色的眼瞳漾着蛊惑的笑:“乘人之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