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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找机会试试她的毒素能让他昏多久。
孕期不宜饮酒,就少来一点点先试下吧。
她走后,裴丛隶开始控制不住的发颤。
激动的。
他像只掉进藏宝洞的恶龙,贪婪地碰触每一样珍宝,恨不得立刻占为己有。
从餐具到桌椅,再到沙发,他一样一样地触摸着,喉结不断地滚动,甚至喉咙发热解开了最上面的扣子。
然后,他的视线移到开着门的卧室。
卧室的门没关,他犹豫着,理智挣扎着,还是没有抵抗住诱惑,像当年没抵抗住本能去跟踪窥视一样,悄悄地迈步进了卧室。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这样能把气息吸进肺里牢牢存住。
手碰碰枕头,碰碰床单,碰碰椅子,手背上的青筋鼓得越发明显。
卧室实在太简单了,简单到一览无遗,找不到能悄悄偷走的藏品。
裴丛隶痛斥自己,卑劣、无耻、变态,利用她的信任满足见不得光的渴望。
但他又无法自拔地沉迷其中,坐在她的椅子上幻想她伏案看书的样子。
叮叮
手机突如其来的响动让心里有鬼的他骤然站起,急促间磕碰到桌子发出咚的一声。
于万在电话里问他:“忘了问你,火锅你能不能吃辣?汤底你想吃麻辣还是番茄?”
裴丛隶道:“都好,我不挑食。”
于万:“行,那我看着买。”
她应该快回来了。
裴丛隶收好手机准备出去,在检查自己进来过的痕迹时发现,刚才的一磕导致桌面上的鱼缸撒了些水出来。
他拿纸擦干净,鱼缸里的小水母好奇地朝他手边游,隔着玻璃用伞盖忽闪忽闪地撞。
白色的半透明水母,还没拳头大,他看了一眼。
也正是这一眼让他发现了别的东西。
鱼缸底原本平整的砂石因为刚才桌面的动静发生晃动,他在砂石上看到一点银色的金属。
亮银色,只露出了没指甲盖大的一点边,但他太熟悉这个颜色和形状了。
“我回来了。”
买完东西的于万收好雨伞,一边换鞋一边对站在玄关口的裴丛隶说:“我买了个鸳鸯锅,可以一起煮两种口味的汤底,想吃哪个吃哪个。”
孕期口味多变,酸的辣的还是都准备吧。
她换好了鞋,见裴丛隶依旧一脸冷酷地站在原地,眼睛中邪一样直勾勾地盯着她。
一道轰隆隆的闷雷响彻天际,雨越来越大。
于万放下手里的东西:“站着干嘛?洗手吃饭。”
话落,裴丛隶动了。
他抬起手臂,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的脑袋,
“脱。”
第20章
◎脱脱◎
枪口距离眉心不到二十公分,于万心里咯噔一声:“脱什么?”
裴丛隶道:“衣服。”
“衣服?”
他声音冷淡,星眸剑眉里寻不到半分玩笑,用枪杆拨动她的衣领以示催促。
于万捉摸不透这位大冰块又在闹什么妖,此刻被枪指着,她暗暗咬下舌尖,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静不能乱。
她抑制住要破体而出的触手和想发起攻击的本能,很识时务地脱掉外套,“可以了吗?”
裴丛隶脸色依旧阴沉:“继续。”
于万:……
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和没关严的窗户,飕飕的冷风正通过窗户缝往屋里吹,水汽也一同渗透进来。
“行,脱衣服是吧。”
于万摘下眼镜放在玄关柜上,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殆尽。
她单手一颗颗解开衬衫扣子,不顾直指脑门的枪抬腿往卧室走。
走进卧室门后,扣子已经全部开解,露出了腰腹紧实流畅的线条。
她转身看向跟在身后的裴丛隶,手上继续,一字不说,深邃的眼瞳泛着幽幽的波光。
衬衫和背心被扔在床上。
上身检查完毕。
于万默不作声地从衣柜拿出件缎面睡袍套上,睡袍下摆长度垂到小腿。
然后,手伸进睡袍里继续,褪下长裤丢远。
她面对裴丛隶,手拽着睡袍一点点往上提。
睡袍下的皮肤渐渐露出,小腿,膝盖,大腿,直到露出了一点黑色的贴身衣物时,裴丛隶终于错开眼止住了她的动作,“可以了。”
于万依旧不说话。
房间里安静的只剩外面滴滴的雨声。
“我……我……”裴丛隶试图打破凝滞的气氛,想解释,但声音憋在喉咙里就是出不来。
他刚才一脸正色地一寸寸检查,现在却跟害臊的Omega似的耳根滴血手心冒汗,一双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瞅。
于万不理会他,抓住睡袍的手松开,穿着这件虽然遮肉却很能凸显身材的衣服转身去了厨房。
让他紧张的人离开,裴丛隶憋在喉咙里的气这才顺了。
他摊开手,手心里赫然是一枚军牌,金属上刻着一串编号和几个字母:裴丛隶,PEICONGLI。
是他上次易感期丢失的军牌。
他也知道自己的猜测匪夷所思,但他控制不住。
人的思绪总会在第一时间往最恐惧最担心的地方靠近。
没有线索的不明生物,找了九年突然出现在身边的人,一切的一切在看到埋在砂石下的军牌后,让他立即萌生出诡异的猜测。
27号晚上,他刺伤怪物后昏了过去,而于万当晚恰好从那片开发区路过,万一怪物逃跑时碰到她……
他在怀疑,那只危险的怪物是不是杀害了于万,然后变成她的样子用她的身份继续藏匿在城市里。
像是科幻电影里的情节一样。
不得不说,这是裴丛隶最接近真相的一次,然而由于对她八百米厚的“好人滤镜”,他连杀人化形这种胡扯的结论都怀疑了,就是没怀疑过于万和怪物是一个东西。
也可能是因为他和怪物有过负距离交流,反倒不相信那晚和他在一起的是自己从年少到现在的情[yù]对象。□
就像连彩票都没买过的人不会梦到自己中了头等奖一样,他连想窥视占有的心思都难以启齿,哪能想到,它是她?
无论如何,在裴丛隶看到于万完好无损的皮肤后,所有诡异的、恐惧的、让他冷汗直出的猜测全部消除。
他确定自己伤到了怪物,从划破组织和血液粘稠的触感判断伤口绝对不浅,而于万的身上干干净净,别说伤口或疤痕,连一丁点不均匀的肤色都没有。
裴丛隶长舒一口气,心里有种近乎死里逃生的踏实。
还好,她没事。
然后想到刚刚的事,他脸色又一阵红一阵白。
红自然是因为回想到了某些画面,而白,是因为他用枪口对人的态度。
裴丛隶自觉冤枉了她,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