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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曲着膝盖,布料松垮垮地下滑堆在腿根,内侧白皙的皮肤上赫然红了一大片。
他肤色白,腿型细瘦宛如脆嫩易折的笋尖,但凡出现点颜色都显得分外骇人。
于万放大图片,在挠红的皮肤上找到颗指甲盖大的疙瘩。
蚊子咬的,不是啥大事。
林灿:【好痒,要是你在就好了。】
她感觉林灿没话找话的能力已经上升到不考虑因果关系了。
什么叫我在就好了?我是壁虎吗?我吃蚊子的?找我还不如点支蚊香。
她可以照顾他的情绪等他失去兴趣结束联系,可没耐心应付一个蚊子包,敲了几个字敷衍:【越挠越痒,我预约了明早的机器人送药膏,快睡,睡醒药就到了。】
睡着了就消停了。
林灿显然没意识到她的真实目的,看着屏幕上的字把头埋进枕头呵呵呵一阵傻笑,然后连发了好几个撒娇表情:【你不睡我也不睡,我要陪你加班。】
于万:【你在家怎么陪我?】
林灿:【可以视频啊。】
于万:【我要到明天早上,你好好睡,晚安。】
林灿安静了半分钟,再发过来的是条语音。
她把手机贴在耳朵边:【姐姐~欢迎订购Omega深夜聊天服务,您是选一号学生O,还是选二号霸总O,还是三号人夫O呢~】
林灿真的有把好嗓子,多不正经的词经他嘴里说出来都不招人讨厌。
又纯又勾人,恰到好处。
若是哪天不唱歌去做配音也肯定能大火。
于万含着笑,又放在耳边听了一遍后回复他四个字:【我在工作。】
林灿:【明白,我不出声,不打扰你。】
后面是一段几秒长的视频。
他上半身对着镜头,手上拿了几件衣服,分别是白衬衫、黑灰色条纹领带和粉红色围裙。
衣服在镜头前依次展示,然后镜头前推,直到屏幕里的画面被殷红的唇和银色的唇环占据,他手在唇边做了个封口的动作,唇瓣张合用口型慢慢说“不,说,话”。
静音下的角色扮演游戏,似乎有点意思。
于万身体放松向后靠,像只慵懒的猫歪在椅背上,眼睛看着屏幕,稍稍犹豫后慢悠悠地敲字。
信息还未敲完,桌子另一头传来“嗒”的声音。
是裴丛隶把牛奶杯放在了桌面上。
她垂眸扫向杯子和旁边只动过一小口的蛋糕,再扫到他面色不愉的表情,“不吃了?不喜欢吗?我给你点份别的?”
裴丛隶惯例沉默两秒后眉心微蹙:“不……”
他表情本来就冷,此刻不知为何冷得称得上凝重了,而且说完一个不字还出现了停顿。
于万:“不好吃?”
这种蛋糕都是提前做好在冰鲜柜放着的,难道是和其他食物串味了?不会是放到晚上变质了吧?
裴丛隶现在不是一个人,他的健康直接关系到蛋的健康,于万当即起身走过去,拆开一个新勺挖了块放进嘴里。
绵密的口感没错,微酸的乳酪味也没错。
她正聚精会神尝味琢磨食品安全,裴丛隶马后炮地继续说:“不用麻烦。”
于万:……
她把蛋糕咽下去,侧身垂眸,两人视线相对。
他又恢复了硬邦邦的审讯语气:“你在和谁联系?”
于万是真的对他古怪的性格无言以对且没耐心了。
她回:“朋友。”
裴丛隶:“说什么?”
“随便聊聊。”
于万单手撑着桌面弯腰俯身缓慢地靠近他,目光自下而上从他的唇滑过鼻梁,凝视着一双黑如点漆的眼瞳。
两人一坐一站,脸和脸距离极近,近到裴丛隶能透过镜片看到她瞳孔中的自己。
彼此的视线在空中碰撞,她微微一笑,另一只手捏着手机边角轻晃,手机边无意间擦过他的肩膀,“长官,我的私事也需要让你检查吗?”
裴丛隶蓦地瞳孔紧缩,身体迅速后退贴着椅背。
锁屏状态下的手机亮了一下,信息框绿色的光在屏幕上闪过。
于万轻飘飘地瞥了一眼,把手机往前送了些,“查不查?”
裴丛隶侧开脸:“不用。”
“好的。”
她站直退后两步,手机顺势放进白大褂口袋,“我要去楼下看看病人的情况,没时间继续奉陪,走的时候请带上办公室的门,谢谢。”
她猜不透裴丛隶今天在打什么算盘,像是怀疑她,询问的点又太发散随意。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刚才话里的逐客意思显而易见,他不可能在她离开后还赖着不走。
于万开门离开,脚步声越来越远。
裴丛隶依旧保持板正的坐姿。
在脚步声消失半分钟后,他起身绕着办公室转了一圈,走到于万椅子后时停下脚,手掌搭在椅背上闭眼深深吸了口气。
他麦色的皮肤上迅速泛起红晕,从面颊到脖颈迅速被滚烫的颜色占领。
好半晌他才睁开眼,从桌子上拿起一样东西。
一根塑料勺,于万刚刚尝蛋糕用过的塑料勺。
他盯着塑料勺喉结急速滚动数次,最终还是无法克制,手指发颤把勺子送进口中,含住。
骨血里的躁动瞬间抚平。
第9章脏透了
裴丛隶用了极大的努力才控制住没有再跟着于万。
离开医院的每一步都是沉重的,身体像瘾君子一样贪得无厌,抓心挠肺地想继续用卑劣的方式满足自己的私欲。
一如九年前,把在军校学到的手段用在她身上。
潜伏,跟踪,窥视。
真的是她?
九年里找过无数个地方寻觅无果的人,无数次在梦中出现又在醒来后让他心里发空的人,就这样突然在同一个星区出现了?
三天了,从在调查监控里看到她开始,裴丛隶的精神始终游移在幻想和真实之间。
他回到住处后细致的把小蛋糕吃完,连沾在盒子上的残渣都不放过,用塑料勺一点一点刮干净。
他今晚得到了一杯甜牛奶和一块小蛋糕,裴丛隶激动不已,但又清醒地知道,他之所以得到这些不是因为他哪里与众不同。
而是她人好,一直很好,对谁都好。
哪怕对毫无关系的陌生人都会发散善意,眼睛里永远含着坦荡和煦的温柔。
水流声响起。
装小蛋糕的盒子干净得像被猫舌头舔过,水流冲洗前和冲洗后几乎找不到区别。
裴丛隶拿着洗干净的盒子推开一道门。
门内的房间堆满了图像,墙上,桌子上,数量之多让人眼花缭乱。
图像风格也迥然不同,有的是笔力稚嫩的速写,画得不说歪七扭八也好不到哪去,只能勉强看出是个长发的女人,往里走笔力逐渐熟练,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