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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的佣人说话。”
有点恐怖。
陈方旬收了那点语气,调侃道:“流程走完了,关系已经确定完毕,不用那么怀疑。”
齐元霜出神地盯着他,保持沉默没回答。
“怎么这个表情?”陈方旬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困惑道。
“其实吧。”齐元霜的神情逐渐变得严肃,“我刚才在走神。”
“看的出来。”
“主要在想和你接吻。”
“……???”
陈方旬慢慢抬起手,再一次推了推滑落的眼镜:“越来越离谱了。”
“我也不知道啊。”齐元霜贴近他,有点苦恼:“控制不住想这件事。”
他认真盯着陈方旬的双唇,压根移不开眼神。
陈方旬任由他盯着,慢悠悠道:“其实我也有话和你说。”
齐元霜的话和自动回复似的:“什么?”
“我现在很想笑。”
压根没有任何想要接吻的气氛,他现在真的只想笑。
齐元霜试图绷紧嘴唇,紧绷了一秒后跟着笑出声:“你在破坏气氛啊!”
“你确定刚才我们之间有气氛那种东西吗?”陈方旬惊讶地看着他,齐元霜恶狠狠伸手指按在他的唇边痣上:“我努力酝酿了!”
两个人在沙发上笑闹作一团,齐元霜倒在陈方旬身上,一手护着他骨折的右手,另一只手点了点陈方旬的唇边痣:“终于可以光明正大摸了。”
陈方旬摩挲他的手腕内侧:“就这么喜欢?”
“很漂亮诶。”齐元霜俯下身亲了亲那枚痣,夸奖似的道。
陈方旬的唇边痣于他而言就像是画龙点睛。他生了副冷艳的相貌,距离感格外强烈,自带生人勿进的气场。那枚唇边痣却是恰到好处点缀,带出一抹隐约的风情,连带冷感凌厉的眉眼都能看出几分多情潋滟。
齐元霜还是江莺莺那会儿就喜欢盯着他的唇边痣看,陈知看书,江莺莺就看他。
他贴着陈方旬的胸口,听胸腔内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只觉得安心。
在宁家时的不安都被尽数驱散,他的全身都很暖和。
屋里开了暖气,陈方旬摸摸齐元霜的头发,只能摸到发胶和发泥。
还是早上他帮齐元霜弄的发型。
“洗澡的时候把头发洗了,发泥发胶粘头发上不好。”陈方旬对齐元霜说道。
“知道。”齐元霜的声音有些沉闷模糊。他抬起头看向陈方旬:“能借用你家浴室吗?”
陈方旬知道他今晚准备留宿,应道:“当然可以。”
他的衣柜里还有上次齐元霜留下的衣物,连上楼拿衣服的步骤都省了。
“时间不早了,去洗澡。”陈方旬拍拍他的大腿,催促他去洗漱。
晚上十点多,对齐元霜而言时间尚早,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但对陈方旬而言,已经要到入睡时间了。
陈助理作息规律,熬夜成性的恋人不会让他熬夜,只会被反向带动养成健康作息。
齐元霜从他身上爬起来去洗澡,陈方旬坐在沙发上,打开静音的手机,回了几条优先级较高的工作信息,才回复宁善渊的电话。
“你今晚没来寿宴吗?”宁善渊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出声问道。
陈方旬拿着手机往露台走:“临时有事,先离开了。”
他说话时的语气依旧是温和的,但态度已经听不出多少尊敬的意思。
宁善渊沉默了一瞬,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略微有些颤抖:“是因为齐元霜吗?”
陈方旬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对他而言,他和齐元霜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他们谈论,这些是他的私事,他没有必要回答。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助理,实在不适合出现在寿宴上。”陈方旬平淡道,“车祸后身体也没好全,便想着好好休养。”
他找理由时也不会让人挑出错处,宁善渊一时间哑然,说不出任何话来。
彼此之间只有沉默。
“时间不早了,宁总早点休息。”陈方旬同他说,挂断了电话。
他长舒一口气,眺望远处繁华夜景,收回视线往主卧走。
齐元霜已经洗完澡,正在吹头发:“我洗好了,方旬你洗澡吧。”
陈方旬脱下西装外套,单手解开衬衫扣子,拿上睡衣往浴室走。齐元霜站在洗手台前吹头发,头毛在暖风中乱飞,连带那张俊秀的脸也跟着五官齐飞。
他经过的时候看了眼,实在看不下去齐医生对待自己的粗暴劲儿,拿过吹风机,降低风温,替他吹头发。
吹干之后摁掉开关,把吹风机挂在墙面的挂钩上。
“吹个头发而已,对自己那么凶。”陈方旬道。
“这样比较快。”齐元霜发梢打了点卷,蓬松顶在脑袋上,刘海全都放了下来。他本来就显小,这会儿瞧着年纪更小了。
陈方旬把他移出卫生间,关门进淋浴房洗澡。
等他洗完澡吹完头出来,齐元霜已经窝在床上了,正拿着手机打消消乐,见到他时立马掀开被子殷勤道:“”陛下,我已经暖好床了。”
他一天嘴巴不贫就受不了,更别提今天还因为回了趟宁家心情格外糟糕,晚上才恢复过来。
嘴巴也跟着一刻不停。
陈方旬无语道:“这回又是什么剧本。”
“您想是什么那就是什么。”齐元霜放下手机,跪在床上,伸出双臂朝着陈方旬一拜,毕恭毕敬道。
陈方旬:“……”
他有时候真的会因为齐元霜莫名其妙的戏瘾感到茫然。
“跪安吧。”陈方旬抱臂站在床边,低下头去看他。
齐元霜抬起头大惊失色:“就不能留下来侍寝么陛下。”
“你是什么身份啊。”陈方旬看得好笑,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的头顶。
齐元霜思索后开口:“我能是蓝颜祸水吗?”
“那我就是昏君。”昏君对祸水,剧本合理了,陈方旬接话倒是接的很快。
齐元霜再一次大惊失色,双臂一展又拜了拜,掐着嗓子道:“陛下圣明啊!”
“……”
陈方旬拿他没辙,无奈看着他毛茸茸的脑袋,把他的头发揉成鸡窝头,又探下去掐了把他的脸:“不闹了,被子盖好睡觉。”
齐元霜嘿嘿一笑,钻进被子里,陈方旬刚一躺下,他就骨碌碌滚了过来。
生病那会儿同床共枕还有所顾忌,分了两个被窝,如今关系一确定,被子也只剩一床了。
陈方旬一低头就能看见他亮晶晶的眼睛,没有一点困意在里头。
“不困吗?”他开口问道,问完才觉得这是个废话。
齐元霜平时这个点比谁都清醒。
“不困。”齐元霜说道。
陈方旬伸手关掉卧室的大灯,只留了床头的夜灯。光线昏黄柔和,齐元霜换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