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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镳,陈方旬回家办公,齐元霜回诊室上班。
陈方旬回到家后,重新确认了一遍上司们要送给宁老太爷的礼物清单。
寿宴在十二月二十号,那天的天气在天气预报上甚至是晴天。
陈方旬确认了时间后,放下了电脑。
这半个多月来,他都没怎么收到宁善渊等人的信息和电话,简直像是末世片走到结尾,人类重新构筑了美好家园那般宁静。
陈方旬靠在办公椅上,长舒一口气。
时间在指针旋转中划过,直到停留在有日程的十二月二十上。
二十号齐元霜难得起大早,买完早餐进了陈方旬家。
他的早对陈方旬而言向来是正常起床时间,那袋早餐被丢在餐桌上时,陈方旬正准备进厨房随便做点应付。
“你今天准备穿什么?”陈方旬看着齐元霜那一身熊猫睡衣,出言问道。
齐元霜打了个哈欠的同时顺手把一个奶黄包塞进嘴里:“羽绒服和运动裤。”
陈方旬:“……”
毫不意外的穿搭。
齐元霜每回出场都是那个自由随心所欲的状态,陈方旬想到季俞琴,还是开口问他:“要不要试试正装?”
“啊?”齐元霜把奶黄包咽下去,同样咽下含糊不清的回答:“好啊。”
早餐结束后,陈方旬跟着齐元霜去他家,客厅一如既往整洁光鲜,东西就没怎么变过。
齐元霜的衣帽间和卧室是联通的,通过卧室才能进衣帽间。
站在主卧门口的时候,他拧动门把的手一顿,缓缓转过身,面朝陈方旬,背朝主卧门,缓缓向陈方旬展开一个尴尬犹豫并存的笑容。
陈方旬挑了挑眉,朝他抬抬下巴,示意他开门。
“这不大好吧……”齐元霜还是很犹豫,吞吞吐吐道。
陈方旬大概能预料到他卧室长什么样:“衣帽间是整齐的吗?”
齐元霜摇头摇和拨浪鼓似的:“不。”
陈方旬略带惊讶地看着他,又回过头看整齐的客厅。
“我努力忍住。”他回过头,对齐元霜道。
“这不是忍不忍的问题,我感觉你看了会很难受。”齐元霜道,“卧室和之前的客厅不是一个量级的。”
陈方旬深吸一口气,闭眼再睁眼后,他的眼底已经多出了一分决然:“没事。”
“我房间也不是龙潭虎穴啊,你干嘛这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啊!”齐元霜险些炸毛,忍了会儿,没忍住,直接拧动门把手,打开了主卧的门。
陈方旬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到一股动漫里宝藏揭开的特效,瑞气千条,珠光宝气。
他偏过头避了避,又缓缓睁开眼,看向主卧内,瞳孔猛然缩小。
如果他是极简主义,那么齐元霜毋庸置疑就是个纯粹的极繁主义。
整个房间色彩鲜明碰撞,冲击力格外强。
床上堆满了各种玩偶,什么款式表情的都有,床头柜上摆着奇形怪状的摆件,靠墙角处是一个落地木质玻璃门储物柜,里面放满了手办,乐高,模型,甚至还有人偶。
很难不让陈方旬想到陈雅瑛房间里书桌上那些徽章纸片棉花娃娃。
无数装饰点缀在房间之内,将整个主卧搭建出了春日花园的效果,对比窗外银装素裹的冬日,更能显出室内的灿烂。
陈方旬看了两眼后,就有点不太适应地偏过头,只看着齐元霜:“你是准备打造一个哈尔的城堡吗?”
“陈哥这个都知道,厉害啊。”齐元霜惊讶地看着他。
“我记得我说过我今年是三十一,不是六十一。”陈方旬无奈道,跟在他身后往衣帽间走。
衣帽间和主卧也没什么区别,简直就像是齐元霜的小世界,这两个地方共同构成了独属于齐元霜的国度。
“我说了你的眼睛会很难受吧。”齐元霜抬手往他眼前挡,“我替你挡着点吧。”
“不用,我看着你就好。”
他按下齐元霜的手,强迫自己把视线放下衣柜里。
好在齐元霜平时为了好找衣服穿,衣服都按四季分好了,不常穿的衣服则放在另一个衣柜里。
里面装的全是正装。
陈方旬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些全都是定制的,下方抽屉里装着腕表,看外观基本都没怎么戴过。
也就从这些方面,他能看出来齐元霜实际上和他那群神经病老板家世旗鼓相当。
陈方旬翻看那些没怎么穿过的西服领带,回过身,才发现齐元霜窝在角落的懒人沙发里,长叹一口气:“为什么不能随便穿穿呢?”
“九十岁的老人,好歹给点面子。”他对齐元霜说。
“那我感觉穿唐装应该更合适。”齐元霜仰头看天花板,整个人呈大字型摊在懒人沙发上。
陈方旬被他一说忽然顿住:“唐装似乎更合适……”
“别,和老头撞衫就尴尬了,我还是穿西装吧。”齐元霜弹坐起身,乖乖站在原地让陈方旬给他配衣服。
“袖扣……领带……”陈方旬拿着衣服对着齐元霜比划,“行,就这套吧。”
齐元霜简直是任他摆布。
往年寿宴他也是随便穿穿,到老宅后挨骂,挨完骂送个礼物就走人,哪里会像今年这样,连衣服都精心挑选,礼物不出错就好了。
陈方旬把酒红色的领带递给他,扫一眼就看出他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花点时间应付过去,换取晚上的安静,应该是笔很划算的买卖吧。”
齐元霜呆呆地反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怎么一会儿灵光一会儿不灵光。”陈方旬无奈道,“没必要的骂我们挨着做什么,平白给自己找气受?”
他也习惯了做事就尽善尽美,出点问题,先受不了的反而是他本人。
齐元霜抓住领带,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哦。”
陈方旬给他一件衣服,他就脱睡衣套一件,到现在只剩领带了。
“哦什么哦,领带打起来给我看看。”陈方旬瞥了他一眼,示意他打好领带。
齐元霜磕磕绊绊开始给自己打领带,见陈方旬蹙眉,就知道问题大了,只好出言解释:“我会打领带。”
只是现在手忙脚乱,绝对不是不会。
这种脸他还是不想在陈方旬面前丢的。
陈方旬看他和看熊孩子似的,叹了口气后在面前站定。他的右手就几根手指头能勉强动一动,饶是如此,也比齐元霜暂时打结的十指好用,配合左手把他乱七八糟的领带重新整理了一遍,打好后还整理抚平了衣领。
齐元霜和他贴的很近,鼻子动了动,闻到了一点不太一样的味道。
他吸吸鼻子:“你换须后水了吗?”
陈方旬不喷香水,身上若有似无的味道都来自他的须后水,有种清爽的果木香气。
但现在的味道和平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