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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因为工作纷纷挂断电话。
陈方旬的午休时间还没持续多久,又要开始线上会议,会议结束后,宁善渊的电话准时到达。
“会议材料全都已经准备好发到您的邮箱,宁总您还有其他的吩咐吗?”陈方旬接通电话,语速比车速要快。
电话那头愣了愣,才缓缓开口:“材料没问题,酒店换了,我不住那里。”
“明白了。”陈方旬推了推眼镜,挂断电话,揉了揉完全僵硬的肩膀。
他放下电脑,站起身走向办公室的窗边。
天色阴阴沉沉,还有些雪花开始飘落。
他看了眼天气预报,对明日的晴天标注并不是特别信任。
某种古怪的预感在他的心底盘旋,就像在暗示。
他摘下眼镜,倦怠地揉了揉眉心,手机上的信息都来源于老板和工作群,连齐元霜的消息都是早上八点多发的。
一切风平浪静。
第74章
陈方旬将毛巾放进水盆中,用温热的水流浸湿毛巾,拧干后折叠敷在双眼上。
他今天醒来后,眼皮就像是用眼过度,不停跳动,跳的他心烦意乱。
热敷过后双眼的疲劳感有所缓解,他洗干净毛巾,重新将毛巾晾晒起来,找领带准备出门时,领带又不见了。
一早上一切都格外不稳定,他要找的东西,应该在它本来的位置。
按照他自己的生活习惯,乱放不可能,却偏偏找了半天才找到。
打好领带后,他出门上班。
天气预报上写着晴日,天却开始飘雪,慢悠悠落下,路面比前几天更加湿滑。
昨天齐元霜和他说路上注意安全,他也就放缓了车速。
到达南星科技办公楼的地库时,他的眼皮又开始跳了。
陈方旬摘掉眼镜揉了揉眉心,把那股不知由来的烦躁摁下去,拿上公文包下车。
宁善渊已经在办公室了。
他这段时间来办公室的时间有时候比陈方旬还要早,不知道是不是要通过工作来减轻自己的压力。
见陈方旬从门口进来,很平静地打了个招呼:“早。”
“宁总早。”
陈方旬不动声色观察他的神态表情,试图看出他的情绪变化。
这一看就发现不对劲了,宁善渊的脸色苍白,眼下一片青黑,活像被什么东西折磨了。
“宁总,您身体还好吗?”他皱了皱眉,忧虑问道。
身体状态如果有问题,今天的会议就需要请假取消,身体状况会影响他的工作状态。
更别提宁善渊的母亲十足关怀儿子,陈方旬不大想被那位宁夫人拉着问宁善渊的身体近况。
他是助理,又不是保姆。
宁善渊摇了摇头:“只是没睡好,会议照常,不用担心我的身体状况。”
说到“没睡好”时,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适应,话语更是含糊其辞。
陈方旬对他昨晚干了什么事情并不感兴趣,闻言也只是平淡地应了一声:“明白了,那日程安排照常。”
他看了眼腕表,对宁善渊道:“宁总,可以出发了。”
宁善渊沉默地站起身,陈方旬拿上会议需要的材料,和他前往车库。
电梯轿厢内,宁善渊忽地开口对陈方旬道:“陈方旬,上次很抱歉。”
陈方旬因为他突如其来的一句道歉很是困惑:“无论发生什么,您不需要和我道歉。”
宁善渊却是真心实意和他表达自己的歉意:“宁寻弈的事情,把你拖下水,很抱歉。”
“这是我和他的事情,我却把你……”他苦涩道,“把你拉下水,让你麻烦缠身,很抱歉。”
他低着头,倦色鲜明地爬上他的面颊。
陈方旬站在他的身边,眼神古怪地打量他。
不是他要怀疑宁善渊,主要是这群人在他这里都有案底。
突如其来的道歉,不会让他感动,只会让他心生疑惑——这群人是不是又要给他找事情,或者说要憋个大的,炸他一下。
上次就是如此。某个雇主有段时间格外安静,什么事情都没吩咐,结果情人节那天凌晨一点要他准备烟花秀,送礼物给恋人。
烟花还要在最高点炸开老板恋人名字的缩写。
陈方旬半夜爬起来找了无数家烟花公司,还从特殊渠道联系人,总算在一个半小时之内给老板和老板的恋人准备好烟花秀,完成了老板半夜一时兴起想要求婚的奇思妙想。
虽然这对有情人的婚姻只持续了一年。
这群人在他这里没有可信度,不作妖,就是憋个大的。
陈方旬闻言险些炸毛,想起凌晨一点烟花秀下求婚的惨案,匆匆开口:“宁总,我是您的助理,您不必这么客气。”
宁善渊嗫嚅着,直到电梯到达负二层,他都没有再开口。
这种战战兢兢怯懦的模样实在不符合那个冷酷无情的南星宁总。
陈方旬今早情绪一直很低,也没兴趣安慰他,只希望会议赶紧结束,状态不好的今天早日度过。
去会场开的是宁善渊的车,陈方旬帮老板拉开后座的车门,见人安稳坐进去,才坐上驾驶位,自动充当司机。
宁善渊的目光停留在副驾。比起后座,他其实更想坐在副驾。
坐在陈方旬身边。
昨晚宁寻弈又擅自来找他,搅得他不得安宁。
那些话盘旋在他的心中,不停重复播放,直到现在,宁寻弈都是声音还在他的脑海里,像是要提醒他既定的事实。
他看向正在开车的陈方旬,忽地开口问道:“陈方旬,你真的……”
“什么?”陈方旬忙着开车,只是回问了一句。
宁善渊没有继续说下去,随意道:“没事了。”
陈方旬不知道他一大早抽什么风,抬眼往车内镜看了一眼,宁善渊正偏过头看向车窗外,一声不吭。
仿佛方才犹豫不定的人不是他。
陈方旬收回视线,车厢内只余寂静。
他驶上主干道,行业会议的地点已经跨区,开车也要一个多小时。
陈方旬按照行车习惯,看了眼后视镜,几秒后,眯了眯眼。
他看了眼两侧行车道的车辆,打了左转向灯变道。宁善渊察觉到方向变化,出言问道:“怎么了?”
“后面有车在跟我们。”陈方旬道。
后视镜内,那辆黑色丰田紧跟着他们变道,没过多久,又汇入车流之中。
陈方旬暗自记下车牌,明确清楚那是辆陌生的车。
宁善渊最近是惹上什么人了,行业会议途中还要被跟踪?
他在心里排查宁善渊的人际关系,连宁家的人也没放过。
宁善渊却阴沉道:“跟车?”
“一辆黑色丰田,车牌珩A6758B,驾驶员看不清楚,应该是个男人,戴着棒球帽,看身形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