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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那句话,仿佛贴着他的耳朵,温热吐息伴随那句话落在耳中。
“我的胸口也有痣。”
锁骨的痣与胸口的痣,那一片裸/露的肌肤,齐元霜的耳廓缓缓染上红,忽地因陈方旬那句随性的话陷入了绮丽的幻想。后腰发软,男人扣住他后颈时的酥麻感觉在这一刻卷土重来。
他变换姿势,瘫软倒在地毯上,卫衣在蹭动间上滑,露出一截精瘦柔韧的腰身。
不可言说的阴暗念头在他心中破土而出,怀着半丝的愧疚。
良久后,暗色的主卧内,才传出一声喑哑柔和的低语:“方旬……”
“阿嚏!”
陈方旬围着条浴巾走出浴室,拿着干毛巾擦湿发,猛地打了个喷嚏。
他身上是沐浴过后的热气,弯腰拿手机时,水珠顺着腹肌的沟壑亲昵滚落,最终隐匿在浴巾下。
陈方旬一手擦头发,一手看了时间,给齐元霜发了条语音:【很迟了,早点睡。】
齐元霜是熬夜大王,属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
明明自己是医生,知道熬夜的危害,还会持之以恒,坚持不懈熬大夜。
陈方旬作息规律健康,见不得他熬夜糟践自己身体。
发完之后向来秒回的齐元霜并没有回复他消息。
他吹完头上床关灯准备睡觉,属于齐元霜的聊天框依旧只有他的消息,孤零零地躺在那儿。
陈方旬挑了挑眉:“今天睡那么早?”
还真是难得。
既然已经睡了,陈方旬也不好打扰他,关了手机入眠。
床头柜的电子时钟显示时间跳转到深夜,睡眠中的陈方旬意识到自己正在下坠。
身躯轻飘飘地往下坠,并非是急速下降。
他知道自己正在做梦。
因工作影响而紧绷压抑的身体忽地被大片柔软包裹,他终于接触地面,耳侧传来喑哑甜腻的声音,正在喊他的名字。
陈方旬已经很多年没有做过梦,他皱了皱眉,并不清楚自己的意识处于何种情况之中。
一双修长的手轻轻搭上了他的胸口。
陈方旬就算以挑剔的目光打量,也能出这双手的确很漂亮的结论。
适合拈花持笔……也适合拿着手术刀。
温热的吐息落在他的唇边,那人的脸模糊,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他被引导着伸出手,去探索柔软之中的花园,鲜花烂漫之所,陈方旬反客为主,缓缓与那只白皙的手十指相扣。
温柔轻飘的触碰掠过纵深的线条,那人横跨在他身上,断续喊他名字。
“方旬……”
修长的手指拂开陈方旬垂落的发丝,被遮掩的视野骤然明亮,他终于看清楚那张脸的模样。
俊秀文雅,嘴角噙着一缕笑,容貌清爽带着点少年气。
是齐元霜。
陈方旬猛地睁开眼坐起身,喘/息粗重。他顶着凌乱的头发,眼神一时半会儿才聚焦成功。
窗外天光大亮,偶有鸟鸣穿行枝叶间,送来今日的晴天预告。
日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地面,有几缕落在了黑色的被面上。
陈方旬粗糙地擦了把脸,全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那个梦。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做过梦,更别提昨晚的旖/旎梦境,简直是生平第一次。
“是因为这段时间没有健身吗?”陈方旬抓了抓头发,疑惑反问自己,下床走进浴室。
他的生理欲/望因为常年高压工作,早就被压制成精神阳痿,格外寡淡,早晨的生理反应都是自然退下去,出门晨跑锻炼后,仅剩的那点念头都能消失得一干二净。
陈方旬刷完牙后把家居服丢进脏衣篓,大早上先冲了个澡。
淋浴结束,他单手撑着洗手台,对着镜子刮胡子,把自己收拾干净才走出拿上手机走出卧室。
他今天难得起迟,早上的晨跑只能取消,随意做了点早餐出门上班。
等他到公司,早上会开了两场后,齐元霜才回复他的信息:【方旬早上好。】
小熊表情包没有,整条信息给人一种有气无力的颓丧感。
陈方旬皱了皱眉:【今天身体不舒服?】
【AAA齐医生:可能有点感冒……要换季了,方旬你也注意身体。】
【CFX:记得把药吃了,注意保暖,多喝水。】
陈方旬回想了一番昨天的气温和齐元霜的衣着打扮,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感冒的。
倒在地毯上睡了一整晚的齐元霜腰酸背痛,龇牙咧嘴捶背捶肩,给陈方旬回消息:【药吃过了,保温杯里也装了热水正在喝。】
保险起见,他又发了一条:【我是医生,对自己身体有数的!】
陈方旬看见齐元霜的消息,毫不客气地嗤笑一声:【天天熬夜的是不是你。】
【AAA齐医生:哎呀有病人来问诊了,我去上班啦!】
【AAA齐医生:小熊跳舞.GIF】
干坏事被抓住,跑的比谁都快。陈方旬无奈摇摇头收起手机,在Mia小声惊呼中,走进了楼万霄的办公室。
小楼总上回在楼家家宴上的大闹一通后,索性放纵自我,沉迷在外寻找制香的原材料,直接来个不涉朝政,把工作丢到一边,全给陈方旬处理了。
陈方旬这个摄政王执掌大权掌得要崩溃,和上磨的驴没区别,房贷就是挂在脑袋的胡萝卜,也是他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逼得他毫无放松时刻。
避免自己累死,铁血冷酷的陈助理直接派人出去把楼万霄缉拿归案,连人带轮椅蹬进办公室,顺带锁上了办公室的大门。
翘班的老板终于回来上班,陈方旬也就不用累死累活。
他把所有文件分门别类堆在楼万霄面前,让人审阅签字。
楼万霄和流水线的工人没区别,垮着张半死不活的脸,眼睛压根没看面前的合同,握着钢笔的手机械性运动,就靠着一口气在那签字了。
陈方旬无奈道:“小楼总,至少要有确认环节。”
楼万霄耍无赖似的道:“反正方旬哥你看过了,就不会有问题。”
他签完一份嘀嘀咕咕:“明明交给你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把我叫回来上班,我不想上班。”
再阴郁疯批的人,被压着上班都会变成怨气比鬼大的冤魂。
陈方旬面无表情道:“我也在上班。”
他都上班了,凭什么楼万霄就能耍小孩子脾气不上班,不可能,上班的苦要一起吃。
楼万霄默默抬了抬眼皮瞧他,安安分分低下头继续签字。
又签了两份,他实在受不了,钢笔丢一边,转动轮椅挪到陈方旬的身边,抽抽鼻子,开始日常份的确认气味。
陈方旬早上洗过澡,身上只有清爽的沐浴露香气,还带了点须后水的味道。
楼万霄没闻出来什么,扯扯陈方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