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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也到了:【上班如上坟。】
后头还跟了个怨气冲天的颜文字。
齐医生上班日常还好,他是真的一天到晚和那群神经病待在一块,真正的上班如上坟。
【CFX:心累。】
齐元霜隔了一会儿才回复他:【方旬,你微信号还挺奇妙的。】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小秘密,又发了小熊转圈的表情包。
那个微信号很早之前设置的,陈方旬思考了很久,才想起来那串字母是什么意思。
【AAA齐医生:LBQBZDY,老板全部在地狱?】
【CFX:同事们很善良,不想把他们包括在内。】
陈方旬公平公正,爱憎分明,老板下地狱,同事上天堂。神经的同事一般都会因为他的冷脸忍气吞声,早年间敢给他推工作搞小动作仗着资历乱来的,都被初入职场的年轻小陈整治了。
后来当了陈助,也没人真敢给他穿小鞋。
能给他穿小鞋的,又怕他撂挑子不干走人,薪资福利都得跟上。
【AAA齐医生:真是人美心善啊。】
【CFX:……小齐医生,你还是赶紧出门吧,小心上班迟到。】
他俩每天早上都会闲聊,齐元霜怕晚上给他发消息打扰到他休息,所以信息都挪到早上发。
陈方旬每天早上和批奏折似的,一条一条看他的消息回复,回完进公司正好上班,齐元霜的碎碎念也满足似的告一段落,到中午时间继续。
“陈哥早!审批程序已经提交到你那里了……”
“陈助早!那个合同……”
“陈哥,雾海那边把方案发过来了!那边要求是说……”
陈方旬从过闸机打卡后一路打招呼过来,转道进了总裁电梯,上午在总裁办处理工作,他看了眼日程表,今天中午难得没有午餐会,可以一个人去吃饭。
他拿上手机,随机挑了家公司楼下的咖啡馆。
他中午没有午餐会,但午休时间一过还有繁重的任务要处理,因此只是点了个三明治和一杯美式,权当应付。
点餐时,身后却传来一道疑惑的声音:“陈助理?”
陈方旬回过头,看到了衬衣西裤的裴清羽。
裴清羽的胸前挂着工牌,面上还带了点疲倦,明显是一上午工作后的劳累。
“裴先生。”陈方旬打了声招呼,又听裴清羽笑了笑,不疾不徐道:“还挺巧的。不过长阙的公司离这儿有点距离,陈助理不会太麻烦吗?”
陈方旬心说他哪是只在傅长阙那儿上班,整个CBD都有他的工作地点。
“这家店的三明治很有名。”他随意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接过店员递给他的咖啡和三明治,又道:“那我先去找位置了。”
“陈助理介意拼个桌吗?”裴清羽点好单,问道。他唇角挂了笑,整个人看着温文尔雅,没什么攻击性。
中午的咖啡店挤了不少上班族,空桌不剩几张,裴清羽的问话并不是刻意的。
他头上还顶了一个傅长阙白月光的名头,更何况就是个拼桌,陈方旬没必要太过排斥:“可以的。”
等他落座没多久,裴清羽就端着餐盘坐到了他的对面。
大概是看出陈方旬在午休时间并不习惯和人聊天,为了缓解气氛,他自发开口道:“在长阙身边工作是不是很辛苦?”
陈方旬摸不准这位“正宫娘娘”什么意思,于是委婉道:“傅总的工作量对我来说正好。”
多到想打人。
裴清羽低笑一声道:“他很会给人添麻烦的,陈助不用这么客气说话。”
他说话语气很是平稳,不带半点急躁,含着笑说话时还会让人觉得他格外温柔。
陈方旬把他的话当耳旁风,真让他客气,他等会儿就被人穿小鞋。
为了避开傅长阙的问题,他只能把话题往裴清羽自己身上引:“裴先生在附近上班?”
“嗯,雾海在我回国前就给我发了邀约,回来后正好,也不用再费尽心思找工作。”他语气温和道,喝了口咖啡开玩笑似的说,又像是不知道想到什么,压低声问道:“陈助,你在长阙身边工作了多少年?”
陈方旬端着杯子的手一顿,淡然道:“三年了。”
裴清羽了然地点点头,又支着下巴问他:“可以冒昧问问陈助,长阙这三年的事吗?”
半框眼镜后眉眼弯弯,整个人看着很是随和,仿佛陈方旬说什么都可以。
他长了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做事也不见鲁莽,反倒很内敛。
霸总的出国白月光不想直接质问霸总,于是旁敲侧击霸总的助理,询问助理他这位正宫娘娘不在的这段时间霸总水性杨花到什么程度了。
陈方旬很头疼。
今天中午意外碰到裴清羽的时候,他就有点头疼了。
他不擅长感情问题,也不代表他看不出来傅长阙对宋清的占有欲。宋清从一开始的替身,到现在散发着若有似无的正宫味,都让他很难判断。
陈雅瑛老让他玩猜猜谁是一对,这个玩意儿他就没有成功过,现在还让他分辨谁是正宫,感觉在为难他。
不过陈方旬对这些问题的统一处理方式就是跟随上司。
给他发工资的是傅长阙,又不是宋清和裴清羽。
“傅总这三年来……”陈方旬斟酌着语句道,“工作很努力,对您回国这件事也抱有深切的期待与喜悦。他对您的信任总是比我这个助理要强,这三年来他过的好不好,发生了什么事,有些话更适合您本人和他去说,料想傅总也会更开心。”
陈方旬在心里叹气,端起咖啡还没喝,就听裴清羽轻笑一声道:“这可不一定。”
幸好没喝。
他微微一怔,重复说了一遍:“什么?”
裴清羽还是那副温和无害的模样。陈方旬昨晚第一次和他见面时,还以为他和谢逐青是一个性格,但今天随意聊了几句下来,就知道谢逐青和裴清羽并不相似。
谢逐青温柔儒雅,但骨子里仍旧有不可磨灭的骄傲,他做事一旦下了决断,就不容更改,商场上坦荡,不玩小人手段,光靠君子之风行事。
而裴清羽给他的感觉更像是水,无形无色摸不透到底在想什么。
比起谢逐青,他甚至更像是沈敬玄的外甥。
裴清羽并不在意他的回答,摆摆手轻笑道:“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他的视线隐晦地打量过陈方旬的眉眼,蜻蜓点水似的掠过那枚唇边痣,又问道:“有没有人说过你的长相很有特点?”
陈方旬一天到晚上班忙的要死,早上对着镜子涂个遮瑕遮黑眼圈已经是他对自己和工作的最大尊重。
疲于奔波的人是不会在乎自己的相貌的。
“我不是很在乎我的相貌。”陈方旬笑了笑,“皮囊对我而言并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