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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长途自驾游的经验,不必担心。”齐元霜没看他,踩了刹车,在黄灯时停下,“晚上吃什么?”
陈方旬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几点了?”
“快七点了。”
这个时间点不上不下,自己做耗时间,最后还是齐元霜决定,带他去了家西餐厅。
“有健身减脂餐,你可以不用算热量了。”齐元霜开玩笑道。
陈方旬在想怎么在拥挤的日程表里加入健身这一条,一时间庆幸在家里装了个小型的健身房。
只不过这顿饭显然没准备让他们顺利吃完,饭吃到中途时,陈方旬和齐元霜的手机铃声几乎是同时响起。
陈方旬皱着眉放下刀叉,看了来电人:姜亦文。
“姜京月给我打电话干嘛?把自己干成重伤了?”齐元霜啧了一声,不耐烦道。
“姜亦文给我打了。”陈方旬抬头看向齐元霜,两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迷惑。
“喂。”
“喂?重伤打120,我治不了。”
电话另一端,姜亦文口齿清晰对陈方旬道:“陈助,需要麻烦你来一趟岚越,何思言和我表哥打起来了。”
陈方旬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姜亦文口中卡顿一会儿才说出口的表哥是谁。
傅长阙的姑姑嫁给了姜总,姜亦文作为傅夫人的亲生子,叫傅长阙一声表哥没问题。
他低声道:“他们为什么会打起来?”
何家和傅家有合作往来,但傅长阙和何思言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多亲近。傅长阙看不上何思言二世祖做派,何思言看不惯傅长阙唯我独尊的个性。
非必要情况这两人连面都不想见。
现在陈方旬居然能听见他们打起来的消息,简直叫人匪夷所思。
姜亦文用平淡的语气说道:“傅长阙怒气冲冲找上何思言,一见面就是一拳,两个人打起来了。”
陈方旬和脸上同样带着莫名其妙的齐元霜对视,他又问道:“冒昧问您一个问题,这件事应该是傅总和何总的私人矛盾,我能在其中做什么?”
这两人在私宅打起来,和他一个放假的特助有什么关系,又不影响企业形象,那两人也没报警,看架势顶多打完私了自行调解。
他又不是真的街道社区工作者,还负责调解家庭姻亲矛盾。
姜亦文继续用平静的语气回答他:“他们打起来是因为陈助你。”
陈方旬:“……”
陈方旬屈辱道:“我现在出发,预估三十分钟后到岚越。”
他挂断电话看向齐元霜,后者一叉子叉在盘里的小番茄上,像是在扎姜京月的脑袋。
陈方旬看了眼手机日期,法定节假日七天,他一共休息了四天,远超去年共休息一天的记录,值得庆贺的一件事。
他拿上手机,对齐元霜道:“齐医生,走吧。”
齐元霜遗憾似的叹了口气,在死一样的沉寂里问陈方旬:“陈助,你要去当判官吗?”
“我想当阎王。”
“噗嗤。”
齐元霜笑了一声,又突然问道:“你要cos夜神月吗?”
“那是谁?”
“他有本本子,写谁谁死。”
“很像阎王簿。”
陈方旬怨气冲天,情绪倒还是一如既往平静。齐元霜坐进副驾,两人一起前往岚越收拾残局。
到达岚越何思言的别墅后,姜亦文站在门口,一张脸格外冷淡。
陈方旬见到他时,忽然发觉这位被姜家认回来的真少爷,从最开始的局促畏缩,不知何时变得冷静理智起来,何思言和傅长阙闹成这样都没让他慌乱分毫。
姜亦文看见陈方旬来时,眼睛亮了亮:“陈助!”
视线在注意到他身后同样跟着的齐元霜时,嘴角的笑意忽然凝固了:“齐医生和你一起来的?”
齐元霜跨上台阶,懒懒散散道:“本来在和陈助吃饭,你们不安生一个电话打来,只好配套跟着来了。”
姜亦文笑容僵硬:“齐医生来的正好。”
他的目光在陈方旬和齐元霜的衣服上扫了扫,还是没忍住咬了咬牙。
“亦文少爷,何总和傅总呢?”
陈方旬垂眸看向姜亦文,开口问道,姜亦文指了指身后:“还在打。”
齐元霜有些震撼,看了眼时间:“他们在打拳击赛吗?姜京月呢,当裁判?”
姜亦文:“……京月在拦他们。”
陈方旬和齐元霜跟在姜亦文身后进了别墅,一楼和被牛犁了一样。
姜亦文口中那个拦架的姜京月,大概是拦累了,活像个观众,还要时不时冷嘲热讽何思言。
陈方旬默默看向了姜亦文。
傅长阙和何思言仍旧处于暴怒之中,看样子何思言明显处于下方,一张脸青青紫紫,傅长阙那个体格拎他和拎小鸡仔似的。
“何思言,如果摆不正你自己的位置,我看你也不用活了!”傅长阙颧骨有道青,不知是不是何思言偷袭的战果。
何思言反手死抓住傅长阙的手腕,硬生生踹在傅长阙的小腿上:“我不自量力,总比你痴心妄想要好,你算个什么东西,又有什么理由教训我?”
“长脑子了?居然会说成语了。”齐元霜站在陈方旬身边,递给他一颗薄荷糖。
陈方旬低头看着薄荷糖,问道:“你还随身带糖?”
“西餐厅隔壁那家火锅店门口等餐区顺来的。”
“……”
傅长阙吃痛松手,咬牙切齿道:“你非要为了……取消京月的婚约,还和他动手,我这个做表哥的,教训你顺理成章。”
他说话有些含糊,何思言喘着粗气道:“表哥?到底是表哥,还是堂哥,你傅长阙最清楚!”
“姜京月不过是个无法恢复身份的私生子罢了。”
姜亦文之前在电梯里说的话,突兀地浮现在陈方旬的脑中。
姜京月是傅家的私生子?
第31章
姜京月是什么时候从姜家假少爷的身份变为傅家的私生子的?
“何思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傅长阙怒吼道,姜京月更是尖声质问:“何思言,你在说什么鬼话!”
唯有一早知道真相的姜亦文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们发疯。
“我什么意思?”何思言看着姜京月与傅长阙震惊的神情,只觉得出了一口恶气,尤其是傅长阙方才进门时,分明怀着阴暗的念头,却仍旧找了所谓正经的理由对他攻击,道貌岸然的皮囊看了就叫人恶心。
揭穿某些被隐藏的真相,让他格外快意。他盯着傅长阙满是怒意的眼睛,格外希望陈方旬在场。
就应该让他看见傅长阙的丑态。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姜京月不就是个寄养在姜家,生母不详的傅家私生子?”何思言看向姜京月,笑得格外快意。
姜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