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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作者:山有影字数:2355更新:2024-10-01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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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狼狈过,简直是奇耻大辱。

陈方旬在姜京月嘶吼的期间安安静静当木桩子,绝不发出任何能够吸引火力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原因,他手臂上的伤疤又开始泛起细细密密的痛痒,实在没心情处理姜京月的情绪。

他不发火都是这几年养出来的好气性。

陈方旬抱臂站在客厅内,下意识开始打量齐元霜的家。

他家里装修风格走极简,一切花里胡哨的装饰都没有,齐元霜的家里却给人满满当当的感觉。

是个很会生活的人,就是家里有点乱,乱到陈方旬已经没法再看下去。

他那点做家务的强迫症又要冒出头了。

背景音是齐元霜和姜京月打嘴炮,还有一连串叮铃哐啷噼里啪啦的声响,他回头看了眼,齐元霜拿着美林和小儿柴桂颗粒,问姜京月这个三岁儿童要喝哪个。

“陈助,你坐下来吧,没必要那么局促。”齐元霜扫了眼陈方旬抱臂的动作,随意道。

他按住姜京月的脑袋,没好气道:“三十九度,你还能这么活泼,蛮厉害啊。”

姜京月和他勉强算是从小长大,最清楚这个黑心肝的家伙是什么样的人,立马转过头,楚楚可怜地看着陈方旬:“陈助,齐元霜太粗暴了!”

陈方旬:“……”

和他说有什么用,他又不是医生,治不了病。

见他无动于衷,姜京月又放软语气道:“陈方旬,我们迟早要结婚的,你对我就是这个态度吗?”

疯子。

陈方旬在心里暗骂,冷着一张脸道:“姜先生,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同意过这件事,请不要擅自将个人意志强加给我。”

姜京月嘴角的笑容忽地凝固在脸上,他保持着那样可怜的神情,却又像条毒蛇:“你在说什么?”

陈方旬垂眸看着他,眼神冷漠,不带一丝温度。

今夜过后,陈方旬也没准备和何家姜家扯上关系了,辞职信他已经写好,明早定时发送到何思言和姜总的邮箱。

“啧。”

齐元霜啧了一声,掐住姜京月的下巴,将他的脸拧了回来,漫不经心道:“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不要麻烦别人。”

他说话时还是惯常用的表情,姜京月却在与他对视间打了个哆嗦。

齐元霜把温水和退烧药递给姜京月,又起身,给陈方旬倒了杯温水:“晚上喝茶不太好,只能白水招待陈助了。”

陈方旬接下那杯水,摇了摇头:“齐医生客气。”

姜京月不情不愿地吃了退烧药,温水灌进去那一刻仿佛又有了力气,回神直接抓住了陈方旬的衣摆:“你给我一个理由。”

生病总是会把人最脆弱最疯狂的一面彻底暴露,病毒与怒意吞噬了姜京月为数不多的理智,让他在面对陈方旬时,采取了最强硬的质问:“单身,家世普通,还有房贷在身,你能从和我的婚姻当中得到绝对的利益,为什么要拒绝?”

他仰起头去看那双往日温和的深黑眼眸,但只看见了漠然。

陈方旬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无关紧要的东西。

姜京月的心忽然因慌乱跳空一拍,然而再次细看时,那种冷酷的神情消失了。

陈方旬推了推眼镜,语气淡然:“总有比利益更重要的事情。”

他近乎残酷地剥离自己应该有的不悦与厌烦情绪,用理性的态度分析姜京月与姜京月带来的问题。

情绪会影响到他的决策,他在工作状态会尽可能将属于“陈方旬”本人的情绪压到最低值,通过这种方式与外界谈判,会带来更加高效的结果。

陈方旬剥离那副温和的面孔,坐在姜京月的对面,身姿板正,连回话都格外正式:“姜先生,我有心仪的结婚对象,所以单身这一点在我这里并不成立,即使这只是契约婚姻。”

“房贷的偿还在我本人的能力范围内,我不需要其他人替我承担这件事。”他看着姜京月的眼睛,简要说明,“至于其他利益。”

陈方旬微微探身,平静地反问他:“您能给我带来什么?”

姜京月下意识要回答整个姜家,但他同陈方旬对视的那一刻,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一无所有。

他连姓氏都是假的。

电闪雷鸣间暴雨倾盆,客厅的日光灯亮如白昼,照得人要瞎眼。

姜京月惶惶不安地看向陈方旬,但后者只是坐回原位,再度用温和的口吻道:“很晚了,姜先生,我会叫人送您回去。”

那张面孔一如他初次见到的那样,容貌昳丽,眉宇间只见温和的气质,有多情之名的桃花眼,看人时也永远是坦荡的。

姜京月与陈方旬的初次见面,便是被他通身的温柔气质所吸引,他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全盘包容理解的满足感。

他茫然地看着陈方旬,试图在那张温和的面孔后发现方才冷酷到来时的踪迹,但只余平静。

姜京月忽地想起自己在何思言公司听到的谈论。

“陈助做事永远挑不出错处。”

是了,陈方旬向来如此。

他只是陈方旬备忘录里一件需要处理的事务而已。

陈方旬站起身,拿出手机给姜京月叫车,然而身后传来一声重响,他回过头,姜京月已经昏了过去。

齐元霜靠在餐桌旁,默不作声看他们谈话,直到姜京月昏过去,他才动了动脚步,叹口气,上前拎起人的后衣领,重新挪到沙发上,把沙发展开变成一张床,不太细致地把毯子盖在人身上。

陈方旬刚要开口,齐元霜已经摆摆手道:“虽然是个蠢货,好歹家里有点交情,不至于真不管,让他在我这呆一晚上,明早我刚好要去给姜叔检查,顺带把他送回家。”

“齐医生,多谢。”陈方旬低声道。

“别谢来谢去了,我看着像是喜欢这些虚礼的人吗?”齐元霜抓抓头发,边往厨房走,边对陈方旬道:“你在我面前没必要那么客气,直接喊名字就好。”

陈方旬望着他的背影,有些迟疑地喊出齐元霜的名字:“齐……元霜。”

他活得格外寡淡,好友圈也多年没有扩展,齐元霜是这多年来,除了两位老友外,勉强称得上走的近的一位。

齐元霜低头从冰格里取冰块,勾了勾唇角,懒懒散散道:“我叫你方旬你会介意吗?”

陈方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他今晚的确替他解决了一个小麻烦,叫名字并没有任何关系。

“你随意。”他沉声道。低头看了眼时间后,他对齐元霜道:“时间不早,我就不打扰你了——”

“等一下。”齐元霜喊住他,又取了条新毛巾出来,放进装满冰块与冷水的盆中,浸湿拧干,拿着毛巾对他道:“手臂不难受吗?”

陈方旬下意识将手搭在左手臂上,问了个对他而言称得上是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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