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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云收回眼,面色虽然苍白,但比起前些天,气色已经好上很多,连带着话音都重上些许,一字一字,咬得清晰:“我不想浪费时间。”
祈云摩挲过指腹,补充道:“为了一些没有意义,和不值得的人。”
宋时微身子顿了顿,不知是被刺到,还是觉得难堪。
他抿了下唇,纤长的睫毛垂落下去,遮住那双一贯冷淡的眼睛。
几乎是在短暂的瞬间,祈云感到窒息。
原来这样相像,他慢半拍地想,遮去那双眼睛,宋时微和姜仪,这样毫无血缘关联的两个人,居然能够这样相像。
像到,就连他自以为无懈可击的心脏,都在窥见的刹那,无法止住地发疼。
祈云撇过头,象征着抗拒的信息素都从抑制贴下跑出来,彰显着对眼前omega的不欢迎:“没有别的事的话,宋总就请回吧。”
他第一次这样无礼,再一次因为和姜仪有关的人而轻易失控。
“你真的甘心?”宋时微因为alpha的释放的压制信息素而微微蹙起眉,很快站起身,阴影投落在床铺。
他向后退了两步,顿了顿,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说:“祈云。有的时候,你和元庭挺像的。”
第29章“监听器。”
“你们有钱人有时候也挺恶心的,”
祈云头都不抬,说出来的话语毫不掩饰的尖锐:“是因为太闲了,所以觉得这个像,那个也像。每天都热衷于找什么替身吗?”
“没意思,”祈云嗤笑了一声,丝毫不给宋时微分去视线,讥讽又凉薄,“别来烦我了。我对你们的爱恨情仇没兴趣。”
此话一出,且不提宋时微是什么反应,反正躲在门外偷听的王清越,是被吓了个半死。
全世界最有种的alpha出现了……
对着宋时微这种,甚至于并不在一个阶层的人,都敢口出如此狂言!真不怕以后在业内被封杀!
“这话你应该对姜仪去说。”
宋时微语调平平,半点不为此感到生气。或者说,是因为对于面前这个alpha,发自内心地瞧不上,所以完全不把这些不痛不痒的话放在眼里:“谁才是那个上不了台面的替身,我想他自己心里有数。”
——看来是不怕。
王清越震惊地瞪大眼,紧紧咬住牙关,没让自己因为听到这种炸裂八卦而发出声响。
这个意思,不会是那些营销号发的花边新闻,都不是假的?
圈子就那么大点,姜仪他爹还真跟宋时微的妈有牵扯啊?怪不得这俩长得那么像……不愧是豪门,玩得就是比普通人花。
“嗯,”祈云抬了下眼皮,还是那句话:“跟我没关系。”宋时微走了。
静坐着等了一会儿,祈云垂着眼,把玩手机的指尖稍稍拂过屏幕边缘,不算重地弹了一下。
王清越也在这时候探头进来,一副按耐不住的兴奋模样。
他压低嗓子,激动死了:“靠!大新闻!我已经理清楚他们的关系了,想不想听?”
王清越挑了下眉,一个箭步冲向床边的凳子,混不吝地朝祈云抛了个媚眼。
祈云骤然被空气呛到,没忍住咳了好一会儿。他止住咳嗽,终于忍无可忍地拧了下眉头,说:“闭嘴。”
alpha脸上嫌弃的表情溢于言表,王清越刚要不满地嚷嚷,话音就卡在嗓子眼里,半个字都憋不出来了。
“你什么时候带的这种东西。”
祈云捏着张面积不算大的芯片,眼神不太看得出情绪,稍稍用力,便将其折断,随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王清越懵了一下,一下就被转移了注意力:“这啥?”
祈云言简意赅:“监听器。”
他顺手将手上一直握着摩挲的手机扔进王清越怀里,棕黑的眸子深不见底,被纤长的眼睫遮盖,难以窥探出其中神色。
“监听器!?”王清越接住对方扔过来的手机抱着什么烫手山芋一样,惊得瞪大双眼,第一反应就是给自己洗脱嫌疑:“我靠,那可不是我弄的,我不搞这些。”
“嗯,”祈云有点疲惫,他眼皮都懒得掀一下,重新用遥控器打开电视,声音被电影女主的哭泣微微盖住:“我知道。”
“……”王清越还是震惊,他欲言又止,低着头反复观察,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这幅样子实在傻的过了头,祈云只好继续说:“别猜了,我知道是谁。以后把手机看严实点,别到处随便放。”
王清越没缓过神:“……”
他欲言又止,好半晌,才从脑子里筛选出个名字,试探着问:“姜仪?”
王清越等了两秒,没等到对方的否认,于是心领会神,音量都跟着高昂起来:“不是,他怎么拿到我手机的!我跟他在公司面都碰不到——”
他愤慨的声音戛然而止,终于意识到什么不对劲——那天,姜仪为什么要和他一起来医院?明明前一天,还在那样不对付——
“那你怎么确定是他?”王清越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感到费解:“……你猜的?”
“能查。”祈云心不在焉,将搁置在一旁的电脑关机,说:“我知道他有这个。”
他是不想再就这个话题多言,大抵又是什么不能多说的,独属于他和姜仪之间的秘幸。
想到什么不太愉悦的回忆似的,祈云周身的气压略微低下去,沉沉的,把王清越没有说出口的话尽数堵了回去。
王清越打了个马虎眼,“所以你早发现了?那你还挺厉害的。”
这个叫什么来着,反侦察啊。
那他不应该在这小庙当高管,应该去当警察啊!为国家做贡献,说出去多有面子!
“他不会还给我安个针孔摄像头什么的吧?”王清越思维跳跃,一惊一乍地叫:“我洗澡的时候带手机了!”智障。
祈云被他说的有点想笑,身边的沉闷散去了点。他也真的露出点笑,摇摇头,很有耐心地解释:“没有,我检查过了。”
见祈云没再陷入那股令人窒息的阴郁,王清越才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不再过问了。
他重新坐下来,干脆从对方手里抢过遥控器,换了个搞笑的综艺节目:“行吧,那换个台看看。”
再成天看那些压抑的文艺情感片,没病都要憋出点病来。
他扒拉过柜台上的一袋子沙糖桔,放在祈云面前,心安理得地使唤:“给我剥一下,我等会儿指甲盖全黄了。”
祈云这会儿倒是不拦着他吃橘子了,能用吃的堵上嘴,总比一直叭叭个不停,吵的人不得安宁好。
他“嗯”了一声,垂下脑袋,专心致志扒橘子皮去了。
忽略祈云是个s级alpha的事实,倒有种别样的温顺,半点都看不出来,不久之前,他在宋时微面前那副牙尖嘴利的模样。
话说的那样难听,王清越这时候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或许这难听话并不是要讲给宋时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