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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4

作者:一只怀野字数:2384更新:2024-10-01 22:59

的时候他们都接凉水在卫生间随便冲一下。

炭头还在作难,就听雁放回道:“烧点水我给你擦擦?”

叶阮眉头皱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满意这个回答,还是不满意他这句过于露骨的话。良久,美人才说:“头发有味道。”

这是嫌弃在大排档染上的味儿。雁放一拍脑袋,“洗头好说啊。”他戳了戳炭头,“把隔壁的钥匙拿来。”

炭头闻言把垃圾随地撂了,回到柜台里翻了片刻,拿着钥匙把隔壁美发店的锁打开,又把灯也拍开。动作之娴熟,看上去很像惯犯。

“我们这儿邻里邻居的都认识,他之前就在隔壁工作,帮店主留了把备用的钥匙。”雁放边说边领着他往里进。

小作坊理发店,起着一个村里村气的名字,墙上贴的模特照片都是九十年代的审美,现在已经不入流了。

炭头跑到洗头区试了下水温,花洒开着把整个池子都冲洗了一遍,“哥,我给嫂子洗吧?”

“一边去。”雁放怪他不懂事儿,“赶紧回家吧,钥匙放门口,待会我锁门。”

“哎。”炭头应了,操心地交代了一通,又从橱柜顶上拿下来两瓶需要加钱的洗护,跟雁放咬耳朵:“哥你用这个,别用底下的,掉价。”

等贴心的“管家”终于掂着垃圾告退,整个世界都好像安静了下来。

雁放回隔壁取了新的毛巾,边拆边走,注意力一路被吸引,“这什么?我去!染膏,我早就想把我这玩意染成红的。”

这人听着也太不靠谱了……

“你觉得怎么样?”雁放走回来把毛巾递给他,发现叶阮的表情很是无语,“怎么了?”

“没怎么,有时候倒是觉得你的脑子很神奇。”

“哈哈,神奇小子为您服务。”雁放有话就接,拍了拍躺椅,“来吧宝贝儿,躺这。”

“我自己洗。”叶阮委婉拒绝道:“你手背有伤口。”

“都结痂了。”雁放伸给他看,收回手时欠嗖地抽了他的簪子:“你自己不好洗,听话。”

叶阮的黑发散了下来,扪心自问,他倒不是怕被雁放泼一脸水或者什么。而是想到这件事,在烧烤摊上那种莫名其妙的心情又像加重了似的。

他抿着唇,上刑一样躺下了,雁放伸过来个脑袋冲他笑,遮住了顶灯,笑的叶阮发毛。

头顶的水流簌簌,雁放洗的很仔细,他比叶阮还惦记他的耳朵,生怕给沾上水了。缎面般的长发在手指间纠缠着,动作很轻,叶阮却毫无享受之意。

他半垂着睫毛躺在那里,悄悄攥紧了拳头,指尖触到毛躁的心跳。

春天这么短吗?

怎么回事……手掌都是从心头出逃的细汗。

第84章

夜风静静,叶阮坐在工作室门口的小马扎上,仰着脸无所事事地看天。

他肩膀上还搭着吸水的毛巾,半干的长发拢到一侧晾着,仰头的弧度衬得那截脖颈纤长,白得几乎透明。

雁放锁好隔壁美发店的门,顺着他的视线往上看了一眼,杂七杂八的天线割裂着一小片夜空,瞧上去很不美观,也不知道叶阮在看什么。

“走了宝贝儿,进屋给你看点好看的。”他推开推拉门,发出“吱嘎”一声响,顺手把毛巾兜到叶阮头顶,“咱不坐外边吹风,容易感冒。”

叶阮生着一副很有资本娇气的面相,倒是意外地能凑合。雁放一晚上问了他三回要不要去开个房,从五星级酒店谈到临街的小旅馆,都被美人给拒绝了,好像铁了心要睡工作室这张掉皮的沙发床。

两人进了屋,雁放把推拉门锁上,煞有介事地要求道:“给个面子,先把眼闭上。”

叶阮感到莫名其妙,他把毛巾从头顶摘下来,不太耐烦地合上了浅浅的眼皮。

“啪嗒。”

很轻一声,听得出雁放把灯给关了。随后又是一阵窸窣,叶阮想,门上卷着的竹帘也被他放了下来。

雁放在他耳边打了个响指:“天亮请睁眼!”

叶阮掀开睫毛——不算暗的屋子里除了小巷倾斜进来的逼仄的灯光,还漂浮着点点黄绿色荧光,毫无规律地在墙壁上跳跃、闪烁着,仿佛踏入了一片萤火之森。

雁放展示完又觉得有些拿不出手,挠了挠头追在他身边说:“店里的电脑用来跑程序,整夜开着,怕你觉得刺眼,我调了个新模式,怎么样?”

叶阮往里走,电脑屏幕上荧荧的黄绿光交错着,代码的影子投射在他身上,数百只‘萤火虫’在这方空间内飞舞着。

不会被人捕捉到的、自由的萤火虫。

“很漂亮。”叶阮嘴角抿起一些。

雁放陡然松了口气,“说起来我还没有亲眼见过萤火虫呢,你见过吗?”

“见过一次。”叶阮把毛巾从脖颈上取下来,随手搭在架子上,“小时候雁玺去参加夏令营,捉了一只回来,故意跟我炫耀。”

那只萤火虫在小小的玻璃瓶里横冲直撞,尾部的光束越来越黯淡……

“你偷偷把它放了?”雁放惊讶地重复。

“嗯。”叶阮有些可惜,“但它还是没能活下来。”

“啊……”雁放一时无言。

从叶阮的只言片语中就能得知,他和自己那个过世的亲哥从小就不对付,这么多年一直处于针锋相对的状态。

未知全貌,雁放也不敢擅加评论。走到沙发旁,他把扒出来的一件白背心递给叶阮。

“老李同款。我放这儿过夜穿的,干净衣服,凑合当个小睡裙吧。”

叶阮没什么意见,当着他脱了身上那件华丽狼狈的礼服裙。白背心是雁放的大号,他穿上十分宽松,下摆遮到大腿中间。

春天的夜晚已经有几分燥热,待在这流窜着荧光的小空间里,身心都被包裹着浓浓的安全感,何况还有过分温暖的怀抱。

雁放脱了外套,坐下时顺势在叶阮腰上掂量了一下,肋骨没那么单薄了,附上一层薄薄的皮肉,比以前抱着软和了些。

“你好像胖了点儿。”雁放说着,手掌摸索到他下巴上,往脸侧捏了捏,还是很小巧,一掌能把握的尺寸。

男人的骨相跟女人有本质上的差别,循着他这句话,叶阮突兀地想起这些年雁商看他的眼神。

他跟在雁商身边二十年都没能被喂出和妈妈一样的匀称,跟雁放待了短短半年,这骨肉是从哪里泡出来的?

“聊点儿深夜话题啊。”雁放环抱着他,下巴支在他头顶,“咱俩第一回那啥的时候我断片儿了,过后我回忆起来,就记得抱着你太瘦了,硌的我胯骨都疼。”

他生怕这话造成什么歧义,竖起三根手指发誓道:“绝对没别的意思,但咱还是胖点好,有助于身体健康。”

叶阮绷着嘴角,有几分难言地看向他,“你那时候真的断片了吗?”他好像很不可思议,眉头都蹙起来,“你弄了三次。”

“我操……我操?!”这下换雁放傻眼了,“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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