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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

作者:一只怀野字数:2381更新:2024-10-01 22:59

叶阮笑了下,侧坐在他腿上,收回簪子将波佩辫的辫子挽起来。

视线里身侧大手上行,雁放捧住了他的脸,掌心抵着精致的下巴颏,拇指温情地从眼下刮到眼尾。

到了要回国的时刻,所有的陌生感与放纵.欲都将彻底散去,伯明翰的一天一夜将如发烧时的一场余热般消弭。

有些事如果现在不做,似乎就再也没有能提起的时机。

雁放向他讨要一个吻,这听上去再轻易不过可以实现的愿望。还愿者数次主动,请愿者却一再逃避,一场棋逢对手、相互推拉的圆舞曲到了尽头,也使这个吻的意义变得不那么纯粹。

接受、心甘情愿、信任。

你还是不信任我。

叶阮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半晌,雁放似乎咽下冲动,喉结滚动,很是不解风情地说:“哎,我妈这儿好像也有颗痣。”

他用拇指蹭了蹭,叶阮眼尾的泪痣很淡,摸不出纹路,倒像是拓进去的,或是墨点不小心撒了进去。

他来不及细看,叶阮挣开了他的手,按着他一张帅脸冷漠地爬了起来,“该走了。”

雁放:“……¥#%@!”

窗外黑夜无声造访,下过雨出过太阳,云碎了满天,像那碗充满心疼味道的鸡蛋茶。

两人一路无言下到大厅,雁放大包小包行李箱,充当了宁远的职位,还是属于不发工资让人白嫖的那种。

刚出电梯门,他眼尖地看见那位管家骑手提着一袋子菜去敲一楼温泉小院的门了。

雁放:……真他娘的服了,跑农家乐里现摘的吧!

叶阮去前台退房,酒店贴心为vip顾客送上双人份机场路途套餐,班尼迪克蛋加焦糖玛奇朵。

雁放不知道怎么惹了叶阮,这人冷酷无情地只拿了自己那份便抬脚走了,留下大包小包有心无力的雁放跟前台小姐姐面面相觑。

最终雁放灵机一动,用嘴叼住了自己那份牛皮纸袋,还得走快点提防管家杀出来找他结账。

上了车,伯明翰辉煌的夜色在车窗里倒退。

雁放趴在窗边啜饮咖啡,想起过去这紧凑的一天一夜,竟有些不舍。

“还真是来办事啊,办完就走了,不留下度两天假?”

叶阮咬着松饼,矜持咀嚼,“那留下吧,这里过几天就要开始下雪了。”

等红绿灯的间隙,车停在逛过的那座商场路口拐角。

雁放嘴欠道:“那多冷啊,你这么怕冷,睡觉都得挨着我,到时候出门逛街是不是也要待我怀里啊?”

叶阮并不气恼,反而一哂,“做梦吧,谁要陪你,你自己留下。”

“你好不讲道理。”雁放咬了一大口班尼蛋,嘟囔不清:“我又不会说鸟语,留在这干嘛,在街头行为艺术当沙雕啊?”

“嗯。”叶阮轻哼一声,出乎雁放意料地接道:“等下了雪就是冰雕了。”

“噗——咳咳咳!”雁放猛地被咖啡呛到,叶阮这还是头一次接他的梗,有些受宠若惊是怎么回事?!

但对于一名合格的相声演员来说,接茬的职业素养几乎是本能的。雁放捂着胸口哑着嗓子,眼睛里顿时闪烁着爱国主义红色光辉。

“那可不行!我得去哈尔滨冰雪大世界,哪怕是冰雕我也要当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红色大雕!”

听不懂中文但意外被这神经质气场震撼到的司机扭过头,眼神询问叶阮:……前边右拐就是警局,需要帮您申请法律援助吗?

雁放被呛得那一下伤的挺深,造成了有效的物理攻击,好不容易消停下来一会儿。

远处机场的玻璃穹顶逐渐显现,暂别之际,叶阮突然开口:“年后我会抽空去趟伦敦,那儿才是属于我的地盘。”

“如果……”

如果你愿意走向我、信任我,愿意接受我的吻、帮我。

雁放从他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被赋予某种称得上期盼、或是邀请的神色。

叶阮的半张脸在阴影中冷掉,变成佛像般的青灰色,连时间都好像在为这种淡淡的哀伤所停滞。

为什么?雁放愣神地想。

为什么你在面对我时全然不像波佩所形容的那样坚不可摧?你的痛苦从眼中流向我。这令雁放产生出一种无上殊荣,仿佛全世界只能他能有幸窥见叶阮的脆弱。

雁放的心脏急促地攒动起来,他忽然想到打开的潘多拉魔盒,这种诱惑太致命了。

车厢里的空气迅速凝固,呼吸变得短促而艰涩。

叶阮停顿几秒,终于慈悲地把话捡起来,放过了空气,再次缝合出新的意味:“如果有机会,可以带你去度假。”

过了很久,雁放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出那声“好”,司机已经靠边把车停了下来。一万句话堵在喉间,却好像被设置了暂闭按钮,通通吞回去,只记得,即将要回国了。

北京时间晚将近十点,飞机落地首都机场。

就在雁放等行李托运的时间,叶阮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发送时间已过十个小时,那时他还在飞机上。

——淮青:有人告密,高丰达已知悉全部事实,落地小心。

叶阮皱起眉,对上雁放刚睡醒困意不减的脸,心脏没来由的落拍一下。

路虎来接,前排后座塞满了腱子肉保镖团,俨然都收到了宁远的吩咐。

叶阮站在浓重的夜色里暗自斟酌,虽然高丰达现在一穷二白,无依无靠,但这样穷途末路的人显然是最为可怕的。家庭、事业、人生,他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叶阮被雁商当作活靶子也不是一天两天,既然消息不胫而走,连淮青都知道了,雁商一定早做打算,这两天说不定躲去哪里享乐了。

行李装车完毕,雁放傻乐着跟诸位保镖兄弟亲热打过招呼,正欲拔腿上车,被叶阮拎着后领子拽了下来。

“给老董打电话,让他半小时后来接你。”

雁放满脸不解:“干嘛啊?不至于刚回来就对我这么生分吧,回个家还得抢番位?”

叶阮无法,只得拉着他的衣领把人掂近了,仰头看着他,面色严肃:“有人追杀我,你也跟着我送死?”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雁放脸上,他挑着眉,一副不相信的模样,探手摸上叶阮的额头。

飞机上已经算好时间让他又吃了一次药,这会儿摸着还是有些热,算算马上又要到6小时了。

雁放绅士地收回手,“你不能因为不想吃药就编出这种话吓唬我,忘了跟你说,我可是从小在巷子里被吓大的。”

说罢,雁放拍拍他的肩膀,仔细地捋开领口纤细的手指,握在嘴边亲了一下,随后扭头抢先钻进车里扣上了安全带,并对叶阮得意比耶。……有些人找死,是真的拦不住。

回程的路上也净是些无聊的问题,叶阮的警惕只维持了一会,实在是精力受损。

坐在副驾的那位腱子肉兄弟百无聊赖,居然还扭过头问他:“叶总,远哥不好意思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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