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哥果真没用,白白浪费了一张漂亮脸皮。”
贴身婢女早就习惯了自家主子的变脸,跟着说道,“王妃说得极是。但世子爷这婚真的能退吗?那可是陛下亲自赐的婚。”
“傻丫头,我哄着怀恩玩呢。给他退了婚好让他再和安家那个纠缠不休?这事拖上一拖,怀恩的心思也就淡了。”
婢女不敢反驳她,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
“你去景家那给我传个话,让景家哥儿抓住这次机会好好和怀恩相处,想个法子笼络住自己未来夫君的心。”
……
走了一个又来一个,傅斯年觉得脑子很疼。安王府的人从上到下都听不懂人话。那传话的小婢女他见也没见,直接让人轰了出去。
【宿主,你打算什么时候取消和赵怀恩的婚约?】017不用去问方式,它的宿主肯定有解决的方法。
「我不会取消。我要让赵怀恩亲自去求祁渊,用他安王府的富贵来换两家婚约无效。」
取消赐婚不过祁渊一句话而已,但是他凭什么要便宜赵怀恩呢?就因为不想让自己喜欢的人痛苦就能理所当然的伤害另外一个人?当日赵怀恩明明可以换成其他赏赐,却偏偏要把原主拉下水。既然如此,就应该让他尝尝自己酿下的苦果。
深夜,御书房中。
刘德金大气也不敢喘,眼睛时不时的瞟着跪在地上的暗卫。这可是陛下亲自培养出来的精英,总共不过十人,各个都是顶尖高手,现在竟然被安排去景家当一个监视哥儿的暗探。
“你亲耳听到文砚说让赵怀恩去退婚?”
暗卫点头。
“详细说说是怎么回事。”祁渊面上看着平静,嘴角却不受控制的上扬。
当听到赵怀恩竟然因为祁洛的一个侧妃受伤而训斥了傅斯年时,祁渊的神情渐渐变得阴郁,手背上浮起一条条青筋。
“好一个赵怀恩,好一个祁洛。”祁渊冷笑一声,接着问道,“赵怀恩走后文砚是何反应?可曾伤心?”任何伤了少年的人都该死。
“奴才瞧着景——”暗卫不知该如何称呼那一位才合适。
刘德金在旁边及时插了一句,“称皇后娘娘。”那一位是铁板钉钉上的皇后了。事情还没一撇的时候陛下立后的诏书都写好了,藏在了御书房里博古书架上。
暗卫心里震惊,面上却是不显,跟着刘德金说道,“依奴才之见,皇后娘娘毫无伤心之色。”
“如何得知?”祁渊的手用力收紧,沉声说道,“赵怀恩当日求朕赐婚时曾说过他二人是两情相悦。”既是两情相悦,听到未来夫君要退婚又怎么会不伤心呢?
想到这里,祁渊心口剧痛,连带着头也疼了起来。他头疼的毛病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最近却频繁发作。刘德金知道这与那一位自然脱不了关系。因将心上人赐给了其他人,祁渊近来悔恨的夜不能梦寐,食不下咽,日日夜夜念着把人抢回来。史书上如何去写这段历史,他并不在意,只在乎究竟使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让少年把心放在他的身上。
可怜一代明君竟被情所困。
暗卫拱手回道,“回陛下,安王世子走后娘娘的哥哥景侍卫就回来了,听景侍卫话里的意思是当日求婚是安王世子一厢情愿,娘娘对他并无情爱,甚至十分厌烦。安王世子喜欢的另有其人。”
“砰!”
祁渊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燃烧,嘶哑着嗓子问道,“你说文砚并不喜欢赵怀恩?那是朕乱点鸳鸯谱,把他赐给了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被他赐婚时文砚该会是何种想法?觉得他独断专行?会不会对他恨之入骨,再也不想理他?
暗卫把头压低,不敢回话,只能在心中大叫:是的,没错。
“朕要去找他。朕——”
祁渊悔恨交加,焦急之下,哇地一声,喷出几口鲜血。
……
“你说这是陛下赏给我的?”傅斯年拿起自己的画像一脸好笑的看着来人,然后故作不知的问道,“这是宫中哪一位画师为我画的?画的真好。”
“您喜欢就好。”刘德金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奴才听闻昨日安王世子来府上闹了一通,说是要退婚?不知哥儿做何想法?”
原来是套话来了。
傅斯年哼笑一声,一把长刀置于桌上,“我二人是皇上赐婚,退婚岂是他说退就能退的?”
能退能退,您一句话的事。刘德金心中腹诽,连忙说道,“陛下当初以为您和安王世子是两情相悦才赐下婚约,若是您……”
傅斯年抬手打断他,“婚姻大事并非儿戏,既然已有婚约在身我会尝试与赵怀恩相处,否则与我名声有碍。”说着他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
这这这……刘德金急了,不能再相处了,再相处下去那是要陛下的命啊。
“不过若是我遇到了喜欢的,就是跪到死也会求陛下收回成命。”
傅斯年又添了一句。
逗一逗祁渊身边的人还挺有意思的。
刘德金焦急的情绪一缓,眼珠子转了几转,忙不迭的回宫给祁渊汇报情况去了。
“陛下,皇后娘娘的心中的确没有安王世子,但是想让二人退婚还得让娘娘喜欢上您才行。”
刘德金左看右看,觉得他家陛下还是有那个魅力的。高大威猛,丰神俊朗,整个齐国再找不出第二个。
领兵打仗祁渊擅长,但是如何讨一个哥儿喜欢却是难住他了。自有入梦少年以来,他的目光再也没有落在其他哥儿身上过,对于哥儿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根本一窍不通。
“陛下,我的陛下,您先别急。娘娘并非一般哥儿,喜欢的肯定与众不同。奴才打听过了,娘娘之前在司乐司任职,陛下可以把人召来一问。”
祁渊这才冷静下来,亲自将人问了一遍。每个人的答案都差不多,脾气有点急,喜欢舞刀弄枪。
其实他们更想说脾气暴躁,受不了一点儿委屈,不懂人情世故,但是看着上座帝王的脸色并不敢直言相告,只隐晦的表示自己曾经被景文砚打过。
景文砚的性子绝对不适合后宫尔虞我诈的生活,但有帝王相护,就是他掀了整个皇宫,祁渊也能夸一句掀得好。
第二日,一批良工巧匠入宫了。在微服出巡前,祁渊耗费大量心血定下了皇宫改造图纸,要工匠们根据他的图纸改造。
一群工匠看着图纸无从下手。这要是真改完了,皇宫的整体格局可就变了。
好好的皇宫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校武场,就连御书房前都要空出一块空地来。
“刘公公,恕我等直言,宫中原有校武场已经足够宽敞,便是有上百人一起习武也足够了,实在没必要再多加几处。”
校武场是皇子皇孙们习武的地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