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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柠是一口气,把这些话说完的。
她顺便加一句,“啊,差点忘了,厉总,您好歹也曾经是中心医院的投资人之一,虽然一直为了宴月亮搞裙带关系,走后门,但我还是要中肯的劝一句,有病就治,千万别讳疾忌医。”
话音甫落。
盛源的公关部,也疯了!
热搜前四。
#盛源集团董事长是孤儿#
#厉姓富豪被专业医生诊出精神疾病#
#盛源神话将一去不复返#
#真正的牛逼大佬回归#
“城渊,你玩呢?不是说陪你哥去相个亲,这咋的?让人炸啦?还是仙人跳?”
郑源赶到医院急诊室的时候,基本上是暴跳如雷。
厉城渊脑袋缝了三十多针,他故意没让医生用麻药,疼得浑身紧绷,冒汗。
陪同的顾白鹭一瞧见郑源,愣了一下,旋即道:“是阮柠在蓄意报复,为了一个男人,她本来就是天生的恋爱脑,现在啊,就是换了一个人,继续舔。”
“阮柠只会舔我!
男人一声低吼,给医生都吓抽筋了。
郑源扶额,叹气连连,“也就是说,咱们厉董事长,又是为了争风吃醋,把自己搞成这副死德行,还送盛源上热搜啦?”
“嗯,大概可以说是,这样吧。”顾白鹭的直肠子,让她点了点头。
厉城渊暴躁的从诊疗床上下来。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虚空,狠狠点了一下。
点顾白鹭,点郑源,还有点无辜的急诊科医生。
“阮柠是我的,她跟着厉城宴,不就是为了气我!我会让她老老实实带着儿子,回到我身边的。”
诊室的门,被甩的咣当咣当作响。
郑源这个好兄弟,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顾小姐,别怕,城渊最近可能是被阮柠给折腾蒙了,他对事不对人,您别害怕,您住哪?我送您回去吧。”
“好,我暂时住在京港大酒店,郑大哥,你微信多少,能加一下吗?”
“嗯?”
“就,我寻思着,我在京港可能还要待上一段时间,一个女孩子独自住在酒店不安全,厉总也不好麻烦……”顾白鹭醉翁之意不在酒,暗示的也很明显。
反观郑源,一根筋,大直男,“哦,这样啊,没事,我一朋友在京港大酒店做经理,我让他多多照料你。”
“……”
好无语!
别墅郊区,华灯初上,这里却因为陈旧,一入夜,外面就黑的要死。
“城宴哥,你要是再乱动,我就送你去医院包扎了。”
然然跟囡囡还在客厅玩。
阮柠只好把赖着自己,死活不肯去医院的厉城宴带去二楼主卧。
她让他坐在她的床上,再提着药箱,弯下腰,身体有意无意的,就拉远两人的距离,避免不该有的亲密接触。
“柠柠。”
“嗯?”阮柠以为把他弄疼了,赶紧去吹了吹被消毒的伤口,眼眶湿漉漉的。
她责怪,“城宴哥,你是不是傻?就算外婆让你来相亲,你要么拒绝,要么就自己一个人来敷衍一下,干嘛非要抓着厉城渊那狗东西一起啊。”
“都说了,当然为了你啊!”
话刚出口。
阮柠就觉得自己身体一瞬间失重,双脚离地,人飘了飘,就落进一散着诱人薄荷香的温暖怀抱。
她跟小时候一样,挎着腿,坐在厉城宴的腿上。
“啊!”一时找不到重心,便不管不顾的,搂住男人筋脉贲张的脖子,心脏狂跳。
厉城宴瞧她骄里娇气的小模样,就伸手,捏她秀鼻,爽朗一笑,“傻柠檬,快三十岁了,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怎么被我一抱,还跟小孩子一样害羞?”
“那是因为,是你。”
她声若蚊呐,不把耳朵贴到她嘴巴上,都听不清楚一个字。
男人闹腾,瘙痒,“大点声,不然城宴哥可要惩罚我们小柠檬了。”
“我说!我……我是因为抱着我的人是你,才会那样的。”
一个被称作“灭绝师太”的清冷女人,唯有在深爱之人面前,才会露出骨子里的娇嗔。
厉城宴安静了一会儿。
他猛得,挑起她下巴,“对不起,这段时间一直没来找你,是在忙着对付盛源,柠柠,我很清楚,我们的幸福,是需要付出很大代价,才能得到的。”
一项链,挂着那枚粉色钻戒,被挂在了阮柠嫩白的天鹅颈上。
她一愣,“你这是?”
“我们登记结婚吧,先瞒着不公开,那天艾诺尔把戒指送还给我的时候,说的那句话,让我彻底醍醐灌顶。”
他说,“厉先生,清朝如何亡的,您知道吗?无非是蒙蔽双眼,看不清局面罢了。”
“柠柠,我知道你最怕的是什么,可南岛家不是你我必须分开的理由,我一步步走回来,为的,就是能跟你成一个小家,为这个,死我都不怕了。”
男人的表白,是鲜血淋淋,没有半分粉红泡泡的。
可阮柠就算练出了一副铁石心肠,也叫厉城宴三言两语,给化成了一地的。
黏糊糊的,都能拉丝了!
她抱住他,很主动,也很紧张,“明天周三,我们去民政局领证。”
“好。”
次日,当阮柠捧着京港北区民政局发的小红本,人颤巍巍的,从办事大厅出来时,还有些迷糊。
厉城宴开车门,穿着白衬衫的他,阳光下,是十七八岁少年般的干净纯洁。
“上车吧,我的厉夫人。”
坐到副驾驶座上。
阮柠还死死攥着结婚证,一遍遍的问,“这就结婚了?城宴哥,我是你名正言顺,合法的妻子了?”
“是是是,名正言顺,特别合法。”
厉城宴对她,好像是有着天生的耐性。
他送她回分院上班。
分别前,抱歉一句,“柠柠,我们目前只能隐婚,婚礼和蜜月,以后我会补给你的。”
“没事,城宴哥,我有你,真的就足够了,那时候跟你分开,我真以为,这辈子,咱俩就走到这了。”
阮柠还系着安全带呢,人就扑过去,抱个没完没了。
厉城宴也惯着。
蓦的,副驾驶座的车窗,被人从外面敲响,“阮姐?是你吗?”陈蕊视线一下移,惊呼,“那……那是结婚证?”
另一侧VIP停车位上。
扶着阮母下车的宴月亮,闻言,猛得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