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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在那儿不愿挪步,俏脸一板,叉腰等他给个说法。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金鼓知道自个儿有几斤几两,谭妃他是万万不敢得罪的,景公子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连王爷对着这位都是一味的忍让,要星星不给月亮的爱护有加。
得,这麻烦事,他金鼓管不了。
于是他眼一闭心一横,对绿蜡道:“绿蜡姐姐,哪需要你亲自跑一趟,你就在褚玉苑等着,我这就去把景公子找过来。”
绿蜡半信半疑地瞧他,吃不准金鼓这小子怎么一会儿一个样,不过她也实在不放心离开谭妃身边太久,于是道:“那你快点去,别让娘娘等久了,要是敢骗我,小心你的皮。”
金鼓脸上笑嘻嘻地应是,然后一溜烟跑远了。他要自己一个人去找明景宸,就是因为没法将绿蜡带到听雪堂里头,要是这么做了,岂不是不打自招?
可惜等他兴冲冲地跑到听雪堂却不见明景宸的人影,梅姑说自从他俩出去后,明景宸就没回来。
在对方质疑的目光中,金鼓发足狂奔,找了一大圈才在会客的花厅里找到了人。
此时明景宸正在待客,金鼓探头一看,发现是先前闯入王府中闹出颇大动静的人。
这两人怎么还没走?金鼓心里纳闷,躲在一旁偷听他们的壁角。
明景宸姿态闲适地将手搭在圈椅扶手上,手指错落地点在上头,红栗色木漆包浆莹润亮泽,衬得五根玉指白皙如新雪。
他已经从窦玉口中得知这主仆二人特意从祁州赶来安宛的缘由究竟为何了。
原来自从高炎定离开祁州后,窦玉这个代理州牧除了替已经作古的魏言詹收拾残局,重建民生经济外,还要将边境内外漏网的胡虏清理干净。
东娄戎黎的联军已经被高炎定打得退回了草原,但仍有一小股企图浑水摸鱼的蛮夷贼心不死,不是想着在入冬前在边境上继续劫掠一番,就是想要刺探军机,意图不轨。
若是放任不管,终归是个祸患。
前几日,他们抓到了一个戎黎的细作,没想到从他嘴里竟然套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戎黎的几个王子在草原设了陷阱埋伏,已将镇北王秘密擒获。
窦玉先前对高炎定秘密潜入戎黎的事一无所知,听完就坐不住了,带着邹大跑来安宛想要当面求证。
当门房告知他王爷不在府内又对其去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时,窦玉便知情况不妙了,继而想到求见谭妃,好将自己知道的情况悉数转告与她。
后来发生了什么,大家都有目共睹。
窦玉可不是没见识的深宅仆妇,光凭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能完全打消先前的怀疑。镇北王的安危干系重大,现在的第一要务就是尽快确认细作的口供是否属实。
“我看……”没等窦玉说完,明景宸忽然抬了下手截住了他的话头,转而朝窗外道:“可是有什么事?”
金鼓讪讪地探出一颗脑袋,苦兮兮地道:“景公子,谭妃娘娘唤您去呢,您看……”
明景宸沉吟片刻,对窦玉抱歉道:“两位先坐,我去去就来。”
窦玉一听是谭妃传召,立马跟着站了起来,“我也去……”却被明景宸冷幽幽的眸子看得浑身一僵。
只听这位长相俊美的公子对自己道:“窦大人,你还嫌惹出的事不够大么?”这话直白得几近刻薄,让窦玉本就薄的面皮一下涨成了猪肝色,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明景宸看了眼外头刚爬上窗格的月亮,道:“如今王爷不在,王府里只剩内眷仆从,两位是外男,还望你们谨言慎行,不要随意走动,以免再生波澜。天色也不早了,你俩还未用过膳罢?”
窦玉刚要推脱,肚子就不合时宜地发出几声饥饿的肠鸣,顿时窘迫难当,连忙用宽大的袖子此地无银地将腹部遮掩了起来。
明景宸并无取笑之意,反而向两人赔了礼,“是我疏忽怠慢了。金鼓——”
金鼓立刻应了一声,走到他面前垂手侍立,等候吩咐。
“遣人去膳房传一桌晚膳给窦大人他们,并收拾两间客房出来。”
金鼓现在唯他是从,压根没觉得哪里不对,立刻屁颠颠地出去传话了。
明景宸又对窦玉他们道:“两位先用膳,等我去见过谭妃娘娘后,咱们再从长计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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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不情之请
金鼓跟着明景宸往褚玉苑走,边走边偷偷对着人家的背影神游。
他很是庆幸,还好有景公子在,要不然今晚的王府可就真乱了套了。王爷果然有眼光,看上的人就是不一样,瞧瞧今晚景公子的行事作风,竟比谭妃娘娘还有当家主母的风范。
他想得出神,压根没注意脚下,冷不丁被绊了一跤,差点摔在了花圃里。抬头就见明景宸正往这边看过来,金鼓嘿嘿笑着摸了摸脑袋,像只京巴犬似的小跑着追了上去。
明景宸嫌弃道:“冒冒失失的,想什么呢?”
给金鼓十个胆子都不敢将方才心底编排他的话摆到明面上说,只好装傻充愣道:“没想什么,是方才石头缝里突然蹿出一只这么大的老鼠,小的吓坏了,才差点出了洋相。”
“哦?是么?”明景宸似笑非笑,眼眸亮如寒星,似能望进人心底,金鼓被他盯得浑身发毛,心虚地低下了头。
好在明景宸没想和他多计较,轻轻放过了他。
两人穿过大半个王府来到了褚玉苑,此时院落里静悄悄的,廊下点着三四盏宫灯,朦胧的光影投在台阶下的山茶花上,刚露头的花苞如同青玉镶红宝制成的一枚枚铃铛,玲珑可爱至极。
两名侍女端着水盆手巾从屋里走出来,身后跟着等急了的绿蜡,对方一见到他俩,面上一喜,先恭恭敬敬地朝明景宸福了福身子,又将帘子打了起来,笑道:“娘娘就在里头,公子请进。”
“有劳姑娘了。”明景宸迈上台阶走了进去。
金鼓正要跟着一道儿去,却被绿蜡拦了下来,她不客气地冷哼道:“磨磨蹭蹭的,娘娘都干坐着等半天了。事情办不好还有脸进去,外头候着罢。”说着将帘子甩在他脸上,自己进了屋。
金鼓摸着被甩疼了的脸蛋,朝里做了个鬼脸气呼呼地站在外面当起了门神。
谭妃的屋子和她这个人一样,都给明景宸一种优雅恬淡的感觉,也许是寡居的缘故,她的衣裙钗环并不如何华美夺目,脸上也只是略施粉黛,眼尾生了一两条细纹,看上去约莫三十多岁年纪,却掩盖不了她的温婉秀丽和端庄气质。
而此时谭妃也同样在打量他,当第一眼见到明景宸时,她不由地露出惊艳的神情来,未等他向自己行礼,就让绿蜡看了座。
明景宸谢过之后大大方方地落了座,既无胆怯也没有束手束脚,这不免令谭妃又高看了他几分。
谭妃越看他越觉得此人出身来历不凡,说句毫不夸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