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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钿仿佛立马要灼烧起来,烫得他心口炽热一片。
高炎定暗恨,觉得这祸害又在作妖,装女人装上瘾了,怎对着自己也施起了美人计。
明景宸觉得好生怪异,难道是人皮面具的缘故,自己不过瞪了他一眼,怎么面部像是痉挛了一般,似笑非笑,似癫非癫。
只是再多的疑惑也暂且无暇顾及,他被带着走到了花厅外,与一干美女一起被打发到了后院。
然而,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顺利,一连五日,明景宸与这帮女子都被困在里头,有四五个洒扫仆役和侍女供人使唤,院落外头还站了十来个承平道信徒严加看守。
在此期间,张匡自始至终没有招幸任何人,似乎也把明景宸给忘了,也许实际上对方并没有那日所表现的那么急色,不过也可能是被其他事绊住了也不一定。
明景宸绝不肯承认是自己魅力不够!绝不!
这几日,他也不是没动过要趁着夜黑风高在府内找寻张匡下落,只是都无功而返,据说张匡这几日都没歇在太守府,这老东西不是一般的阴险多疑。
为此只能按兵不动,再做打算了。
【作者有话说】
预知美人计后续如何,倾听下回分解。
咱们周五见!(^_-
第46章真假难辨
到了第七日下午,突然来了一队人将半数女子带了出去,直到上灯时分都不见回来。
明景宸褪下腕上的镯子贿赂了门口的卒子,打听到原来今日张匡在太守府办庆功宴,那些美女是被当做奖赏赐给一干手下的。
他在屋里无聊地走了几圈,自从花厅一别,连高炎定这厮都失了联系。
原本按照设想,那日张匡见到明景宸后,便会立刻招幸,高炎定则设法留在太守府内,两人在张匡寝室内外帮衬,等人现身后将之斩杀。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张匡的不安常理出牌令这条计策中途腰斩。
今日庆功宴,也不知高炎定来了没有。
远处穿来丝竹管弦声,嘈嘈切切地伴着南地婉转的小调,在晚风中飘来荡去,落入耳中。
明景宸目力惊人,隔了老远就注意到一串灯笼在夜里慢悠悠地朝这边晃过来。
他连忙拢了拢鬓发,确定万无一失后,便耐心静坐等待。
果不其然,是张匡差遣过来的人,为的是带走明景宸。
明景宸这几日在人前总是装出一副无害的模样,扮柔弱可谓熟能生巧,信手拈来,来人虽然长得凶神恶煞,还总用垂涎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打量,可因为是天将军看上的人,他们也不敢在言行上过分轻薄,倒也相安无事。
兜兜转转,穿过大片亭台水榭,明景宸见不是往丝竹之声的方向去,知道八成是张匡要私下单独见他。
他眼中精光流转,觉得除去张匡的良机就在今夜了。
与他有同样想法的还有一人。
行到一处假山下,这儿黑漆漆的少有光亮,明景宸忽觉有人在黑暗里拉住了他并在掌心里挠了两下。
他有些怕痒,下意识要抽手又被一把扣住,对方又在手心里一笔一划写下一个“高”字,偏偏还写得慢条斯理,仿佛一横一竖都要深刻入骨一般。
明景宸又痒又气,心道,这么无聊的人除了你高炎定还能有谁。
还好对方知道见好就收,等到了光亮处,又与他拉开了距离。
明景宸偷偷转头打量,发现这家伙在成赖子的面具上又黏了一圈络腮胡子,稍加修饰后成了另一个人,他这是混入这队人里想要一同去会会张匡了。
他心下稍安,跟着打灯笼的人来到府内北边临水的一座楼阁前。
门口站着七八个持刀的壮汉,胳膊上肌肉隆起,下盘稳当,皆是标准的练家子。
他们被壮汉拦在了外头,“天将军有令,只能放她一人进去。”
壮汉又指着明景宸道:“你,卸下钗环首饰。”这张匡真是极其怕死,连女子佩戴的簪环都担心是能要他性命的利器。
明景宸依言照做,对方又在他周身摸了个遍,顺带揩了遍油,确定他身上并无暗器才开门放他进去。
楼里掌着灯,摆设布置都像前任太守遗留下来的,古玩字画随处可见,可环顾周边,却不见一个人影。
明景宸不知张匡在打什么主意,只能顺着木质楼梯往二楼上去。
奇怪的是,二楼也空无一人,唯有宫纱因为窗柩外吹进来的风漾出浅浅波纹。
他鼻尖微动,闻到一股硫磺丹砂的气味,是从三楼上飘下来的。难道?
他迅速步上通往三层的阶梯。
与一二两层不同,三楼应当是重新命人布置过的,没了下面那些穷奢极欲的珍品摆件,偌大的地方空荡荡的,无甚点缀,只有正中央摆着的丹炉格外显眼。
丹炉足有两个成年男子加起来那般高,需要三四人手拉手才能将之合抱,里头哔啵闪着火星,稍微靠近就觉得通体发汗,若是酷暑天,非常人能忍受。
明景宸谨慎地绕过丹炉,就见张匡换了一身道袍正在后方的软塌上打坐。
仔细瞧他,相貌身量与前日花厅中着甲胄的那个似乎一模一样,又似乎有些差别,却说不上来究竟哪里不同。
这下连明景宸也糊涂了,分不清前后见到的两个张匡是否为同一个。
眼前这个,是真的张匡吗?
明景宸无法判断,只能先静观其变。
等走到距离张匡一丈内时,对方忽然睁开眼皮直直地盯着他瞧。
他连忙敛裙盈盈一拜,柔情绰态,肌肤堆雪,一举一动皆为惑人。
张匡笑着朝他伸手,“过来。”
明景宸忍着恶寒,乖顺地走到他身前,这老、色、鬼瞬间丑态毕露,心急地就要去扯他腰带。
他假意逢迎,一边小心地避过猪手猪嘴,一边微张开唇,将藏匿在舌下的银针吐出一截,半含在口中。
银针是薛苍术给的,里头中空,藏了穿肠的剧毒,未免自己中招,来前他已服下解药。
明景宸延颈秀项,烛火照射下透着皎洁盈光,如一段上品白玉,触手温软,滑腻若脂。
张匡眼中暗潮翻涌,欲、望如同深渊,将白日里所有的道貌岸然和修身养性吞噬殆尽,他剥下方外之人的虚假外衣,像头饥,渴的恶犬,照着那截雪润的脖颈疯狂,舔,舐。
明景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只想将这老男人送赴黄泉,他面上八风不动,曲折了颈项好让嘴里的银针朝着张匡脖子上的死穴逼近。
然而对方突然一口咬在他颈上,明景宸疼得脸都白了,咬紧牙关才没张口痛叫出来,以此保全那枚毒针。
此时张匡粗糙的手掌已游走到腰际,想将方才未扯开的腰带彻底撕碎。
明景宸忍无可忍,趁对方意乱情迷之际忽然一个翻身,两人上下颠倒,他骑在张匡身上,将嘴中毒针快速吐出,一手捂住对方口鼻,一手把银针精准刺入咽喉。
薛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