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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0

作者:梅听剑字数:2285更新:2024-10-01 19:25

,在七日审判的最终一日,赶到他的面前,给予了他反抗的力量。

他死时,这个孩子才不过几岁的小小个头,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却是个身量比他还高些的成熟男人。

好在人的岁数会变化,眉眼间却仍会留有过去的痕迹。

云鹤海对江荼认出他来感到很是惊喜:“是我,您…我终于见到您了。”

“终于?”江荼蹙眉,“你既在地府…为何见不到我?”

江荼忽然一愣,他发现自己千年的阎王审判中,并未审问过一个叫云鹤海的亡魂。

…他大概明白了。

云鹤海肯定道:“神通鬼王不让我见您。”

江荼拧了拧眉心:“…抱歉,我记忆尽失,让你久等。”

云鹤海笑着摇头:“能再见您一面,等多久都值得。恩公,当年受您庇护的昆仑虚百姓,早已转世数个轮回,他们的子孙后裔遍布寰宇,福泽天下,尽是您的功劳。”

江荼却想到那浑噩的亡魂,阴气遍地:“可他们并不必在那时死去。”

他的语气有些落寞,云鹤海显然惊讶地眨了眨眼:“您在责备自己么?”

江荼不语。

云鹤海怅然:“果然如此。您可知道,彼时鬼界尚未建立,一昼一夜之间,大家为何没有魂飞魄散?”

江荼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但无论是什么原因,他发自内心地感激这能够让他在死前再见到他们一面的神迹。

云鹤海却说:“是您。”

…谁?

江荼的心脏好像被重击,剧烈地跳动起来。

云鹤海神情温柔,像陷入回忆里:“那一天,大家用身体替我挡去雷劫,我才得以苟活人世,我跑去了昆仑虚上,却发现…昆仑虚上的草木婶伯们,也已惨遭毒手。”

“但我在您的洞府,找到了长尾山雀,它藏在洞府最深处,躲过了那些恶徒的搜查。”

“小啾还活着?”江荼总算掩饰不住脸上的悲伤,又有惊喜。

云鹤海点了点头:“我和它约定,它去神界寻找叶麟,我带着大家去空明山见您。但是…中间出了什么纰漏,才会变成最终的样子。恩公,对不起。”

他是指最终叶麟却杀了江荼这件事。

分明是去搬救兵,却反而伤害了江荼,甚至最终爱人相残,谁也没能活下来。

云鹤海在地府等千年,就为了向江荼道一声抱歉。

江荼心软极了,无论云鹤海眼下多么高大,在他面前,好像又变成那个孤苦无依的孩子。

江荼道:“这不是你的过错,是我要感谢你们,不远万里来到我身边,让我明白我没有错。”

“您当然没错!”云鹤海认真道,“您…和叶麟,身死以后,苍生道震怒,浊息取代阴气,遍布了修真界。那些死去的修士,异化成了第一批鬼兽。”

竟是这样?江荼蹙起眉:“浊息从何处诞生?”

他心中已有猜测。

云鹤海轻轻点头:“被苍生道夺去的灵力,变作浊息降临大地,六山首座替祂隐瞒了这个秘密,而祂赐予他们力量。”

江荼并不意外,叹息道:“无耻。”

话音落下,云鹤海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

江荼困惑地眨眨眼,忽然意识到什么:“那你呢?”

人间动乱,云鹤海一个没有灵力傍身的小小孩童,如何保全性命?

看他死后是成年模样,便知他没有在动乱中死去。

甚至,江荼能够在他身上感受到灵力。

不弱,非常强大,早已超过当今修真界的上限——他是天阶。

只不过地府中灵力本就不甚通行,而云鹤海也没有张扬地炫耀力量。

但这也就意味着,云鹤海最终步入了修真界,甚至可以称得上修真界翘楚。

云鹤海紧张地打量江荼的神色:“我…被灵墟首座路阳所救,跟着他在灵墟山修行。我知道灵墟首座亦是杀您的凶手,起初我也恨他入骨,甚至偷偷在他的饭菜里下过毒…”

他似乎急于证明自己没有向敌人投诚,江荼却一点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别紧张,小云。灵墟首座当年也并未刁难我,…等等,你刚刚说他叫什么?”

江荼确实救了云鹤海,却不会要求他要如何报答自己,云鹤海已经做了力所能及的所有事,江荼又岂会苛责他?

更何况,当时倘若没有灵墟首座出手相救,云鹤海哪里还有命在,于情于理,江荼更应该向灵墟首座道谢。

但是云鹤海的话…

路阳?在江荼的印象里,灵墟首座从未透露过真名,始终自称道合子。

如果千年前的灵墟首座就叫“路阳”,难道…

云鹤海垂敛眼眸:“路阳。正是您在阳间见到的路阳。灵墟首座受命于神鹤,他们死后并不会转世轮回,实际上一直是同一个人,从诞生到消亡。”

江荼大为震撼:“那记忆…”

路阳看起来并不认识他。

云鹤海道:“没有记忆。”

江荼的表情凝重起来:“若没有前世记忆,岂可称为同一个人?”

他们不过是样貌相同,但所经历的事、遇到的人、甚至所处的时代,都不尽相同。

岂能认作同一个人?

云鹤海忽然轻笑起来:“恩公,您真的是在问路阳么?”

江荼因这“恩公”二字而恍惚一瞬,眼前似乎浮现那跟在他身后、小尾巴一样的小少年,缠着他恩公、恩公叫个不停的日子。

闻言,他神色不变,心底却有些乱:“当然。”

当然不是。

他看似问路阳,实际却在问叶淮。

叶淮脱骨于叶麟,与叶麟有着截然不同的人生经历,但他们归根到底,流着相同的血、聚合成相同的灵魂。

他们能被视作同一个人么?

江荼自己,很难寻到答案。

云鹤海不揭穿他,而是说起路阳:“在我看来,他们始终是同一个人。我…爱他,无论是过去的他,还是现在的他。”

江荼猛地看过去,目光犀利:“你说什么?”

云鹤海眨了眨眼:“我说,他们是同一个。”

“不,”江荼眼皮直跳,“后一句。”

云鹤海的表情忽然有些羞涩,这副模样,就像忐忑不安地带着恋人去见长辈:“我说,我、我爱他…”

江荼拧了拧眉心,有种自己家的白菜被拱了的惆怅,虽然对象不是猪而是鹤。

云鹤海时刻观察着他,宽慰地笑了笑:“是我拱了他。”

江荼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竟然反应过来,缓缓道:“很好。”

云鹤海笑得更开心了,旋即目光投向那座桥:“这座桥,矗立在这里,能够走过桥的人,却寥寥无几。”

他的话题转得有些生硬,看得出是想委婉地告诉江荼什么。

江荼挑了挑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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