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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抿唇一笑:“还算是听话,我还担心他再如景云那般,不管不顾地闯进天牢里来,若是被皇上捉住,肯定要好生敲他的竹杠。”
沈临风也压抑不住的兴奋:“他应当是早就联络上了藏剑阁,得到你发出的消息之后,立即亲自出马,在搜查那个郎中的下落。此事交由他,应当万无一失。”
清欢眸子眯了眯:“皓王妃布置得这样周全,由此可见,这些蛊虫对于她而言,肯定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再加上皓王现在不在上京,应当是在暗中行云布雨。希望仇司少能一切小心,可别中了对方陷阱。”
“假如能找到那郎中下落,必然可以坐实皓王妃的罪名,将她绳之于法。”
清欢撇撇嘴:“那要看皇帝老爷子是否舍得了。听说我爹朝堂之上告御状,皇上派禄公公负责监督审案,怕是担心我们相府欺负她皓王妃。他要是知道,皓王这位看似清心寡欲的皇子,实则爪牙满朝堂,怕是要吐血三升。”
“这次表嫂可猜错了。今日听闻大理寺对那夜接生的几个婆子直接动了刑,肯定是皇上暗中授意的。我想,应当是姑母的话起了作用,皇上要刨根究底了。一旦坐实罪名,肯定不会手下留情。只要揭穿了皓王的真正身份,将他绳之于法,就天下太平了。”
清欢缓缓摇头:“只怕未必。如今,南诏,还有漠北都有战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上京又兵力不足,这是个麻烦。皇上需要平衡局势,是否要揭发皓王的阴谋,还要顾全大局,免得狗急跳墙,令上京陷入危机之中。”
沈临风有点将信将疑:“假如我们不能先发制人,那不是后患无穷吗?”
清欢也不知道,皇帝老爷子究竟是如何布局的,下一步棋,又应该怎么走。
不过,皓王妃这一次,应当是在劫难逃了。马上就要有人与自己作伴,心里还挺激动。
天牢里太无聊,妯娌两人没事摆摆龙门阵,探讨一下巫术与蛊术挺好的。m.
有很多话,自己可憋了挺久了。真想当着皓王妃的面,礼貌地问候一下她的祖上,委婉地说一句“mmp”。
第三天。
这个案子已经没有了悬念,皓王妃即便再煞费苦心,不可能做到算无遗策。大理寺的人也并非都是草包,有了皇帝老爷子的旨意,无所顾忌,调查起来不难。
在重重罪证跟前,皓王妃痛快地招认了自己的罪过。
嫉妒冷清瑶身怀有孕,担心她诞下男丁之后,再依仗着相府的权势,会取而代之。
所以在她有孕之后,便策划了这一切,逼疯冷清瑶,夺取她的子嗣,顺理成章地养在自己膝下。
在阴谋暴露,被冷清骄觉察之后,她担心冷清欢医治好冷清瑶的疯症,就当机立断,剖腹取子。
这套说辞,有点牵强,但是外人听来,是合情合理的。
禄公公聪明地没有深入追究下去。比如,皓王妃如何知道冷清瑶肚子里的孩子是男丁?为何急于剖腹取子?为什么要摘除冷清瑶的子宫?
大理寺暂时先按照这份口供结了案。并且上报皇帝老爷子。皇上看也未看一眼,就将折子丢到了一旁,下令废除王妃之位,贬为奴籍,打入天牢。
圣旨刚下,守在皇陵里的琳妃回宫了。
这一举动,令后宫里的女人们少不得一阵议论纷纷。
惠妃心里最是忐忑,假如老爷子质问琳妃,清欢少不得要跟琳妃对质,面临的,就是狂风骤雨。
假如对质清欢输了,她将会被冠上诬告的罪名,惠妃已经做好了准备,她要将所有责任全都揽在自己身上。
她怀着这样勇于牺牲的心情,密切关注着琳妃的一举一动。
琳妃一进宫就直接去叩见皇帝老爷子去了,跪在衍庆宫外,跪地不起。
在皇陵里守了这半年的琳妃素面朝天,不施脂粉,竟然将一身宽松素衣穿出了空灵的超凡脱俗的韵味。
也就只有这种女人,才值得二皇叔冲冠一怒,才能令皇帝老爷子视若珍宝吧?
都说红颜祸水,果真啊,这样漂亮,而又才情不凡的女人,谁会不喜欢呢?
皇帝老爷子从衍庆宫里出来,居高临下望着琳妃,淡淡地问:“回来了?”
琳妃低垂着头:“妾身管教不严,听闻浩儿的王妃闯下大祸,特意进宫请罪。”
皇帝“喔”了一声:?“琳妃言重了。你在皇陵住了半年,代朕行孝,不在上京,此事与你有何关系?”
“妾身虽然不是皓王的母后,但是同样有教养之责,他的府上出了这样恶劣的事情,妾身难辞其咎。”
皇帝老爷子颔首:“你回来也好,皓王府添丁,如今孩子就在宫里,着奶娘与嬷嬷照看。想必你也一定想看一眼孩子。来人呐,把孩子抱上来。”
外间宫人领命,将婴儿抱上来,琳妃接在怀里,一脸欢喜。
皇帝老爷子状似无意地道:“看到这孩子,朕就情不自禁地想起了皓儿刚出生的时候,朕记得,皓儿那时候好像也是早产吧?你怀孕的时候胃口又不好,但是皓儿比这孩子壮实了许多。”
琳妃抱着孩子的手,几不可见地颤了颤。
“妾身那时候不过是提前了半个多月而已,御医都说是正常的。这孩子却是不足月,自然不一样。”
皇帝老爷子“喔”了一声:“皓儿小的时候,眉眼间依稀还能看到朕的影子,这孩子却跟皓儿并无相似之处。”
琳妃的眉毛跳了跳:“他这眉眼还未长开呢,等过两月您再看,肯定不一样,脱胎换骨一般。”
皇帝老爷子左右端详,不动声色:“听说早产的孩子不好养,交给别人朕也不放心,暂时就由爱妃你来照顾,如何?”
琳妃喜形于色:“妾身求之不得,多谢皇上成全。”
皇帝老爷子拧拧疲惫的眉心:“那朕就放心了。”
“皇上的头疾还没有好吗?”
“如今头上的伤早就痊愈,只是时常头疼。”
“头疼?”琳妃似乎是惊了一下:“病有千般,不离阴阳。万病皆有心生,皇上是每日为国事操劳,太过于劳累了。妾身以前曾听太后提及,太医院的钟太医善于用药调理头风之症,皇上可曾传唤过他?”
皇帝摇头:“不曾吃过钟太医的药,一会儿命人传唤过来瞧瞧。车马劳顿,早些回去休息,朕会命禄公公多派遣几个能干的嬷嬷去你那里伺候。”
琳妃叩谢皇恩。转身下去回了自己的寝殿。
皇帝老爷子从袖子里抽出两页彤史女官今日刚递呈上来的彤史记载,额头的青筋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