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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上了马车,小云澈拽着冷清欢,往一边躲,背身对着慕容麒。
“怎么了?”冷清欢纳闷地问。
小云澈一脸神秘,瞅了慕容麒一眼,带着提防。
“他真是澈儿的爹爹吗?”
冷清欢点头,摸着他的小脑袋瓜:“对。”
小云澈愁眉苦脸:“那我仇爹爹呢?”
“多一个人喜欢你,难道不好吗?”
“咱们以后是不是就要住在这里,不回江南了?那仇爹爹还能跟我住在一起吗?”小云澈压低了声音:“我不喜欢这个便宜爹爹。”
估计不能。
冷清欢瞅了黑着脸的慕容麒一眼,他们两个冤家住在一块,怕是要掀了王府的房顶。
她清清喉咙:“你仇爹爹可能不太喜欢住在王府,不过,你可以经常去看他。”
小云澈歪着脑袋想了想,拽着冷清欢的衣角,又往一边缩了缩。
“娘亲,澈儿有东西交给你,你帮着我保管,留着攒多了,我要给仇爹爹在这买一所大房子住,别让那个便宜爹爹给偷了去。”
冷清欢莞尔一笑,这崽子还挺孝顺:“什么好东西,至于这样神秘?”
慕容麒只装作听不着,心里酸滋滋的。
小云澈背转身,将随身包袱打开来,递给冷清欢瞧。
冷清欢一看,东珠,金元宝,翡翠如意,玉雕麒麟,反正都是值钱的玩意儿。
她有些奇怪:“你这都是哪里来的?”
“都是皇爷爷和太祖母他们赏赐的。”
赏赐还真不少,琳琅满目,全都价值不菲。这趟皇宫,稳赚不赔。难怪老爷子说小云澈财迷。
冷清欢纳闷地拿起那颗东珠,翻来覆去地瞧,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呢?
“这是什么?”
小云澈“嘿嘿”一笑:“皇爷爷发冠上的琉璃珠子,我瞧着好看,就悄悄地抠下来了。回头咱们玩弹珠子。”
皇帝龙冠上的东珠!
冷清欢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这小兔崽子也太大胆,就不怕你皇爷爷知道了,敲折了你的小短腿。”
“皇爷爷知道啊,他说正好龙冠太沉了,压得他脖子疼,还让我多撬几颗玩呢。”
冷清欢无奈地笑笑,隔代宠莫非就是这样?对着自家儿子见天绷着脸,多云转阴,阴转多云,偶尔还电闪雷鸣的,没有一个笑模样,对于孙子倒是宠。
“好,这些我都给你留着,以后娶媳妇啊。”
小云澈又扭脸瞅一眼慕容麒,从袖子里神神秘秘地摸出一样东西,递给冷清欢:“刚刚,趁着我皇爷爷不注意,我把他最宝贝的东西一并偷来了。你也帮我收着,替我保密啊。”
冷清欢漫不经心地接在手里,端详一眼,见是一个玉雕的四四方方的物件,顶端处盘绕着一条龙,身下祥云底座,好像还有字。
字体是篆文,上面还残留着朱砂印泥。冷清欢拿起来,仔细地辨认上面的字体,费了老大劲儿,随口问道:“这是什么?”
小云澈一边说一边比划:“我瞧着皇爷爷特别宝贝,一看到我,就吓得立即藏起来,我就知道,一定是宝贝。”
冷清欢使劲儿盯着上面的字,然后眼睛越睁越大,越睁越大,差点瞪出眼眶。
就连说话,都变得不利索了。
“慕容麒,慕容麒!”
慕容麒扭脸:“怎么了?”
冷清欢干巴巴地使劲儿挤出一丝笑,比哭还难看。
“你说,这要是偷盗传国玉玺,会是什么罪过?”
“还用说么?死罪,连坐。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来了?”
冷清欢将手里拿着的物件朝着他脸前晃了晃:“瞅瞅,眼熟不?”
慕容麒紧盯着冷清欢手里的东西,岂止是眼熟?
他说话也有点磕巴了:“哪里来的?”
“还能哪来的?”冷清欢差点就哭出来了,一指小云澈:“我要是现在揍他一顿,应当你不会拦着吧?”
慕容麒在这一刻,深切地明白了一个词,什么叫做“坑爹”,这娃就是为了坑爹而生。
他摇头:“不拦着,尽情打。”
这纯粹就是要命啊。
小云澈一听这话,也知道要挨打的究竟是谁,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你说过,我娘亲要是打我,你替我捱着,子不教父之过。不对,我为什么要挨打啊?”
冷清欢“嘿嘿”干笑:“为什么?你多牛啊,打你都已经不足以表达我现在的心情了。你说你,偷什么不好,为啥就偏偏相中这个了?”
小云澈委屈啊,小声嘟哝:“我觉得,用来捣药挺顺手的。”
又卖萌装可怜,偏生冷清欢就吃这一套
她扭脸问慕容麒:“怎么办?要不将他原封不动地打包送回去?”
慕容麒也发愁,他小时候虽说捣蛋,但是也不敢做这样惊世骇俗的举动。
“要不,就送回去吧。”
你用命生,我用命养,这娃,实在欠揍。
小云澈一听就急了:“你天天说我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你看看你自己,刚刚找到我爹,就不要我了。我还没有嫌弃你凶呢,我再不好,那也是你自己没生好,凭什么嫌弃我?”
被数落的冷清欢捂着头,实在是头大。她在心里暗自默念:“他是我亲生的,亲生的,亲生的,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慕容麒好脾气地教育:“你可知道,你偷的这是什么?”
小云澈摇头:“不知道啊,反正皇爷爷说这是他最值钱的宝贝,可以买一车的冰糖葫芦。”
一车?
冷清欢苦笑:“就说今儿父皇咋那么痛快,立马让云澈跟着我回来了。感情,在这挖坑等着我呢。”
“不会的,”慕容麒一口否定:“这传国玉玺可不是儿戏。”
“父皇都能带着小云澈上朝堂上捉迷藏,还有什么儿戏不敢玩?云澈他一个五岁的孩子,即便有天大的本事,能偷了他老人家的玉玺?这明摆的事情,就差亲手塞进云澈怀里了。”
慕容麒也有点头大:“回去?”
不回去成吗?您老人家原本就手握兵权,咱要是再昧下这个玉玺,只怕,皇帝老爷子心里要犯嘀咕,担心咱觊觎他屁股下面的江山呢。
今儿这个软,不服不行了。三跪九叩,负荆请罪,再加一顿板子,不知道够不够抵消这个罪过?
她认命地吩咐车夫:“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