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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南一北,正好可以让我们顾此失彼。”
慕容麒皱眉:“若是果真如此,可就大为不妙了。”
冷清欢缩缩脖子,她没敢说,她的心里还有一种更不好的猜测。
为什么会有人相信这样荒诞的事情,认为那个食盒会是一个宝贝呢?为什么他们要费这么大劲儿,亲眼见证自己的医术呢?
抛开神学便是科学。除非,他们其中,有人可能懂得这个空间原理。
自从上次谙达王子一眼认出了自己写的阿拉伯数字,她就留心过谙达王子身边的那个鲁大人。
再加上谙达在狮虎营里使用的那颗炸弹,鲁大人当时的反应。还有他第一次见到甲紫溶液,竟然都没有丝毫诧异,更没有询问使用方法,就直接拿去给谙达王子使用了。
会不会,他与自己一样,也是一个穿越者?当他听闻自己治病救人的方法,见证过自己救人所用的西药之后,就识破了自己的来历,而且认定,自己身上一定带着宝贝。于是,就将目光转向了自己用以掩人耳目的食盒上面。
毕竟,堂堂麒王妃,连个像样的药箱都没有,出入拎着一个寒酸的食盒,这原本就怪异。
假如,猜测成立,这鲁大人又擅长于军用武器制作与改良,将这些现代化的武器应用在战争之中,用来扩大漠北版图,满足漠北人的狼子野心,这将是灾难。
冷清欢甚至于动过杀意。只不过,他作为漠北使臣,假如在长安出事,将会是个大麻烦,所以她不敢轻举妄动。
更何况,这都是猜测,那个鲁大人寡言少语,说话滴水不漏,自己也没有办法求证。难不成,打造一柄手枪,抵在他的头上,看他的反应吗?
所以,她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对于漠北,万不可疏忽大意。”
慕容麒点头:“陪嫁宫人里,父皇已经安排了优秀的细作,监视漠北人的风吹草动。”
冷清欢这才暗自舒了一口气,如论怎么说,能送走锦虞这个祸患,可喜可贺,普天同庆。
明日,应该回一趟相府,瞧瞧哥哥与楚若兮的事情如何了。
现如今的上京城里。
关于冷清鹤与楚若兮的流言正传播得热闹,甚至压过了公主和亲漠北的大事。
朝上就有人八卦,找尹詹士打听当天的情况。
尹詹士自然不能放任自己未来亲家蒙受这不白之冤。被人问起,就义正言辞地给纠正了。
当大家得知,两人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过是一场误会时,有点失望。也有人就开始转动脑筋,难怪尹詹士忙着攀亲家,看来相府是真的打算给冷清鹤议亲?
一家有女百家求,同样呢,这男子优秀了,盯着的人一样多。
冷清鹤今儿在回府的路上,就被一群媒婆围追堵截,给堵在大街上了。不仅是媒婆,还有看着面生的两个汉子,一个扯胳膊,一个拽腿儿,说是跟冷清鹤是同科进士,请他吃茶叙旧。
冷清鹤就是个瘦弱书生,这几个月海吃猛补,也没有添几两肉,仍旧一身清瘦,风吹就倒,哪里禁得住一群人拉扯?尤其是那些媒婆比男人都生猛。
他急得满头大汗,偏偏又挣脱不开,恨不能生出三头六臂,脚下踩个飞火轮。
正叫苦不迭,听齐刷刷的刀剑出鞘声,有人义正言辞地齐声怒喝:“当街强抢良家妇男,都不要命了吗?”
一堆人顿时停下手。
冷清鹤抬眼一瞧,来人自己识得,曾经有过几面之缘,乃是楚家的四位招惹不起的公子。
这几人个个五大三粗,膀大腰圆,又是自小跟着楚将军征战沙场,练就一身杀敌的好本事,往一堆儿一站,单纯就这气势也能将胆小的吓趴下。
紧拽着冷清鹤的手松开了,那两个汉子是识得楚家人的:“我们与冷公子乃是旧识,不过是热情了一点,算什么强抢美男?”
“人家不愿意去,还这样死皮赖脸的捉着不放,不是强抢是什么?识相的,就赶紧滚,别惹得冷公子生气,一声令下,我们就不客气了。”
媒婆等人全都猜出了他们的身份,很是不屑,但又不敢招惹,灰溜溜地扭身走了。
临走还不忘嘀咕一句:“我们还能有你们楚家人死皮赖脸吗?”
身后刀剑一响,脚底抹油,撒丫子就跑得飞快。
冷清鹤冲着几人一拱手:“多谢几位公子解围。”
一抬脸,见几人瞅着自己,笑得一脸荡漾,有点令人心里发毛。
大公子上前就搂住了他的脖子:“跟我们这么客气做什么,公子公子的叫得生疏,就叫我们大哥二哥三哥四哥。”
二公子也更加热情:“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你若是觉得过意不去,就跟我们去吃两杯酒。”
冷清鹤是才出狼窝,又落虎口。楚家几个蛮汉几乎是架着他,不由分说,就去了一旁的醉风楼。
直接上了二楼,打开一间雅厢,将冷清鹤直接丢进去,“咣”的一声又关上了:“冷公子先吃茶稍候,我等前去点菜。”
冷清鹤被这一推搡,脚下站立不住,就向着前面跌过去,以下跪的姿势。
还好,一只白皙柔嫩的小手将他搀扶住了:“冷公子不用如此多礼。”
冷清鹤吓了一哆嗦,不用抬脸,也知道屋子里候着的是谁。
关于两人之间的传闻,原本就闹腾得轰轰烈烈,这小姑奶奶怎么非但不收敛,反而还明目张胆地把自己给抢过来了?
这若是被谁瞧见,就算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
他忙不迭地站直,一本正经道:“楚姑娘还请避嫌,男女授受不亲。”
楚若兮笑吟吟地抬脸望着他,面上挂着一抹绯红,可是目光却大胆而又火辣。
“我就问你一句,我想嫁给你,你敢娶不?”
这话这么大胆,吓了冷清鹤一跳。
“假如,我说不娶呢?”
“你若是不娶,我就撕开衣服,告你非礼。”
楚若兮嘟着嘴,有点赌气。见冷清鹤一直不说话,就歪头意味深长地望着自己,羞恼地问:“看什么?”
冷清鹤微微一笑:“你在跟一个男人比谁流氓么?我自然是在等着看你如何解开衣服喊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