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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哪家的姑娘?”慕容皓耐着性子问。
“还能是哪家的?除了冷相府上,谁家能调教出这种手腕的女儿?”
新驸马早就醒了酒,望着如意眸光闪了闪。慕容皓则大吃一惊:“三弟妹的妹妹?”
冷清瑶哭得泣不成声:“我要见我大姐,请她为我做主。”
其实哪用派人去请,这里这样大的动静,早就有下人赶往前厅,回禀了金夫人与金尚书。
大喜之日竟然出了这种事情,金夫人也是大吃一惊。关乎的都是皇亲国戚,怠慢不得,一个顾虑不周全,也要招惹祸灾。跟金尚书二人略一商议,又差人悄悄地通知了冷清欢和皓王妃。
几位王妃席位相隔不远,见二人突然面色一变,然后起身急匆匆地往后院赶,还以为是如意出了什么事情,相互对视一眼,几个妯娌也跟了上去。
后院里,正闹腾得不可开交,如意将今日一肚子的火气与委屈全都发作到了冷清瑶的身上,一言不合,又是上前一通撕打,令冷清瑶鬓歪钗斜,十分狼狈。
金家三公子不敢上前拦阻,皓王也是又羞又气,觉得自己可能是遭了冷清瑶算计,因此虽然没有袖手旁观,但是也仅仅只是做个样子。令冷清瑶吃了不少的苦头。
冷清欢赶至的时候,如意正揪着冷清瑶的衣领撕打,冷清瑶无处躲闪,用袖子护着脸,脖子上已经被抓出一道道血痕。
“住手!”冷清欢一声呵斥。
如意压根充耳不闻,一边打一边嘴里骂骂咧咧:“我打死你这个狐狸精,就知道你冷家女儿没有一个好东西,两个勾引我三哥也就罢了,你这又害我二哥。一个个都嫁不出去么?这样上赶着倒贴男人。”
这话骂的就有点过分了,尤其是一点也没有给冷相面子。
慕容皓也不悦地喝止:“好了如意,别闹了!”
如意就跟疯了似的,哪里还有一点公主的风范与气度,就跟大街上撒泼掐架的泼妇没有什么两样。
冷清欢两步上前,一把就捉住了她的手腕,一声怒喝:“我让你住手,你听到没有?”
“敢嚷我,你算是什么东西?”
如意正发愁没有借口冲她发作,听她这样威风,放下无辜的冷清瑶,就冲着冷清欢扑过来。
冷清欢觉得自家这个小姑子不是一般的讨人嫌,刁蛮泼辣的见多了,但是要懂事啊。这自己大喜的日子,又作天作地的做什么呢?
她手下也没有留情,一个擒拿手,就将如意的胳膊利落地别到了身后,疼得如意弓着腰,“哎吆”直叫唤。
“我是你三嫂,这个身份能教训你不?”
如意被制,没有还手之力,嘴上仍旧得理不饶人:“你妹妹勾引我二哥,她不要脸,你还护着她!”
皓王妃一听这话,顿时一张俏脸变得苍白,毫无血色,望着皓王,难以置信地后退了两步,被睿王妃一把搀扶住了。
“我没有!”冷清瑶一见到冷清欢,顿时委屈得珠泪涟涟,恨不能一头扎进她的怀里:“适才如意公主让我陪她吃酒,一连让我喝了好几杯,我就觉得头晕目眩,燥热得难受。隐约记得如意公主让丫头搀扶我来这里醒酒,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吃酒?”冷清欢闻着她呼吸间吐出来的酒气,微微蹙眉,扭脸质问如意:“你给我妹妹吃的是什么酒?”
“不知道!”
“不知道?”冷清欢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手下加了一点力道:“说不说?”
如意一声惨叫:“大嫂,救我!”
轩王妃上前,不悦出声:“麒王妃,你护着自己妹妹我不管,但是凡事逃不过一个理字,你不能对着如意下这样的狠手啊。”
冷清欢松开了钳制着如意的手,如意吃了亏,不敢再冒冒失失地上前找事,又挑唆皓王妃:“她是借酒装疯,故意勾引我二哥。”
皓王妃性子软,宁静娴雅,做不到像她这样大哭大闹,只是望着皓王紧咬下唇,通红了眼圈。
皓王忙不迭地再次解释:“我就多事搀扶金公子回来,留在院子里,听到这房间有人惊呼,而且房门半开,她穿着一身红衣,我还以为是如意受了什么惊吓,就冒昧地闯进来。
进屋之后见她身上落了一只黄蜂,她被吓得手足无措,只能好心上前驱赶。谁知道,她是醉了酒,神志不清,也或许是实在被吓坏了,一头扑进了我的怀里,然后金公子就恰好进来了。我们是清白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事情脉络大家大致清楚了,应当就是这位冷家的三小姐受了惊吓,一时手足无措,而且又贪杯醉了,行事没有分寸,结果闹出这个乌龙来。
“什么醉酒?分明是她故意的。当大姐的不安分,与我三哥私相授受,未婚先孕,又无缘无故地失踪,跑去跟贼人厮混这几日,闹腾得满城风雨。
二姐故意落水,坦胸露背地勾引我三哥,赖上一个侧妃的名头,甩也甩不掉。
当妹妹的自然上行下效,好不到哪里去。真是不要脸,为了嫁进皇家,连名节都不要了。你相府的家教还真不一般呢。”
这消息劲爆。大家想起上次宫宴之上,冷清欢有了身孕,却不敢张扬,藏着掖着被如意揭穿一事,原来竟是婚前失贞,如此不安分。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不约而同就多了一丝鄙夷与讥讽。
睿王妃毫不掩饰自己对冷清欢的厌恶,狠狠地唾了一口:“真是丢了我皇家的脸面,门风不正!家教不严!二嫂甭往心里去,就只当做二哥被蚊子叮了。人家上赶着送上门的,赖也赖不掉。”
旁人倒是顾忌着情面,没有吭声。
一时间,场中的姐妹二人成为了众矢之的,众人的目光就像刀子一般,落在两人身上。
冷清瑶急得直哭:“不是的,我真的没有。我说过我不胜酒力的,可是如意公主一直不依不饶,让我陪她喝酒。”
冷清欢深吸一口气:“好,既然如意公主这样说,那我们就好好掰扯掰扯。第一件,你给我妹妹喝的究竟是什么酒?敢作敢当,千万不要跟我敷衍,这酒气里分明有药材的味道。”
“有什么不敢说的,不过就是普通的合卺酒。”
这话一出口,金公子与金夫人目光游离,有点不太自然。
“假如我说的没错,这酒里有淫羊藿,肉苁蓉,阳起石,杜仲等,全都是具有催情作用的药材,并非普通水酒。”
冷清欢极其笃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