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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麒衣服也不换了,直接急匆匆地前去府门处,迎接自己的大舅哥。
府门大敞,门口处一溜停了三辆马车,冷清鹤就候在府门口台阶下,见了慕容麒恭敬地行礼问安。
慕容麒攥了攥袖口:“大哥来得正好,快快里面请。”
冷清鹤经过这些时日的将养,气色又好了许多,不再那样弱不禁风,一脸病态。整个人看起来犹如芝兰玉树,骨子里透出温润与风流来。
“不敢劳驾王爷,卑职在这里等舍妹就好。”
慕容麒轻咳一声:“大哥这是何意?”
“舍妹性子顽劣刚强,嫁入王府这些时日给王爷添了麻烦。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如今各还本道,解怨释结也是最好的归宿。”
慕容麒诧异地眯了眯眼睛:“大哥这是从何处听来的风言风语?又何来的各还本道一说?”
冷清鹤疑惑地蹙眉:“这两日陆续有媒人登门,为小妹议亲。最初的时候觉得荒唐,怕是有人捕风捉影,胡言乱语,可是我昨日遇到灵倌儿,细问之下,方才知道竟是真的。
既然已然和离,那么小妹继续留在王府恐怕会招惹别人非议,也惹得府上侧妃娘娘不喜。所以,还是回相府较好。”
“绝无此事!”慕容麒斩钉截铁:“不知道是谁这样别有用心,胡说八道。大哥若是不信,可以进府当面询问清欢。”
冷清鹤略一犹豫,一撩衣摆,跟着慕容麒进了王府,直接去了朝天阙。
院子里还搁着收拾齐整的行李。
冷清欢闻讯迎出来,将冷清鹤迎进主屋。慕容麒自觉地尾随而入。
“大哥来得正好,正要差人回府报信。我已经被王爷休弃,可能要先回相府暂住两日。”
冷清鹤瞅了一旁的慕容麒一眼:“可是王爷说你们二人鹣鲽情深,绝无此事。”
冷清欢轻哼一声:“休书都写了,还能抵赖不成?”
慕容麒睁着眼睛说瞎话:“本王什么时候写过休书?”
“非要我拿出来么?”
“你若是能拿得出来,本王当着大哥的面把它吃了。”
冷清欢冷冷一笑,转身回内室,从纳米戒子里取出那封休书,然后回来,当着二人的面展开:“怎么,王爷,不肯承认?”
慕容麒歪着脑袋一瞅,顿时冒出一身冷汗来:“怎么可能?这不是已经......”
聪明地咽下了后半句话。
冷清欢微微勾起唇角,意味深长地望着他:“已经怎么了?”
已经丢进水里了啊。本王亲眼见到你将休书收进袖口贴身携带,那衣服已经湿透,银票也废了,休书怎么会完好无损?
慕容麒轻咳两声:“这怎么可能是本王写的?本王若是写,一定会写‘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伏愿娘妻千秋万岁’,发自肺腑,真情流露,怎么可能就硬邦邦地写这么几个字?”
冷清欢一噎:“你想抵赖?”
“本王一向言必行,行必果,怎么可能抵赖?王妃若是认定,这休书乃是本王所写,那本王就当着大哥的面将它吞下去。于副将说过,千万不要跟女人讲道理,就一个字,宠就得了。”
冷清欢有些傻眼,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样的地步?睁着眼睛说瞎话,都能这样振振有词。
她将手里的休书抖得“唰唰”响:“麒王爷,这可是你的亲笔书写,上面还有签名!”
慕容麒一脸的无辜,转身对冷清鹤道:“还请大哥帮忙鉴定一下,这是不是有人伪造的?”
冷清鹤将休书接在手里,只看了一眼,便笃定地道:“这字迹歪歪扭扭,还透着一股女子的娟秀之气,怎么可能是王爷的手笔。这是谁这样大胆,竟然造假造谣。”
然后顺手就递给了慕容麒。慕容麒也义愤填膺地道:“居心叵测,岂有此理!”
三两下将休书撕扯了,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训斥冷清欢:“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以后断然不可以轻信别人的这种伎俩。”
冷清欢瞪圆了眼睛,一时间心里万马奔腾。
两人这是提前有预谋的吗?哥哥怎么能偏向他,将自己这个妹妹卖了呢?你又不了解情况,这是跟着瞎搅合啥啊?妹妹会没命的。
瞅着慕容麒理直气壮的样子,冷清欢气冲脑门,冷冷地一笑:“王爷,进来,妾身跟你有话要说。”
慕容麒有点心虚:“大哥还在,别胡闹,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
“大哥又不是外人,怕什么?大哥您先吃茶啊。”
拽着慕容麒的袖子径直进了内室,直接将他逼到了里面的墙脚。
慕容麒表示,蛮喜欢这种被她步步紧逼的感觉的,虽然两人的身高与气势,看起来冷清欢更像是小羊羔。可是,慕容麒现在的表情,就像是在面对一匹凶恶的大灰狼!
浑身杀气腾腾的冷清欢瞅着他可怜兮兮的表情突然嫣然一笑,眼角眉梢都是万种风情,探着身子,凑到他的跟前,用带着魅惑的嗓音,低低地柔声问:“王爷是不是舍不得让清欢走?”
吐气如兰,热乎乎地扑到慕容麒的脸上,慕容麒的脸瞬间有点热辣。自家大舅哥还在外面吃茶呢,这样主动地投怀送抱,合适嘛。
冷清欢柔弱无骨的小手,沿着他的心口攀爬上来,慢慢地,一点一点,游走到他的脖颈间。
“你喜欢上我了,是不是?”
眼波流转,脉脉含情,慕容麒觉得,自己的骨头好像都要酥了。
这个女人,该死的诱惑!
尤其是冷清欢素白的指尖,从他凸起的喉结处轻轻地抚摸而过,就像是羽毛撩拨起了水面,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诚实地吐唇:“是。”
冷清欢一拳捶在他的心口,十分轻巧,用撒娇的语气:“早说么,哪里用得着这样大费周章?”
慕容麒一时心神荡漾,脊梁一僵,手臂也是一紧,使劲儿圈住了冷清欢细软的腰肢,然后狠狠地纳入怀里。
冷清欢轻轻地嘤咛了一声。
然后,慕容麒觉得后颈处针扎似的一痛,顿时暗道不好:“你做什么?”
那股酸麻感迅速从针扎处往全身游走。冷清欢立刻变脸,冷冷地轻哼一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一把抬起他的手臂,将袖子撸了起来。
上面赫然两排牙印,还没有消下去呢。
“果然是你,你个登徒子!竟然跑去我的房间偷看我洗澡,看我今日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