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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不肯放过她。
脆弱处如被刀刃劈凿,他不像是在与她欢好,而像是要拉着她一同坠进绝望深渊。
凝烟目光溃散难以聚焦,被挞伐的如同残破的破布娃娃,抽噎乱呜着,曲起膝盖试图往后退,脚踝却一把握住。
凝烟惊慌失措,摇头哀求,嗓音破碎,“叶忱,好疼。”
“我知道。”
回答她的,是粗噶低哑的声音。
叶忱比她更疼,心口如同被撕裂,痛的他肺腑都纠缠在一起,可只有疼着,他才感觉真实。
感觉她是真真切切在他身边。
甚至痛着,才让他畅快。
他执起凝烟的一只手,按在心口,一边用力压紧,一边逐字逐句的说:“烟儿知道司嫣和赵应玹的故事么?”
凝烟身子随着揪心的一颤,叶忱抽了口气,晦暗的眼眸稍眯,痛与快并掺着滑出。
凝烟直直盯着他,不懂他为什么说这个。
叶忱望着她,深暗的眸里流露出悔痛,“当年,赵应玹将司嫣带在身边的时候,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她影响。”
凝烟猛地转过头,“我不想听!”
她整个人如同应激般,不断喘着颤乱的呼吸,叶忱心痛至极,俯身吻住她,越来越急切,“那烟儿能不能告诉我,司嫣将簪子刺进赵应玹心口的时候,是真的恨他恨到想要他死吗?”
凝烟抵在叶忱心口的手不断颤抖,她是后来才知道,他心口的印记,就是曾经被她刺破胸膛,留下的疤。
她企图抽手,叶忱也不松,她恨恼不能,含泪红肿的双眸盯着他说:“是!”
叶忱目光一痛,按着她腰的手在抖,另一处却欺的更狠,不知是为了惩罚还是为了证明什么。
凝烟疼的咬住唇,叶忱却执迷的说:“恨也是好的,无爱,又怎么会有恨。”
明明盛满了欲气的声音,却空寂非常,凝烟心脏狠狠一疼。
叶忱捏住她的脸颊,粗狠吻着她,又问:“她随着赵循去死,其实也只是觉得愧疚,是不是?”
凝烟想大声告诉他不是,想告诉他,司嫣是真的喜欢赵循,可她却知道真相不是这样,就像他说的,是愧疚,是补偿,是赎罪。
凝烟忽然觉得自己可悲,她的沉默刺激着叶忱,眼中戾气跳动,“回答我。”
凝烟倔强抿住唇,不肯回答,更加用力的推搡他,“叶忱,你让我好痛。”
“痛么,我更痛。”
叶忱粗声说着,扣住她那只拼命要推开他的手,还有踢搡的小脚,视线扫过杂乱的桌面,一把扯过丢在一旁的腰带,将她的一侧手腕和脚踝束在一起。
凝烟大惊,敞露的姿态让她羞耻如火烧,而叶忱原本盛怒的眼眸一寸寸变暗。
他挡住凝烟企图摒拢的腿,俯身沉迷的吻着她,声线不稳:“回答我,我就让他活。”
哪怕是谎话,只要她说出来,他都可以信。
压抑着的,近乎暴戾的肆虐,谁都没有欢愉,只有无尽的绝望和悲怆。
而心上和身上的两重折磨,将凝烟逼的濒临崩溃,她什么都想不再顾忌,破釜沉舟,豁出去一切道:“是,她不爱赵循,哪怕赵应玹那样绝情,她还不自量力抱着他会对她不舍的痴念!”
“哪怕被他利用,到最后,她还是爱他,你满意了吗?!”
明明不大的声音,却几乎嘶声,震骇进叶忱心里,没有预料的狂喜,相反,他看着凝烟双通红的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痛不欲生。
同样尖锐的剜心之痛,让凝烟难以呼吸,整个人惊悸而颤,仿佛随时要窒息晕厥。
叶忱从混沌中抽神,快速扯下她腕上的腰带,将她揽入怀中,惊道:“烟儿!”
凝烟伏在他肩头,目光空洞坠泪,虚弱的张着唇瓣喃喃道:“你还要她怎么样。”
叶忱双臂紧紧抱着她,慌乱和悔恨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他早就后悔。”
凝烟此刻神识已经崩溃恍惚,根本听不到叶忱说什么,无意识的说着:“他要皇位,要权利,就是不要司嫣。”
凝烟无力将额头抵在叶忱心口,细弱的脖颈勾着纤瘦单薄的背脊,脆弱的仿佛轻轻一碰就要破碎。
她把头轻轻摇,神志恍惚,“我孤注一掷,以为将自己给他,他就会改主意,不让我嫁给赵循,可他还是不要……”
被剖开的过往鲜血淋漓,如一记重击掼砸进叶忱心肺。
入骨的惊痛让他眼前发黑,悔痛与不舍翻搅撕扯他的心口,若能回到当初,他绝不会再让事情发生。
他收紧抱着凝烟的手臂,不敢留有一丝缝隙,“一切全是他的错,只是他追悔莫及,无论是赵应玹还是叶忱,都爱着烟儿。”
凝烟却已经晕了过去,只有眼泪无意识的淌落,满是狼藉的脆弱身体怯怯偎进他怀里,又似不敢信任一般,兀自将自己缩紧。
第73章
天光破晓,稀薄的光亮难以照进盛满绝望低迷的营帐内。
叶忱低着头坐在床边,身体里那头嗜血残虐的凶兽此刻已经平息,宣泄过后的死寂笼罩在他周身,素来挺拔的身姿,此刻竟有几分不堪重负。
耳边响起若有似无的一声哭,他抬眸望过去,凝烟蹙紧着眉心,交叠的眼睫挂着湿潮的泪,就连睡梦里都满是不能解的委屈和苦恨。
叶忱万般心疼的抬手,轻拭去她眼下的泪。
方才他就像被怒火和嫉妒操控的野兽,只有夺取和占有,哪怕只剩下痛,他也没有想过停。
后来给她擦身时才发现渗了血丝,若不是她撕心裂肺的悲诉让他从疯狂中醒来,他真的会不惜把她弄死。
在知道她追着叶南容去的时候,他甚至已经下令让人去寻却死香。
他想完了最坏的结果,那就是她如前世一样,无声无息的躺在他身边。
叶忱抬手抹了把脸,捧着凝烟脸庞的手微微颤抖,他低下头,轻吻去凝烟脸上的泪,即而把头埋进她的颈畔,哑声一遍遍的重复道:“对不起,烟儿。”
帐帘被挑开,守卫看到叶忱出来,立刻恭敬拱手,“大人。”
叶忱望了眼天色,吩咐道:“让杨秉屹把叶南容带回来。”
叶忱说完再次回到帐内,静静守着凝烟。
沈从儒临危受命率着人马去攻陷天明教总坛,天命教主伏诛的消息传到教中,其余逆党就顿时群龙无首,轻易就拿下了几道兵防,剩下逃走的也都不足为据。
沈从儒在山崖下找到天命教主的尸首,拿下面具,竟然是定安侯的脸,他惊得脸色煞白,失魂丧胆的回到营地,立刻就去向叶忱禀报。
沈从儒战战兢兢的等在营帐外,没想到叶忱竟亲自出来见他。
“大人。”他低头拱手,声音里噙着骇意,大气也不敢喘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