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者和他打一架,可情感上又舍不得。
最终,她由他抱了整整四分钟。
人的一生,有许许多多个四分钟,她觉得那晚的四分钟很长,甚至可以精确到比秒更小的时间单位。
四分钟结束,徐司前松开她说:“下雪了。”
凌霜抬头望向窗外——
暖橘色的路灯下,明亮柔和,纷纷扬扬的雪粒往下坠落。
金色的雪,宁静却美好,让人舍不得分别。
她想起那天那句白雪三千寄相思的句子,有些眼窝发烫。
这时候要放首歌,她绝对忍不住要掉眼泪。
徐司前摸索着将她的手塞到怀里:“要不,别回去了,路滑。”
凌霜声音很轻:“可是,已经过了24点。”
徐司前温声道:“下雪了,分手的事,延迟一天。”
延迟一天的意义是什么,凌霜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贪恋他此刻的怀抱。
“今晚住我家好吗?”他问。
“好。”
得到回答,他立即推门下车,绕到另一侧接她。
他生着病,力气依旧很大,凌霜是被他从车里抱出来的。
雪落在脸上、睫毛上,渐渐融化成冰凉的水滴,眼泪一样。
进门后,他将她放在玄关柜上,勾住手指,一点点吻她。
眼皮上的水滴被他一点点吮掉,嘴唇被他含进嘴里。
“唔……”她要说话,被他卷着舌尖缠绕,舌根泛酸,呼吸难受,心脏乱跳。
凌霜捶他,徐司前不理,继续闭着眼睛吻她,发狠似的,要将她一寸寸拆入腹中一般。
耳垂被他含进唇齿,好烫,耳朵好像在融化,心也是。
那种酥酥麻麻的痒意,侵袭着她的理智,脑袋茫然地想要更多。
外套落在地上。
“凌霜,凌霜……”他一遍遍喊她,声音混在潮湿的吻里,洇进耳朵,又沿着颈部动脉往下,他在她锁骨处咬了一口。
“好痛……”
他不再咬她,也不再吻她,只把脸压在她颈侧。
凌霜感觉他脸上潮湿的泪意。
她没想到他会哭,是那种无声的又伤心至极的哭泣。
低低的哽咽声刺激着她的心脏。
她今夜像是一面鼓,被他敲响了。
凌霜捧起他的脸,亲吻了他潮湿的眼睛。
又扯开他的衣领,轻轻舔舐着他凸起的喉结,指尖去解他的纽扣,生涩地吻他。
徐司前意识到什么,摁住她的指尖。
凌霜低头凑近,献祭把自己交托到他手中:“今晚,我不想管你是谁,只想爱你。”
她身体轻颤,眼神清纯大胆,似一只初入森林的小鹿。
“凌霜……”他试图唤醒她的理智。
她踢掉鞋子,脚尖踩他的皮带扣:“你好吵,是不是不会?”
第71章
71.
玄关处,感应灯亮着。
男人身材高大,腰间的金属皮带扣,反射着银光。
女孩柔软洁白的脚趾,在那光芒上碾压、移动……
徐司前想到很多年前,她立着脚尖在舞台上跳舞的模样。
小天鹅正在他腰上跳舞……
他产生如是错觉。
他觉得自己成了一块木炭,而她就是点燃他的火把。
徐司前握住她漂亮的脚趾,指腹缓慢摩挲着她的脚掌心。
怎么办,他连她脚底的薄茧都好喜欢。
他半蹲在地上,把她的脚掌贴到脸上轻蹭,近乎迷醉地啄吻。
嘴唇好软、好烫。
灼热的气息在掌心流淌、蔓延,凌霜感觉自己的心脏在一遍遍过电。
“脏的,别亲……”她瑟缩着想把脚拿走。
徐司前却不让,他狎弄着她的脚掌,又在她的脚踝上轻轻咬了一口。
痛也痒,更多是一种侵入四肢百骸的陌生情绪,身体像是一块潮湿的海绵不断被挤压,她眼睫轻颤着映上光。
凌霜视线里是男人宽阔的肩背,她看不见他的脸,却觉得这才是他。
脚脖子被一条温热的金属链缠绕,那正是他一直戴着的那条黑银项链。
“这条项链,有什么特别寓意吗?”凌霜问。
“寓意是平安。”他抬头望向她,瞳仁漆黑幽暗,目光却柔情似水。
凌霜居高临下俯瞰进他的眼睛——
她想,这张脸不属于他,但这双眼睛肯定只属于他。
她试图透过他的眼睛,去看他穿的灵魂。
可是她根本没有那种本领。
与他对视一会儿后,凌霜静默地淌起眼泪。
“怎么哭了?”他站起来。
凌霜扑进他怀里,胳膊紧紧环住他的脖子:“我们做吧。”
徐司前轻抚着她纤薄的背:“做完呢?”
“我不想思考明天。”她亲吻他的下巴,又与他贴颈摩挲,接着小兔子似的跳进他怀里,夹住他的腰,“只想要今晚,可以吗?”
徐司前自问不是欲望的俘虏,但她像是装满糖果的云朵砸进他怀里。
他根本拒绝不了……
他托抱着她去往浴室,两人各自做清洁。
凌霜出来,又被他抱起来。地上有水,他将她放在盥洗台上,举着吹风机帮她帮她吹头发。
明明什么还没做,她已经像只喝醉酒的猫,骨头都软着,乖巧地靠在他胸口喘气,瞳仁的光一点点涣散,呼吸也有些乱。
徐司前应该也是紧张的,因为他心脏跳得很快,她全听到了,打鼓一样。
他掌心的力道很柔和,食指碰过她的耳朵,将她耳畔的碎发拨开,露出小巧白皙的耳朵。
指尖拨了拨,唇齿代替手指覆上耳垂含弄,她听到暧昧声响,好刺激……
感觉到怀里的女孩在轻颤,他停下来问,轻声:“喜欢这样吗?”
“喜欢的……”心脏像是海绵,被他压扁了,往外溢水。
卧室里很热,凌霜脸红得透粉,心脏怦怦狂跳。
他撑着手臂,克制着几欲逃跑的理智,汗水从他颈项滴落到她眼皮上。
“你确定要我吗?”他吻她下巴上的软肉。
“要。”她伸手去摸他的喉结,被他逮住指尖。
他禁锢着她,迫使她清醒:“凌霜,你要我就得一直要,不能明早醒来就把我撇清。”
“为什么?”她看向他的眼睛乌润潮湿。
“你不能既要又不要,那太坏了。”他啄她的鼻尖,又咬她的唇肉。
“你才坏,拿这个做要挟。”她扭身想跑,被他牢牢摁住。
指缝被他撑开,挤进来,又一根根夹紧,他掌心都是汗,又湿又热。他又故意用骨节夹她的手。
“痛呢……”她小声抱怨。
“娇气。”他说着又低头吻她的唇。
“你好凶。”
“不凶你更难受。”
她也在淌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