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得有多寂寞,要是换她得自闭。
凌霜发现,这里有床的卧室只有一间,其他房间都空着,他连家具都没摆放。
“这么大的房子,你就布置了一个房间?”凌霜觉得有点浪费空间。
徐司前神色淡淡:“我一个人住,只睡一张床,布置多了也是浪费。等哪天你正式搬进来,再想想怎么布置,阳光房、猫舍、露台还有绿植。”
凌霜觉得诧异,“这是你家,干嘛要我想布置?”
他握住她的手,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这是我自己赚钱买的房子,就等着我老婆安排呢,你不想谁想?”
“你……”凌霜有点耳热,“你少占我便宜。”
他松开她,从直饮机上接过一杯温水,递进她手里:“你要是觉得这是占你便宜,可以占回来。”
“怎么占?”凌霜看向他。
徐司前把手插进口袋,笑得有几分坏,“很简单,你叫声老公就行。”
凌霜耳朵更红,她抱着杯子喝水,打算装死把这茬憋过去。
徐司前却认真道:“我说的是真的,凌霜,你来京市历练历练,后面可以直接调任过来,咱俩早过法定结婚年龄了,扯个证,正儿八经过。”
凌霜把水杯放下,抿了抿唇,说:“我还没想那么长远,我哥的案子没破,我现在还被人追杀,谈恋爱可以,结婚就有点……”
徐司前以一个拥抱,打断了她后面的话:“那今天开始,你稍微想想这些,好么?”
凌霜眼窝泛起热意,她伸手抱住他说:“好。”
也许时间确实能愈合伤疤,她也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就算爸爸、妈妈、哥哥都不在了,她也可以好好生活。
睡前还有一会儿,凌霜参观了他的健身器材室。
“你这跑步机都落灰了。”
“不常跑。”他说。
“我还以为你很自律。”
“怎么看出来的?”
“你都有八块腹肌……”凌霜讲完发现说漏了嘴,立刻闭嘴。
“说说吧,怎么知道我有八块腹肌的?”
“我……我瞎猜的。”凌霜强装镇定。
徐司前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凌霜心脏扑通直跳,她确实撒了谎。她是手伸进去数的,不仅数了还摸了、捏了,触感紧致,温度很烫,还差点碰到人鱼线……
徐司前忽然说:“看样子是他带坏了你……”
“没。”凌霜立刻红着脸否认,“我根本没看到。”没看到,比看到更刺激。
“想看?”他挑了下眉梢,笑得超恶劣。
“不想。”凌霜反驳。
“好热。”他说着坐下,慢条斯理地将衬衫纽一粒粒解开,俨然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看和摸,到底还是不一样——
蜜色皮肤,紧实的纹理,蓬勃的弧度,从上到下没有一块多余赘肉。
他身上虽然有疤痕,可那些疤痕让他看起来有种坏到极致的欲。
凌霜只觉得一阵热意轰进脑门,扭头想跑,被他单手环住腰:“过一会儿再走,陪我举会儿铁。”
“你自己举,我出去喝水。”她说。
“你都摸过他,却不敢看我,凌霜,这公平吗?”他冷淡开口。
“我没……”
“撒谎,那天我分明感觉到了。”
“……!!!”他们俩为什么会共感!她连谎都不能撒!
徐司前表情一松,用下颌点了点对面的椅子,“公平一点,坐那儿。”
他举铁,强制她看。
这和看某种限制级电影没差别,只是他比男演员多穿了衣服。
他每次用力,那些肌肉群都会拉伸、膨胀,然后肉眼可见的坚硬。
过了一会儿,徐司前终于不再折磨她的神经,起身走了过来。
暖气早热了,凌霜外套没脱,又被男色折磨,鼻梁上渗出细密汗珠。
徐司前走到她面前,问:“穿这么多,不热吗?”
“还好……”热也不想承认。
“流汗了。”他俯身,勾开她外套衣领,指腹触碰到她潮湿柔软的颈项。
凌霜吞咽嗓子站起来。她确实热,后背像是水洗过一样。
“走吧,下去。”她佯装淡定,绕开他往外走。
男人从身后跟上来,摁住她的肩膀,贴着她的后脖颈亲了一口。气息温柔,仿佛蝴蝶翅膀在那里掀起一阵风。
凌霜心头微颤,瞳仁里腾起薄薄水雾:“徐司前,我胳膊痛呢。”
他鼻腔里逸出一阵笑:“亲一下而已,又没弄你,真要弄你,痛的可不止胳膊。”
凌霜回头,握拳警告:“你再耍流氓,我让你每根骨头都痛。”
“不经逗。”他表情一松,牵着她下楼。
凌霜在客厅转了一圈,问:“徐司前,这里怎么一张你以前的照片都没有?”
“没有带过来。”他说。
凌霜有点遗憾道:“我挺好奇你小时候长什么样的。”
“为什么好奇?”他问。
凌霜说:“因为没见过,我总感觉看过照片,就能认识小时候的你。”
徐司前觉得她这个说法有趣,便说:“想看几岁?我画给你看。”
“六岁。”凌霜脱口而出。
六岁是人类记忆的起点,她好奇那时候的徐司前长什么样。
徐司前找来白纸和铅笔,背靠沙发在地毯上坐下。
凌霜看他在白纸上勾勒,好奇问:“你为什么会画画?”
他头也没抬答:“我上大学时,人物画像是选修课。”
“哦。”凌霜抱膝看了一会儿,打起哈欠。
“累了?”他停下笔问。
是有一点。
徐司前把腿伸直,示意她躺到腿上:“躺着等吧。”
凌霜也没忸怩,枕着他的腿,仰头看他画画。
徐司前画得很快,几分钟后,他将画纸取下来递给她。
凌霜举着端详许久,又时不时看向他,皱眉做比较:“怎么一点也不像你啊?”
“男大十八变。”徐司前随口道。
“那你画十八岁的样子,我想看。”她仰头看着他,脸蛋被光照得柔软可爱。
徐司前愣了一下说:“好。”
他重新铺纸勾勒。
凌霜朝天打了个哈欠。
屋里暖意充盈,铅笔在纸上来回摩擦的声音太催眠。
而且徐司前身上的味道太好闻,暖融融,像是太阳底下蓬松的海绵。
徐司前画完,发现女孩睡着了。
他看着纸上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喉结轻轻滚动,意识骤然清醒。
他刚刚肯定是疯了,才会想要把这些事告诉她。
他确实想讨她欢心,也想以周浔安的身份爱她,但那些都是建立她在平安的基础上。
他根本不敢想象凌霜知道这些事情的后果。
以她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