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曼远远喝骂。
周也齐当没听见,仍然盯着曲瑶。
曲瑶避开他的视线,牵扯李思曼的手腕说:“我们走吧,别说了。”
刚刚还低血糖的曲瑶,用了很大的劲儿拉着李思曼,阻止这场毫无结果的,情况只会更糟糕的闹剧。
刚好前面有一辆的士停下,两名客人从车上下来,曲瑶牵李思曼走过去。
“师傅,把我们送去成葛路南宛小区。”
两人上车,关上车门,身体进入到狭小空间里,曲瑶心里才好受许多。
没看到他之前想见他,见到他又想迅速逃离。
他变了。
他的目光爱意少了,疏离感却多了。
车子启动,曲瑶回头看一眼窗外,他仍然站在原地,目光还在追随,直到车子离他远去。
曲瑶低头喝着奶茶,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失去半条命。
李思曼看着她,低声安慰:“没事的瑶瑶,很多人的初恋都成不了,三只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帅哥多的是,以你的自身条件什么样的帅哥找不到?”
曲瑶闭着眼睛靠窗,闷闷地没有回答。
半个小时后,曲瑶和李思曼回到公寓里。
李思曼让曲瑶先去洗澡,曲瑶应一声,拿睡衣便进了浴室。
曲瑶在浴室待了很久,李思曼也不催她,等她出来的时候,眼眶微微泛红。
她哭过,李思曼没有拆穿她。
“你去洗吧,很晚了。”曲瑶笑着说。
李思曼关切问:“你还低血糖吗?”
“好像是好了,谢谢你的奶茶。”
“谢什么,牛奶我加热了,你去喝一杯。”
“好。”
李思曼进浴室洗澡,曲瑶坐沙发上喝牛奶。
忽而,包里有手机在震,曲瑶看了一眼,竟是E发来了信息。
消失一个多月的人,居然肯主动联系她了......
他多金贵啊,居然肯屈尊降贵跟她这样的灰姑娘联系。
曲瑶气恼。
她的心已经死一半了,为什么又来打扰......
也不看手机,曲瑶趿着拖鞋跑上楼,上床睡觉。
迷迷糊糊睡着,一场梦破碎而纷乱。
曲瑶醒来是凌晨两点,她才睡了一个小时。
对面另一张单人床上,李思曼盖着小被子在睡,像是刚睡熟的样子。
不想吵醒她,曲瑶轻手轻脚下楼,在漆黑的夜色里摸黑坐到沙发上,从包里拿出了手机。
手机屏幕骤亮,银白色的光照上她憔悴的面容。
打开微信,她看到了他的信息。
E:瑶瑶,回江海市,别留在这里。
E:分手的事,我没同意。
E:你住哪儿?
E:见个面。
E:想抱抱你。
看到最后一句话,曲瑶眼眶又不争气地红了。
她满肚子的委屈和牢骚,想找个人倾诉,可夜深人静,谁来和她说说话。
曲瑶没回他信息,就这样一直盯着屏幕。
他为什么不让她留在京北市?是嫌弃她碍眼?
提出见面是想把她哄走吧?他鬼话连篇花言巧语,他哄她的本事可不小。
曲瑶躺在沙发上,用手臂遮住了眼睛。
——
第二天,曲瑶在公寓里休息。
昨晚没睡着,早上混混沌沌,无论是刷题还是准备论文都打不起精神,只能简单吃了早点,又上床休息了。
李思曼中午给她打电话,说她忙回不来,她给她点了外卖,叫她一会儿开门去拎。
曲瑶应了一声,挂上手机,倒头又睡。
不知睡了多久,手机又聒噪地吵起来,以为是外卖小哥,曲瑶迷糊地回了一句:“放在门口,谢谢。”
其实,曲瑶没什么胃口。
她不想吃东西,可又不能糟蹋学姐的好意。
她小憩了一会儿,还是套了一件外套,下楼打开公寓的门。
门开了,门口没有外卖,而是......
周也齐。
他穿一套黑色运动套装,戴了个棒球帽,脸上又捂着一个黑色口罩。
他把自己武装得很严实,曲瑶却凭一双眼认出了他。
心跳加速,仿佛在坐过山车。
曲瑶瞠目结舌,刚要说话,他走进狭小的公寓里。
这间公寓和江海市他们俩居住的公寓不一样,属于低配版,家具设施相对简陋,房屋面积也十分狭小,当他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公寓里,这个逼仄的公寓愈加拥挤起来,压迫的气息扑面而来。
周也齐盯着曲瑶的脸,关上公寓的门。
他的眼神带着挑衅,有些锋锐,有点坏。
曲瑶身体后撤,他伸手揽回她的腰。
“躲我?真要干你你躲得了吗?”
曲瑶一听,气得面红耳刺,原先苍白的小脸迅速染上了恼羞成怒的血色。
下一秒她身体一轻,他把她抱了起来。
曲瑶用力挣扎,周也齐任由她拳打脚踢,直到两人坐到沙发上。
他岔开腿抱她,曲瑶被迫坐在他腿上,两人小腹贴着小腹,十分暧昧的姿势。
身体被他钳制,曲瑶有种被控制的无力感,她第一次痛恨自己女性的身体,太弱了,她要是男人一定能抡起拳头揍他一顿。
曲瑶很生气,眼眶微红。
周也齐看出她的委屈,十分怜香惜玉地将她温柔地抱进怀里。
“听着瑶瑶,我在这里帮我爸干了很多得罪人的事。”
和过去一样,他抱着她说话时习惯亲吻她的脖子,他喜欢亲香香的她,那是他无意识的调情动作,曲瑶却被他轻轻地亲吻,弄得一整颗心都在颤抖。
“家大业大,我们家情况很复杂,你留在江海市比较安全,你明白吗?”
曲瑶摇头,她不想跟他说话。
她和他分手了,她才不要听他的鬼话。
“你看你一来京北市,我就忍不住来找你,来的次数多了,别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这样你会有麻烦。”
“能有什么麻烦?我们已经分手了。”曲瑶说。
周也齐抬起她的下巴,她眼睛里有泪光,口是心非那么明显。
周也齐亲吻她的唇,凑近她的耳朵轻声耳语:“要不要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爱我,分什么手?”
曲瑶要反驳,他亲吻她的唇,舌头迅速滑了进来,他让她失语。
他把她放到沙发上,身体欺压而来。
亲吻如雨水一般细细密密铺天盖地而来,她的脖子,她的下巴,她的胸口,都被他糟蹋了一遍。
曲瑶还是生气,便用膝盖猛地顶他。
于是,某人痛苦地闷哼一声,吻从她的身上消失。
曲瑶整理着睡衣坐起来,周也齐则苍白着脸倒在沙发上,额头有薄薄的汗。
曲瑶看着他,又是担心又是快慰。
“你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