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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位会纸扎术的神秘人的身份,我是有着猜测不假,但我不能告诉他们。一是因为齐志达并不是啥好人,他死了说是罪有应得也不过分。
二来嘛,没有真凭实据,就不能冤枉好人。这帮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啥善茬儿,为了知道自己想知道的,指不定会用什么手段。
九爷若有所思的点着头,“既然这样就算了。”
我如释重负,不由地暗暗松了一口气,可这股气儿还没等喘匀乎呢,就听到九爷说道:“今天来还有一件事,屈美玉说她找了你几次,你都不乐意帮忙。”
“九爷,这事儿真不能赖我。”我直呼冤枉,“她一共就找了我两次,哪次都是先装可怜,被我拒绝之后就破口大骂,您是没听着,她骂的老难听了!”
余道长说起了风凉话,“那你为啥拒绝呢?之前不都商量好了?还是说你压根儿就不想…”
在这件事儿上,我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心虚,要不然一切罪过真就都落到我一个人头上了。
“你可别吱声了!里挑外撅的你想干啥?”我回怼道:“我要是痛快的答应了她,她肯定会认为咱们是商量好了的,万一她给捅到那哪儿去,到时候警察问我我该咋说?”
也不知道余道长今天是不是吃错了药,说那话句句都是冲我来的,“她有必要跟钱过不去吗?”
“那谁道了?人心这东西谁能说的准?万一人家就想要个真相呢?”我直勾勾的盯着他说道:“再不人家想借题发挥勒大脖子也有可能啊!”①
“好了。”九爷不怒而威,边起身边说道:“小王啊,差不多就得了,这事儿就别再往后拖了,她那边儿,我会让人再敲打敲打。”
他这话说的算是比较委婉了,言外之意就是:屈美玉那边我给你解决,免去后顾之忧。如果这样你还不痛快儿的把事情办妥,敲打的对象就该轮到你了。
到了这份儿上,我也不敢再托大,“您放心,事不过三,等她再过来的,这回我就把谅解书整利索。”
“你办事儿,我放心。”九爷一步一步的朝着门口走去,“不用送了。”
我这人就是实心眼儿,他说不用送了,我就停了下来,说道:“九爷慢走!等事情办妥我再联系您!”
余道长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也只是笑了笑,等到门外响起汽车发动的声音,我才真真正正的松了一口气。
“这个点儿你过来干啥来了?”
杨文骅咧嘴一笑,“饿了,寻思找你出去吃口饭!你是不也没吃呢?”
“没吃啊!我那澡还没洗完呢,他们就过来了。”我语气幽怨的嘟囔着,“唉~被他们整得,一点儿胃口都没了。”
“跟啥过不去还能跟吃的过不去啊?你不饿我还饿呢!”杨文骅腻歪的说道:“哦~我亲爱的王哥,你难道忍心看我挨饿吗?”
说着说着,他把我从凳子上拽了起来,“Go、Go、Go!吃烧烤去喽!”
我甩开了他的手,转身朝着里屋走去,“等会儿,我去拿钱。”
“拿啥钱拿钱,我这有!今天我请客!”
我俩就近找了一家烧烤店,随便吃了点烧烤,两瓶啤酒下肚,也就把那些乱七八糟的闹心事儿都抛到了脑后。
本来吃的挺开心的,我俩喝到第三瓶的时候,外头哗哗啦啦的下起了雨,不算太大,但下的不急,一般这种雨下起来就没完没了。
为了躲雨,我俩喝了第四瓶,可喝完之后那雨也没停,实在没招儿,我俩只能顶雨回去。更倒霉的是,我俩走到一半儿,这雨突然就变大了,仅仅是几步路的工夫,就把我俩从半干浇成了全透。
四瓶啤酒不算多,可被雨这么一淋,酒劲儿瞬间上头,我俩更疯了一样儿,在无人的马路上又跑又跳,杨文骅还嚎了两嗓子,换作平时我肯定要说他,但这会儿…疯就疯了吧!
这场大雨连着下了两天,中间只断断续续的停了一时半刻,店门口的马路都已经成河了,连店里的花圈啥的,摸起来都潮的呼的。
到了第三天,久违的太阳终于露面儿了,拜大雨所赐,空气都变的格外清新。
我正坐在窗户前晒阳阳儿呢,门口那里‘咣’的一声巨响,我往后仰着身子,仔细一瞅,这不是刘家洼子开养鸡场的那两口子吗?
当初给他家立保家仙儿,可以说是一波三折。
这事儿过去了得有大半年,中间他们也没再找过我,细想想应该是没出啥幺蛾子。但这俩人今天怒气冲冲的突然上门,能是因呼啥呢?
站起身迎了过去,我才叫了一声‘孙哥’,满身鸡粪味儿的汉子就扯着大粗嗓门儿喊道:“王师傅!你把我家那个破*保家仙儿撤了吧!我家不供了!”
“别生气、别生气,有啥话坐下来说。”我笑着请俩人入了座,耐心的问道:“咋嘀了这是?发生啥事儿了?”
孙大哥媳妇瞟了我一眼,拿腔拿调儿的说道:“你不是会掐算吗?干啥还问我啊?”
瞧见她又来了不讲理那出儿,我是真来气,当初就该让那位保家的黄仙儿再磨她几天!
我翘起了二郎腿,心不在焉的说道:“看事儿得给压堂钱,不给不看。”
“你…”
女人还想跟我对付两句,孙大哥有眼力见的拉了她一把,这才说道:“王师傅,这保家仙儿我们是说啥不供了!”
看在他还算和气的份儿上,我开口问道:“说说吧,到底出啥事儿了。”
出乎意料的,孙大哥露出了心疼的表情,眼眶里还有泪水在打转儿,“自打供了这保家仙儿,初一十五、过年过节,我们是一次都没落下过,次次都挑只淘汰鸡摘干净的给她供着,可她保我们家啥了啊?”
说着说着,孙大哥已然有了哭腔儿,“完了!全完了啊!我家的鸡啊~死了一半都多啊!”
(①勒大脖子:东北话找借口多要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