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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你快带着你老公一起直播呀】
【斯哈斯哈,陆神粉丝乱入,我陆神有可能直播吗?】
【宁哥粉丝乱入,问问我宁哥啊!】
【……】
迟郁托着下巴,看着屏幕上飞速闪过的弹幕。
他眉眼间的稚气早已消失,连当年的嚣张也沉寂不少。
比起之前,脸上的棱角愈发分明,鼻梁优越,眼神似乎带着一股子似笑非笑。
“也不是不想睡,我很困。”
“为什么?这还不简单,我这一个人……睡不着啊!”
“你们顾神啊?”
“什么叫你们顾神,那分明是我家的。全世界只此一款,别沾边别沾边。”
“陆哥和宁哥还在外面玩呢,他们没那么快回国。都说AD职业生涯比其他位置短,陆哥再厉害也比宁哥和我退役早啊。”
“现在好不容易等到宁哥退役了,陆哥直接在退役现场把人截走的。”
弹幕上还是有些嘲笑男同队的不善言论,迟郁权当没看见,也不点举报。
聊天的氛围还是挺不错的。
直播间的水友也跟他侃天侃地,什么都聊。
迟郁今儿心情是真不错,所以也没什么忌讳。
“哟!你提的问题可真不错。”
“队长现在的唱歌水平可好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一首歌全不在调上的人了。”
“不信?”
迟郁挑眉,挑衅意味十足:“你们不信就不信吧。我信就行了,反正他唱歌你们也听不到,就我能听到。”
弹幕:……有个人在秀恩爱,我不说是谁,但我掌握了证据。
顾宴辞漏夜回家,看到客厅的灯亮着,但没人。
他先在玄关换了鞋子,脱下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迈着长腿进了房间。
床上的杯子铺平整齐,并无人睡过,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啧,又熬夜。
他笑了笑,转身推开了直播室的门。
迟郁还在跟弹幕吹牛,完全没看到后面出现的人。
“你们这些思想不对!队长要真跟我在直播室做些什么,我这直播间都得封。”
“我给你们看,你们敢看吗?”
“你们敢?敢个屁!反正直播平台没这胆子。”
“等我哪天收购了直播平台,我再直播给你们看。”
“钱不够?你小看我?”
“就算我不够,我把队长的家当也加上,怎么着都够了!”
“自然自然,队长的工资卡肯定上交啊。”
“谁在上?”
迟郁眉眼高高挑起,俗话说输人不输阵:“当然是我在上啦。”
弹幕:……你吹牛的时候怎么不看弹幕了,我们给你提醒了啊!
肩膀一重。
迟郁脸色猛然一僵。
耳垂立刻变得粉红,连着脖颈,一大片的红。
他僵硬的转了转脖子,“……你回来啦。”
顾宴辞俯身,在他唇边印下一吻。
而后,摄像头一黑。
水友还没分清楚怎么回事,一连串问号飘过弹幕。
便听到一句话:“跟小鱼儿做些容易被和谐的事,先下了。”
水友1:……???别把我们当外人啊!我们也想看。
水友2:裤子都脱到一半了,你就给我看这???
水友3:传下去!顾神玩不起,顾神不行。
2.
退役后,顾宴辞和迟郁的选择不一样。
迟家是做生意的,迟濉踩着点把退役后跟着顾宴辞玩了几个月的弟弟逮回了公司。
用她的话说,她这做姐姐的累死累活,不仅要顾着家里,还得抽时间关心弟弟的身心健康和情感问题。
她很累的!
所以,弟弟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得回来帮她。
而顾宴辞选择留在联盟内。
不过离开了TAG,而是去了一家新开的电竞俱乐部,一个新成立的战队—POD。
翻云覆雨后,迟郁软绵绵的趴在床上,任由顾宴辞用温热的毛巾替他擦了全身。
他掀开沉重的眼皮:“今年有好苗子吗?”
顾宴辞笑:“有一个。”
迟郁“唰的”睁开了眼睛,激动的想坐起来,腰身一酸,他又摔了回去:“……我跟待宰的羔羊有什么区别?!”
顾宴辞把毛巾放在床头柜上:“还是有的。”
迟郁:“……?”
顾宴辞:“起码我不是没感情的屠夫,不打算将你剥皮抽筋后再彻底的拆吃入腹。”
换句话说,今天打算放过这条快淹死了的鱼。
迟郁总算放心了。
他问起刚才的事:“哪只小羔羊被你骗去POD了?”
“你应该听说过。是今年的新人王,在发展联赛打的很好,拿下了年度MVP。”顾宴辞稍顿,薄唇轻启:“景亭遇。”
迟郁的确有印象。
他还知道这人很受欢迎。
转会期缺打野的和不缺打野的都给他递了橄榄枝。
“TAG也缺打野,肯定给他递橄榄枝了,怎么最后不去他们那儿,来你这儿了?”迟郁纠结。
顾宴辞垂眸,把迟郁按在怀中,手指在他光滑的脊背上来回摩挲。
“他是你的粉丝。”
迟郁慢慢睁大了眼睛。
“那你抱我大腿了。”
他的眼全是星星,很亮,光彩夺目。
3.
景亭遇的确是迟郁的粉丝。
他入这一行时,迟郁已经是三冠打野,无论是国内赛区,还是国外其他赛区,三冠打野仅此一个。
他理性,但也感性。
这么多的橄榄枝中,他几乎是想都没想就选择了POD。
原因很简单。
第一,他相信三冠中单顾宴辞对游戏的理解以及对团队的加成。
第二,顾宴辞有足够的威慑力,即便他什么都不说,笑着站那里,对年轻的选手也有威慑。
第三,……谁年轻时还没个偶像呢!他的偶像就是迟郁。
而迟郁……正好和顾宴辞是一对。
所以,他选择了POD。
POD一开始的路走的并不顺,即便有这么多的加成,但一直缺少一个能配合好的中单。
这日,新的转会市场开启,除了游戏内容不爱说不相干事情的景亭遇找到了教练。
偌大的会议室有些冷清。
顾宴辞指尖夹着香烟,靠在窗边,听完他的话:“中单?”
景亭遇沉默,点头。
顾宴辞看着他,突然:“你跟他什么关系?”
景亭遇蓦地蹙眉,抬头:“教练?”
顾宴辞轻笑,点燃了香烟。
但他没抽,任由香烟在静悄悄点燃:“你提到他时的口吻,不像个无关紧要的。前……”
他停顿了下,“男友?”
景亭遇更沉默了。
顾宴辞若有所思:“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