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后,还是让他在琏儿袭爵的折子上推上一把吧。
这家交给自己母亲迟早要完,还不如早早让凤丫头当了家。
“老太太说的有理,骨肉之间自然应该互相扶持着。元春侄女在宫里当差我也觉得十分不忍,不如我去求了太子殿下把她提早放了出来吧。旁的不敢说,想必这个要求殿下还是能够答应的。”
其实凭着贾代善还留下的那点子脸面,便是由贾母上折子去求太皇太后也是可以做到让元春回府的。
毕竟对于宫里来说,这种丫鬟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端看主子们的心情罢了。
到底是功臣之后,康熙向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令人难堪的。
只是荣国府却并没有这么做,那么他们的心思便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了。
这种行径无疑是叫人瞧不上的,宫里的娘娘们都把元春当做潜在的竞争对手,自然明里暗里地不让她好过。
而元春的出身和成长经历也注定不能与宫女和太监们打成一片,这般上不上下不下,元春在宫里自然是度日如年的。
若是贾敏可以做主,她一定会让元春从宫里出来,好好地嫁人生子。所以她方才所言,既是回怼,也是出自真心。
只是王夫人是不可能领情的,说道:“妹妹是攀上了高枝儿,站着说话不腰疼。只是再怎么样也得管管娘家人的死活吧,你侄儿们自小都被惯坏了,家里不靠着你大侄女还能靠着谁?她若真的出来了,多年的心思岂不全都白费了。不过是顺手儿的事情,妹妹就这般推三阻四,想来是觉得妹夫高升吏部尚书后便瞧不上娘家了?”
贾母的脸色十分地阴沉,她既生气女儿不与自己一条心,又不愿听到王夫人这般毁坏女儿的名声,左右为难的紧。
只是,她越来越觉得敏儿确实与自己疏远了,贾母的心思越飘越远,当年女儿没有子嗣之前是多么地听话啊!
听到王夫人这般说,林默涵悄悄地问王熙凤道:“你们没有告诉她们表哥要去考武举之事吗?二舅母为什么会认为荣国府只能靠着元春姐姐?她脑子没病吧!”
王熙凤也很无奈,说道:“怎么没有告诉,只是她们认定我家爷是个不学无术的,说去武举不过是凑热闹罢了。她们压根儿就没放到心里,还做着让元春大姐姐当娘娘的美梦呢!不过我家爷袭爵之事确实是瞒着她们的,个中原因表妹自然是懂的。”
林默涵点了点头,这件事情若是被贾母和王夫人知道了,荣国府还不得天天唱大戏啊!
也幸而此时没有外人,否则贾敏是真的很想堵住王夫人的嘴。
“二嫂不要胡言乱语,倘或是要一个宫女出宫,我这个做姑姑的无论如何也要帮这个忙。但二嫂若是想插手内宫嫔妃之事,就恕妹妹实在没有这个本事。二嫂倘或真心疼爱侄女,还是尽早把人接回家吧!没得天天拿这种事情在外宣扬,叫人白白看笑话!”
贾敏这番话句句都戳到了王夫人的肺管子上,她是真的不理解,贾敏为何会拒绝这等对双方都有利的好事。
元春若是成为主位娘娘,固然能够让荣国府荣耀,可也能帮扶林家啊。
林如海的官位做的再大,难道还能抵得过宠妃的枕头风不成?
明明是对两家都好的事情,她贾敏却把话说的这般难听,这幅嘴脸真是可恶!
王夫人心中不愿,但是却知道此时得罪贾敏不得,思虑再三才说道:“宫里的规矩是宫女年满二十五周岁才可出宫,能伺候贵人也是元春的福气。妹妹既然不愿管她,我们再去想别的法子才是,用不着这在理羞辱人!元春是个好孩子,为了扶持娘家兄弟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就连伺候人的活计都做得,有些人可就不一样了。”
真是为了挤兑贾敏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林默涵摇了摇头。
有王夫人这样的亲娘,元春便是嫁给谁都要被吐沫星子給淹死了。
虽然说进宫为嫔妃为的都是自己娘家,但是这样赤、裸裸的目的可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没看就连位份最高的佟佳贵妃都要时不时地提起表哥表妹的情分吗?
哪怕不是帝王,想必也不愿意妻子的娘家是为了换好处才将女儿卖给自己。
尤其这个人,他家里还有皇位要传承。
林默涵其实对此也挺嗤之以鼻的,但是活在这个时代她也要有一个清醒的认知,就算是要在夹缝当中求生存,也总要尽力地让自己活的更好。
果然,这番极其不合时宜的话遭到了贾母的严厉呵斥:“你住嘴!出嫁随夫的道理你不懂吗?难不成你身为贾家妇却整日都惦记娘家吗?”
王夫人自然连声“不敢”,只是她不服气的样子也着实摆在脸上也就是了。
邢夫人见此情形乐不可支,她最爱瞧王氏的热闹了,回去之后把王氏挨训的样子说与大老爷听,说不得他一高兴还会有赏赐呢!
贾母心里还记挂着太子的事情,今日不问清楚她是怎么也不肯走的。
于是,便找了个借口令贾敏单独扶她出来。
走到一处四周开阔的地方,贾母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若还当我是你娘,便与我说说太子殿下是怎么回事,他为何会来林家?”
贾敏自然是把亲娘放在心上的,便说道:“在回答母亲这个问题之前,女儿很想问问您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教过我的郑伯克段于鄢的典故?武姜一味地偏爱幼子,导致兄弟阋墙,最终反而害了幼子。”
贾母一愣,说道:“你这是在埋怨我偏帮你二哥?不是这样的,政儿确实比老大更加得用,他饱读诗书,有个有抱负之人,老大那个混不吝的东西,他只要不闯祸我就谢天谢地了。我只是觉得政儿将来没有爵位,才格外照顾了些,如此才公平公正啊!”
贾敏就知道母亲说这般说,以前她也如此认为,便说道:“方才二嫂埋怨我对娘家不管不顾,其实不是这样的。我从小就觉得二哥为人正直,又经年累月地勤学苦读,将来定能有一番作为,怎会在工部员外郎的位置上一动不动地待了十几年?所以自老爷上任吏部尚书后,便托他查阅了二哥历年的考评,您可知道结果如何?”
贾母隐约已经猜到女儿想说什么了,便说道:“大抵是上峰嫉妒他出身于公侯之家,故意使绊子吧。”
“可是这十几年中二哥光是上峰就换了七八任,其中超过半数之人升官,难道每一个都嫉妒二哥吗?二哥头几年时还能得个中下的评定,而到了这几年几乎全是下下等!母亲,就算您觉得女儿不孝,有些话我也是要说的,您想要荣国府恢复往日的荣光,走旁门左道是不行的。正经应该打醒二哥,勿以善小而不为,让他时刻牢记在其位谋其政的道理。再有便是让宝玉进学,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