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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应昌是在次日下午带着续约合同去费氏集团的,当时费林林在谈生意。
甲方跟李应昌也认识,打了个招呼。
“刚刚找费总做个了方案,不知道您也过来,真是碰巧了。”
“做了什么方案?”李应昌随口问。
“给你看看也没没问题,反正李总的人品我信得过。”
甲方给他看了下,李应昌眯起眼睛,“林总真是好运。”
甲方摸不着头脑,收起他的东西要走,“你们谈你们谈。”
李应昌问费林林:“费总,恕我冒昧,刚刚的方案谁做的?”
他之前也跟费氏集团合作,有时候能拿到像刚刚那样的好方案,有时候换了几十个方案都没一个好的,要不是看在费思思的面子上,他早就翻脸了。不过,他刚刚好像又看见了好方案。
“团队合作。”费林林说:“我们来讲讲续约的事情吧。”
她请李应昌进办公室坐下,詹笑给他们上了咖啡。
李应昌不依不饶问:“哪个团队?你们的团队很多,做的方案质量有高有低,我想认识一下这个团队。”
“怎么,想挖人?”费林林笑道:“我带的组,不可能被你挖走。”
“你带的组……”李应昌皱眉,“你以前是不是也帮费思思写过方案?”
“是的,有空会帮。”费林林觉得跟这个婆婆妈妈的男人讲话太没有办事效率了:“要不我们还是谈续约的事情吧,你看是跟以前一样,还是你有什么新要求。合情理的话,我都尽量满足。”
李应昌知道方案质量时高时低是怎么回事了,哈哈大笑起来:“别说得这么隐晦,不敢给你涨价,租金按之前的来,签签签。”
他带来的女秘立马把新合同摆到费林林面前。
“那就谢谢李总了。”
确认没问题,费林林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李应昌翘着二郎腿,十指交缠放在腿上,看着正在签名的费林林:“听说绞股蓝跟那个什么和中养生馆也是你的产业?”
他昨天落了面子之后,回去专门了解了一下这个新费总。
“绞股蓝是读书的时候和同学瞎搞的,我早就退出来了。和中那边,你也知道,现在休业了。”
她短短两字“休业”里面有多少腌臜事,李应昌能猜个大概,他是见过和中养生馆门口的红漆。
“和中那边我跟朋友去试过,挺好玩的,你可以尝试做下去,真希望我退休之后还能天天去那边享受药浴。”
“谢谢,迟早会开业的。”
聂诚辅在那边处理,大概快要重新装修好了。
顿了顿,费林林说:“其实我现在也可以给你写个方子调理身体,你脸色白中泛黄,眼底乌青重,看着像肝不好的样子。介意我把个脉吗?”
至于口有异味这些,费林林闻到了也没有说出来,她不好落人面子。
李应昌饶有兴致地伸出手:“你学过方剂?”
摸脉之后,费林林回答他:“学过。”
她拿了张A纸,刷刷写下一串药名,递给李应昌,说:“不很精通,我写的方子你不要全信,还是要去找更专业的人看一下。”
“很谨慎。”李应昌看了眼那张纸,看不懂,就说:“谨慎好。”
临离开,他脸色没有那么和善了:“下次有机会,一起打高尔夫。”
“好啊,不过可能得换个场地,上个场地我已经很熟悉了,容易让你输钱。”
“哈哈,那就换一个。”李应昌听出来费林林是把他说过的话还回来了,脸上有点受不住,便说:“昨天的事情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应该向你道歉。”
“哦。”费林林说:“没关系。”
反正合同已经签了。
离开的时候,李总已经被费林林的个人魅力征服了,他暗自决定以后他那几家私立医院可以多跟费氏集团合作。
但他还是不信任费林林写的方子,去找了老中医来看。
“沈大夫,你帮我看看这个方子能不能用。”
沈奎把脉之后对着方子看,频频点头:“你这方子是好方啊,我上次见这么好的方子还是我乖徒写的。你这又是谁写的?”
“说了您恐怕也不认识,但是她开了个和中养生馆,就是中医养生的,你应该听说过这个养生馆。”
“林林?”
“是她。”
“那不就是我乖徒吗?”
李应昌强平时养身体中西医并用,不仅认识沈奎,而且知道这个老头很少收徒。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不免震惊,晒笑几下。
抓好药之后,李应昌打电话给助理:“昨天你说那个两个亿的订单还是给费氏集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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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应昌走后不久,费林林就接到了他的订单。
她倒还好,底下的人兴奋坏了。
“费总是真的可以!”
“有种重回巅峰时代的感觉,我被打满鸡血了。”
“要不我们还是赶紧干活吧,我已经感觉到费总的死亡视线了。”
……
费林林刚好出来了,因为聂诚辅喊她过去养生馆看看装修情况,她把手头的工作收了尾,赶过去。
看见聂诚辅在这边忙得浑身上下全是灰尘,衣服还被汗水浸湿,费林林有点不好意思:“幸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要是没有这些活,我可能已经被炒鱿鱼了。”
费林林狐疑地看过去。
聂诚辅感觉自己话说太多了,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改口,只能把他收了费思思钱,有意放水让费思思接近陆总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费林林笑了下,“你能力出色,迟早会调回去的。”
大概下午四点,费林林看了下手表,赶去师父那里学习。
沈奎喝着味甘的中药跟她说:“你今天给李先生写了个方子,确实补肝益气,很不错,我看你再学一年可以像防风那样跟我出去实战了。”
费林林刚露一点笑,沈奎就给她泼冷水:“别高兴得太早,你上次还扎错穴位了,别以为我忘了!”
费林林记得,扎错之后,沈奎立马给她踢翻练习的器具。
“那次我心神不宁。”从师父这离开,养生馆刚好被砸了。眼见沈奎变脸,费林林立马说:“没有下次了。”
傍晚费林林从师父那离开,她一出巷口就被一个小孩拦住。
“阿姨你好,阿姨你可以把我的爸爸还给我吗?”小女孩苹果脸,声音软软甜甜,中文讲的很生硬。
有个女人抱着手站在灯光之下,远远地看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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