祚,但胤祚却不肯跟她走,拽着佟时荔的衣角不撒手。
胤禛小脸顿时冰凉起来,冷冷地看着德嫔。
“啪。”
佟时荔轻拍他脑门,温声道:“不许霸道。”
她现在对他温柔包容许多,就让他勇敢许多,也学会霸道了。
胤禛顿时瘪着小嘴巴。
德嫔看着两人互动,神色微怔,低下头压低声音解释:“胤祚日日闹着要往这边来,现在会走了,自己就来了。”
也不知承乾宫有什么吸引小孩的东西。
佟时荔看着到她大腿的小豆丁,有些无从下手,她伸手摸了摸,软绵绵的,没骨头一样。
“喜欢就常来。”她笑吟吟道。想做皇贵妃,这点子面上功夫她得有。
德嫔从承乾宫出去的小宫女,故地重游,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可胤祚薅都薅不走,呲着几颗小米牙,对着桃子大快朵颐。
她面上便更觉难堪。
佟时荔反而觉得稀罕,胤祚小小一只,脑袋圆圆身子小小。
她多看两眼,胤禛就委屈巴巴地瘪着小嘴,宫里头的小阿哥真多啊,都来抢他的贵额娘。
可恶极了。
佟时荔没注意到,她就顾着看德嫔了,德嫔能够从宫女中脱颖而出,笑到最后,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她真的白皙秀气,温柔小意。
呆了一会儿,胤祚还不肯走,但德嫔已经坐立不安,她抱起胤祚,哄着他走了。
等两人走了,佟时荔这才满脸严肃地看着胤禛,压低声音道:“宫中有许多小阿哥,唯独你养在贵额娘跟前,情分自然是不同的。”
“但贵额娘作为贵妃,这后宫中的每一个阿哥、公主,都要叫我一声贵额娘,平日里见了,也要亲亲热热的,并非不爱你爱旁人了,可不许再露出霸道了,你汗阿玛知道了,咱俩都不讨好,知道吗?”
“贵额娘和他们都给逢场作戏,你是不一样的。”佟时荔说完,觉得有些怪怪的,最后捏捏胤禛的小脸:“年纪不大,占有欲还不小。”
胤禛握着她的手指,他没听懂,他可怜兮兮地摇着:“胤禛知道了,贵额娘别生气。”
佟时荔一抬眸,就对上满脸愣怔的胤礽。
她心里一咯噔。
糟糕,说什么逢场作戏,也不知他听见没有。
想了想,她冲着胤礽招招手,决定直接问:“你可听见了?”
胤礽神色犹豫,他最终垂眸:“保成刚到,什么都没有听见。”
“你没听见,那过来听听。”
佟时荔担心造成误会,好在她长嘴了,可以解释。
“贵额娘也很喜欢你,你能感觉的到,方才跟胤禛说,叫他不要霸道吃醋,除了你二人,其余小阿哥、小公主,本宫见得不多,偶尔见了,自然也要亲亲热热的,你俩不许多想。”
佟时荔握住他的手,满脸恳切。
胤礽心中的酸涩对上她赤诚的眼神,顿时消散无踪。
“嗯,儿臣知道。”他有时候也会对不喜欢的人露出笑脸和热情。
胤禛:你们在说什么。
“哥哥吃桃子。”他把盘子往胤礽跟前推了推。
在他的概念中,他、哥哥、贵额娘、汗阿玛是一家人。
一家人当然不能吝啬了。
佟时荔双手托腮,她突然理解康熙为什么喜欢看兄友弟恭的场面。
她也喜欢看。
“胤礽多吃些,屋里还有。”佟时荔笑吟吟道。
胤礽方才吃过桃子,是他喜欢的味道,现在又吃,就有些不好意思。
“儿臣又转回来,是想问问您,明儿是保成检验骑射的日子,您能来瞧瞧吗?”
胤礽有些忐忑。
佟时荔挑眉:“什么时辰?贵额娘会去的。”
见她同意,胤礽顿时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抹腼腆的笑。
他在心里憋了几日,来回倒腾着怎么说,今日终于说出来,便觉得如释重负。
在别人那,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是太子,所有人都应该对他臣服。
但他对待贵额娘,第一反应就是小心翼翼。
佟时荔摸摸他的头,看着他欢欣雀跃地走了,平日里的端庄小君子,现在走路也忍不住蹦一下。
她唇角微弯。
让胤禛玩平衡车去,她提着水壶去给菜蔬浇水,一边发呆:“这小麦是不是已经灌浆了?”
她不确定地想。
又舍不得掐一个看看。
佟时荔浇完水,就去学洋文了,她的洋文师傅正等着,把胤禛薅着一起,他很有语言天赋,学起来很快。
“这些单词都要背。”
佟时荔:……
她会背,但还要装作不会,然后一点点地去背去理解。
过了一会儿,在洋文老师温柔的解说中,她开始打盹了,困得昏昏沉沉。
于是——
她睡着了。
胤禛正在奶里奶气地背单词,见师傅停下,还有个纳闷,往身旁一看,就见贵额娘正拄着头,睡得正香。
他连忙嘘了一声,示意老师别出声,他蹑手蹑脚地上前来,拿了毯子,轻轻地盖在贵妃身上,就乖乖地坐在一旁,自顾自地默背单词。
佟时荔一觉睡到晌午。
她睁开眼睛摸了摸身上的毯子,而守着她的胤禛已经睡着了,她就把毯子给他盖上。
走出去后,才皱着眉头问:“本宫怎么睡着了?”
她昨夜和康熙很纯洁的同塌而眠,并未做什么,自然不会存在睡眠不足。
现在竟然大清早地听课听睡着了,实在令人诧异。
佟时荔摸了摸脸颊,轻轻地皱起眉头:“你去御药房,请个太医过来请平安脉。”
先看太医为敬。
那一瞬间,她想了很多,难道她要见识传说中的宫斗了。毕竟无缘无故地睡这么沉,肯定有问题。
太医很快就来了,一听说承乾宫召见,提着药箱,立马就过来了。
“本宫早间沉睡半日,便想着请个平安脉瞧瞧,旁的没什么感觉。”
听见她说沉睡,太医顿时紧张起来,跪着请安后,便开始搭着给她请脉。
“嘶……”
他犹豫片刻,这才抬眸问:“贵主儿的小日子还有几日,奴才到那时再过来瞧,若是嗜睡,尽管睡便是,不必拘着。”
佟时荔满脸不解,一旁的书录急得不行:“说清楚些!”
“奴才号脉,觉得像是滑脉,但有些拿不准,旁的脉象沉稳有力,极康健的模样,贵主儿不必太过忧心。”
两个太医仔细请脉商议过,这才恭谨回。
佟时荔有些意外,双手轻扣在小腹上:“有几成把握?”
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六成。”太医温声道。
佟时荔瞬间懂了,这过了五成,就是稳妥的意思。
“成,本宫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