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神明总是会愿意给予想要向善的人们一个可以选择的机会的,这也是自由。”
答案得到了他的认可,塞西莉亚终于能够松口气了,胸腔里的心脏也安静了下来。
“对了,过两天就是羽球节的最后一天了,到时候会有丢羽球的活动哟。听说第一个拿到羽球的人,可以获得风神一整年的祝福呢,你想和我一起去看看吗?”
似乎是很想让她陪同,温迪甚至兴冲冲地做出了保证:“别担心,虽然是白天,但是那天的人会很多的,就算是遇上了你们劳伦斯家的人,只要低调一点再简单遮一下,就绝对不会被认出来的!”
塞西莉亚被他说的心痒,哪怕知道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冒险了,还是忍不住答应下来。
“那么就约好了!”温迪笑容灿烂,“不过这回我们可不能像上次一样那么高调地从天上飞了,要悄悄的才行呢!”
塞西莉亚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
羽球节的最后一天,劳伦斯家的宅邸完全不似外面热闹的气氛,反倒罕见地慌乱起来,因为他们的主人,可怜的塞西莉亚小姐居然在这个美好的日子里生了病。
管家很生气,哪怕隔着那扇隔音效果良好的门,塞西莉亚还是能够听见他厉声训斥自己的仆从没能好好照顾她。
她有些听不下去了,直接推开了门。
一见到她出来了,管家几乎是立刻就上来想要扶她:“塞西莉亚小姐,您身体不舒服,现在更应该好好躺在床上休息才对!”
塞西莉亚脸色苍白,刻意压低的嗓音有些沙哑:“你太吵了,在房间里都能听到你的声音了。”
管家第一次被她这么训斥,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但是……但是是他们害得您生病了……”
“和他们无关,是我自己晚上睡觉忘了关窗而已。你有这个闲工夫训斥下人不妨带着人把这儿好好打扫一下,我想好好休息一下,不要来打扰我。”塞西莉亚不动声色地替他们解围,又把人支开。
尽管管家不太情愿,但她说的话合情合理,他完全没有理由留下去,只能灰溜溜地退了。
塞西莉亚总算能清静一会儿了。
她阖上门,只是回了房间后的第一件事却不是躺在床上休息,而是把脸上装病用的厚厚一层白粉擦掉,换上温迪替她准备的服饰和斗篷,探头从窗台往下看,温迪果然已经在下面等她了。
见她似乎已经准备好了,温迪张开双手用口型示意她:【跳吧,我接着你呢。】
劳伦斯家的宅邸在修建时就是冲着奢靡去的,占地面积自然极大,因此从来没有考虑过要将房子修的多高,塞西莉亚的房间虽然已经是顶楼了,但其实也就只有三楼而已,这个高度虽然不算多高,但这样的行为多少还是有点危险。
只是对上诗人的眼,她突然不想考虑那么多了。
他会接着自己的。
塞西莉亚愿意无条件地去相信他的话,于是她纵身跃下。
风在耳边呼啸,声音却是温柔的,像是被轻飘飘的羽毛包围托起,而后又义无反顾地落入了更加轻柔的温热怀抱。
诗人拥着她,在她耳边笑道:“你很勇敢,塞西莉亚。勇敢的孩子值得嘉奖,今天我请客,你想在活动之前尝尝看新鲜出炉的苹果派吗?”
虽然他更想让塞西莉亚陪自己尝尝新出的苹果酒,但考虑到她或许从来没有尝过酒的味道,他还是保守点选择更加温和的苹果派吧。
塞西莉亚总觉得自己还没缓过来,埋首他颈间小声回道:“谢谢温迪老师……”
温迪摸摸她的头,没再逗留,带着她从按照早就盯梢好了的路线偷溜。
塞西莉亚一早就把附近的仆人找了个理由支开了,轻松避开按时巡逻的守卫之后,温迪和她成功来到了蒙德城的街上。
四周的人真的很多,塞西莉亚忍不住扯着温迪的衣角害怕和他走散。
这份忐忑似乎被察觉到了,温迪回头,先是体贴地替她理了理斗篷,而后直接牵住了她的手。
“这样就不怕会走散啦!”诗人兴高采烈地晃了晃两人紧紧相牵的手。
塞西莉亚只觉得脸上好像要烧起来了一样,连忙低头,只轻轻应了声好。
“嘿嘿~”温迪也不知道是看到了还是没有,不过他没说什么,只是拉着她挤入人群一起去买那家自己最喜欢吃的苹果派。
甜甜的苹果派真的很好吃,只是嘴上说着要请客的家伙事到临头了突然想起自己昨晚把当声乐老师的工钱都用来买酒喝了,只能哭唧唧地被卖苹果派的老板留下唱歌抵债。
塞西莉亚坐在摊位旁边的木箱上,拿着刚出炉的苹果派小口小口咬着,耳畔是诗人伴随着琴音的吟唱,是一首很温柔的曲调。
真好呀。
她想。
如果时间能一直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哭唧唧,昨天那章居然一个评论都没有,狠狠地挫败了(T▽T)
第54章羽球
卖苹果派的老板还算厚道,没有扣着他们太久,在温迪唱完了两首歌之后就放他们走了。
走的时候,吟游诗人还在为自己今天收到了那么多的打赏而沾沾自喜:“哼哼,看来我的魅力还是不减当年,今晚又可以去酒馆痛痛快快地喝一杯啦!”
塞西莉亚还没见过他这副模样,不免产生了好奇:“温迪老师很喜欢喝酒吗?”
“那当然!”温迪斩钉截铁地回道,“酒可是好东西,喝上去就会让人变得轻飘飘、晕乎乎的,我喜欢这种感觉,就像羽毛一样。”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对这种感觉的喜爱,温迪抬手召来一缕清风,将它捏成了羽毛的模样。
透明的泛着青色荧光的羽毛,安静地漂浮在他手心,只可惜塞西莉亚无法看见,只能通过他的动作判断他现在在做什么。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温迪就凑近了些,伸手轻轻触碰着她的耳垂,像是在为她佩戴什么耳饰一样。
这个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到塞西莉亚几乎能清楚地看见诗人长长的睫羽。
她知道自己的耳朵现在一定红透了,但是又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小声地喊着诗人的名字:“温迪老师……”
半晌,她才终于听见温迪轻笑一声,“好了。”
诗人拉开了距离,终于能够自由活动的塞西莉亚第一件事就是去摸自己的耳垂。
这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只不过她还是没有摸到任何实物,只能感觉到有软乎乎的触感亲昵地缠绕在她的指尖。
“是礼物哦。”温迪牵着她的手,笑盈盈的,“我觉得你一定会喜欢的,而且这东西的作用可不仅仅只是当个简单的耳饰哟~”
“什么?”塞西莉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