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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也跟着放松下来。
藤蔓鼓励地蹭了蹭他的嘴角,然后又开出一朵花送到他嘴边,见他不动,还努力往他唇上举了举。
“季绸?”林修月小声叫着坐在身后的人的名字。
没有回复,背后的呼吸均匀平缓,对方好似睡着了。
但他知道他没睡,睡着了怎么把精神体伸到这边来开花?
虽然吃进去是会好很多,他也很喜欢,但这么吃下去,真的不会把他的哨兵的精神力吃空吗......?
这是一个意想不到的问题。
向导对此产生了极大的担忧。
从原理上来看,这当然也是一种抚慰向导的方式,而且效果更好更直接,好到容易让人上瘾,只是这路子有点太野了,他一个出身正统规规矩矩长大的向导,为什么会教出路数这么奇怪的哨兵?
藤蔓还在举着花,这会颜色正在逐渐边深,从鲜艳明丽往暗黑哥特风变化。玫瑰一发黑,看起来就跟淬了毒似的。
林修月只好张开嘴,又吃下了一朵。
一朵朵喂着,慢慢地,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
二十分钟后,星舰进入巡航阶段。
安全锁才打开,季绸就解开安全带站起来。前座的人脑袋歪向一侧,身体均匀起伏,眉头舒展,睡得很好的样子。
尽管如此,季绸还是想解开他身上勒紧的安全带,把他抱回房间去睡。
座位太硬了,这个姿势也不舒服,一直坐着睡,等下醒来肯定更难受。
他板着脸,搭在椅背上的手收紧到青筋鼓起。
近在咫尺,但不能碰,这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不能做出超越室友关系的举动,让他异常烦躁。
挣扎片刻,到底还是遵守了答应他的事,什么都没做。
季绸转身往茶水间的方向走去。
取了杯子,倒点热水,试了下温度,打算等人醒来先给他润润喉,才睡醒,会口干。虽然还想再往里面加点花瓣,但他目前开不出更多了,只好作罢。
......
机甲系那边,处于人群中心的许大少跟着站了起来。
“许少,你这是要去哪?”
“去酒吧喝几杯?”
许知游阴沉沉斥道:“滚,都别跟来。”
身边人不敢惹他,等人走了才暗自嘀咕许大少最近脾气怎么这么差。
“不会是因为他本来不想来,却被家里逼着来,所以才心情不好的吧?”
“不是说他自己要来的?”
“说来许少最近怎么戴起项圈了,那不是omega才戴的玩意儿吗?”
“谁知道大少爷最近抽了什么风,有事没事都要跑情报系那边绕一圈,总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其中一人朝情报系那边某个位子努努嘴。
几个非富即贵的公子哥大小姐都朝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听说他最近日程排得很紧,这段时间估计累坏了吧,又要上课,又要巡逻,还要见军部那些老东西。”不知谁喃喃了句,目光直勾勾盯着那里出神。
“那些老东西有什么好,他们能给的,我也能给,”其中一人直嘀咕,“我们这边这么多青年才俊,他怎么就看不到呢?”
“嘁,你算个屁,你都没毕业,你跟你哥能比吗?你哥今年又升了吧,上周他是不是见过你哥?”
“我哥那是什么人,混了好几年社会,贼精,哪有我单纯好骗啊,你说他怎么就不知道对咱们挟恩图报一下呢?救过命,他还是...还是这么个人,要星星我也给摘啊......”
“哼,想得倒是美。”
他想摘,也得看那些豺狼虎豹般围着的家伙乐不乐意让出这个位置。
几人又想到了许知游。
谁看不出来他许大少架子端得足,实际上眼睛一直没从情报系那边收回来。
“要是许少真下了狠心要把人弄到手,以后说不定我连看两眼的机会都没有,他不得把人藏得连根头发丝都让人见不着?”
程昱:“许少家里不会同意的,许家最近好像要开始给他挑联姻对象了。”
他倒是想把人关起来占着,那也得有那能耐才行啊。
程昱暗自冷笑。
......
那边的窃窃私语传不到情报系这边来。
一直萦绕在身边让人感到舒适安心的气息离开,林修月立马睡得不安稳起来。
他从沉睡中醒来,发现季绸不见了。
对互相标记的哨兵和向导来说,不存在找不到人的可能,信息素隔得太远会闻不到,探查哨兵\向导的精神力,则完全看他精神力得覆盖范围,这点又和哨兵还有向导的实力等级有关。
达到神级水平,说不定能把精神力覆盖整个世界。这样就算自己的哨兵\向导伴侣想藏起来,恐怕都做不到了。
见他醒来,沈岚叫了他一声:“修月,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餐厅吃点东西?”
林修月:“不用了,你们去吧,我不太舒服,等下直接回去休息了。”
艾德担忧地拿手贴了贴他的额头:“不适应星舰航行?我去医疗室给你拿点药,等会送到你房间里吧。”
其实不是因为这个。
不过也不排除有这一因素的影响,林修月没有拒绝艾德的好意。
谢过几人,林修月独自昏昏沉沉顺着精神力找过去,最后在茶水间找到了季绸。
这个点,大多数人不是结伴去了餐厅就是去了酒吧,也有人去了模拟机甲训练室过几把手瘾,茶水间这里反倒没人来,只有季绸一个人在这。
听到脚步声,季绸转过来看他。
不知道为什么,林修月总觉得他的表情有些令人发寒。
他没开灯,只有走廊上的灯光照进来,各种饮水设备的指示灯发着刺眼的红光。
季绸站在略深的阴影里,手边是杯不久前倒好的热水,此时已经凉了。
光线足够照亮他冷峻的面庞,那张脸没有任何情绪和表情,冷淡地看着林修月,像是在审视着他什么。
强烈的陌生疏离感一下就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横亘在他们之间,让林修月感觉自己在四十度的热带,莫名其妙被雪山的冷空气吹了一脸,暖呼呼的心浇了个透心凉。
他的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红晕,神态懒洋洋的,想起睡着前说过的话,想着这里正好没有其他人,本打算走过去抱他,被这一眼一冻,困意散了个干净,脚步也迟疑着停下来。
要是换做平时,他感觉到不适,肯定立马转头就走了。
但今天他踟蹰了下,还是走进这片莫名给人一种不安感的昏暗空间里。
他走到季绸面前,温声问他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忽然不开心了。
哨兵的情绪有种风雨欲来的沉闷,精神力也和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