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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的状态,他就是千般怒火,也得憋得出个绵羊样来。
许知游有些郁卒。
他拉过椅子,坐在他床边,刻意扬了扬脖子,炫耀似的露着上面像是特殊时期的omega所戴的那种用来保护腺体的黑色项圈。
很少有alpha会戴这个。
一款abo世界特有的贞.操.带。
向导如是想。
许知游身为alpha,戴着这东西,倒是得意骄傲得很。
注意到林修月在看他的项圈,许知游:“看什么,你亲手戴的。”
“你还说好看,说很喜欢,还记得你干了什么吗,啧,”他凑近些,看着他一脸柔弱任人宰割样地向后躲闪,“你凑上来亲了我的项圈,喜欢给alpha戴项圈的变态。”
“我不是。”林修月不快地咕哝。
当时的情况他没多少印象了,只记得自己被暗算中了药,胡迪给他打了针不知名药物,然后他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再有意识时,他就躺在病房里,被通知自己成了omega——暂时性的。
许知游哼了一嗓子,“说说吧,你那个残疾腺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身上会有omega的信息素。”
林修月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问:“许禁少将呢?”
“我找了个借口把小叔还有当时在场的人都糊弄过去了,你打算让多少人知道你这件事?”许知游向前逼近,“你是不是还不明白在你身上出现omega信息素意味着什么,又会有什么后果?”
许知游的神色从未有过的严肃:“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一旦走漏消息,闹大了,林修月,这个世界上没几个人护得住你。”
“你可是军校生,被人知道有一个omega混进了全是alpha的军校里,那个omega的前途和人生就都毁了!”
“这个人,不能是你。”
他说的不是‘不会’,而是‘不能’。
情报系大多是混日子的,可能没几个在乎第一军校生这种头衔,可林修月不一样。
许知游的眼前,又开始回放对方张开翅膀的画面。
无数次回想,无数次心动。
他想起自己桌子上放着的照片,少年一身笔挺的黑色军装,在万众瞩目中,在掌声和簇拥下戴上了启明星勋章,光彩,灿烂,夺目,意气风发,充满希望。
他的声音软了下来,他握住的他放在被子上的手,有些用力,像是对他说,也像是对自己说:“你不能就这么被毁了,明白吗。”
你还有光辉灿烂的未来,你只需大步向前,自会有人追随在你的身侧。
“我明白。”林修月道。
他当然知道被人发现有o混进全a军校有多严重,不然他一直以来在做什么?他室友前车之鉴,多惨痛的教训。
他只是不太理解,随口问了句许少将,为什么弄得好像很严重一样。
林修月看不明白许知游眼中沉积着的浓烈炙热的色彩,柔软的眉目和神态让他显得有些天真和懵懂。
见状,许知游叹了口气,注视他的眼神却很柔和。
“不管你到底是真腺体残疾,还是......”他琢磨了下话,“还是为了掩盖什么假装残疾,反正这件事不能再有别的人知道了。”
“......我真不是omega,当时是因为他们给我打了药......”
“嗯,知道了。”
这话根本说服不了许知游,要不是亲身经历过,连林修月自己也不信——他一个向导,竟然会变成omega。
他没有腺体,无法自主分泌信息素,短时的药效结束后就会恢复正常。
尽管持续时间短,他成为过一个omega,这是不争的事实。
而且他记得,因为许知游的到来,导致胡迪的药有一半没打完,林修月拿不准,自己没有被迫转变成omega,到底是因为他没有腺体,还是因为......药量没到。
就像胡迪说的,他用的那种药是高档货,一点药物痕迹都查不出来,市面上也没有能把其他性别转变成o的药,连他自己都觉得是他出现了幻觉。
但他身体的变化,又的确发生在胡迪给他注射过那种药之后。
如果有这种药,源头应该是来自柳氏制药,可是柳氏现在垮了,当初集团内部的人现在都不知道散落到了哪里,掌握真相的,就只有胡迪本人还有米勒家。
他实在拿不准,索性也没就这件事跟许知游继续探讨下去。
许知游大概是在怀疑他是个腺体残疾的o,受到药物刺激爆发了一小波信息素,不过倒没像原书里那样以此胁迫他做些什么,反倒是尽心帮他扫了个尾,把事情压了下去。
暂时风平浪静,但林修月没有因此就对许知游彻底放下心。
书里的坏种之所以能把季绸害成那样,就是因为他们不只有地位有实力,还有脑子。
那三个人都很知道怎么玩弄一个人。
有时他们会假装心软,假装被季绸打动要放过他,等他以为自己真的解脱了得救了,他们就会在对方自认为获得希望的时候,把他重新打入地狱。如此折腾戏耍几次,足以让人精神失常,疑神疑鬼,再也不再相信任何人的话。
提前看过他们的手段,就很难不去怀疑他们说话的话,做的事,是不是另有目的。
林修月身上还扛着他室友的命和未来,必须得谨慎小心地活着。
他把这些压在心底,没有不知趣地在许知游面前表露出来,甚至还在对方有意无意露出受了家法的背部后,帮他上了药。
那伤也是真的吓人,一条条红肿的道子,有的地方皮肉还翻开了。
新伤之下,竟然还有旧伤,那些鞭痕,看着远比如今这些新伤还要可怕。
“许家人受了家法后是不许进治疗仓的,一定要人记疼记打,下次才不敢再犯,不过可以私下上些促进愈合的药膏。”许知游说完,便目光灼灼看着他,捕捉到他眼中心疼之意,才微不可察扬起嘴角。
林修月屏息凝神,动作小心地给他抹药膏,生怕弄疼了他。
抹了一会,许知游就有点受不了地抓住他的手,“你这么抹要抹到下辈子去,药给我。”
许知游被打习惯了,不觉得疼,只感觉到一只微凉细嫩的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再让他这么擦下去,说不准要出事,只好改成自己擦。
他自己上手糙多了,林修月看了一眼,就心惊肉跳地背过身去。
这么干待着有些尴尬,想到他身上的伤,出声问:“许家总打你吗?”
那边动作似有一顿,然后又继续上药。
“我身上的伤,不全是受家法留下的。绝大多数疤,都是在小时候打出来的。”
“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