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荷兰人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宰了吧。”
秦浩向旁边的诺德侍卫使了一个眼色,诺德侍卫很自然的走到荷兰人身旁,将腰间别挂的战斧举起,抵在他的头顶,只要秦浩一声令下,荷兰人立马就能人头落地。
“真..主,真主..我不..想死.”阿尔文一边在心中默默祈祷,一边脸上表现出平静。可他两股战战兢兢的样子暴露出他心中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种镇定,他此时害怕的要命。
刚刚眼前那个年轻人说的是荷兰语,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当头顶上战斧滴落的血珠不断滴在他的后颈,流入后背和上衣粘在一起,那种粘稠血腥的感觉,瞬间就打破他的心理防线。
“我是耶稣会的传教士,来自荷兰共和国!你们不能杀我!你们……”
他虽然开口了,但明显是没搞懂现在自己的处境,这里不受耶稣的管辖,他的真主是救不了他的!
秦浩有必要让他清楚清楚,还没等他说完,就上去给了他一脚,骂道:“蠢货,这不是你嚣张的地方。”
这一脚可踢得的不轻,直接让阿尔文从山坡顶滚到了半坡腰,等到他被诺德侍卫拎回来时候还是混混噩噩,但瞧秦浩的眼神不再是先前的傲慢。
“不!不要杀我!”阿尔文一脸惊恐地看着秦浩,这个可以决定他生死的年轻人,刚刚他的举动属实让自己一度以为就要死了。
“闭嘴。”秦浩怒斥道,“现在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就回答一个,要是我认为你有一个回答的不对,我就让人斩掉你一条胳膊,我到要看看你有几条胳膊够用。”
看着眼前这个荷兰人疯狂的点头,秦浩就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会进行的异常顺利了。
“第一个问题,你的名字。”
“阿尔文。”他很老实的回答道。
“第二个问题,你的性别。”
“啊?”他明显怔了一下,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快说!”
“男人。”
就这样秦浩一连问了十几个基础性的问题,把眼前的这个荷兰人所有的身世背景知道了个底朝天。
他叫阿尔文,荷兰人,自幼父母双亡,家里就只有一个姑妈、一个表妹,10岁时被姑妈送进教会培养,现在是荷兰共和国基督教耶稣会的一名传教士,受到邀请来荷兰东印度公司治下的巴达维亚传教。
“你和那群土人是什么关系。”
“没..没..什么..“
当问到这个问题时,他明显开始支支吾吾,不愿意说什么。
秦浩也不废话,居高临下的斜视着他,掏出配件就朝他的脸上挥去。
阿尔文想要去抵挡,可他的双手被绳子缠在背后,根本做不到。一瞬瞬他就感觉脸上被剑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如同眼泪一般不断流下。
“这只是我给你的一个小小提醒。“秦浩冷冷的看着他,“我不希望你在回答我问题的时候好好想清楚,这关乎你的性命。”
“我说,我说。那群土人其实是扶桑人,都是我们从日本买来的。”
“你们买他们做什么?”
“是为了对付西班牙人,我们在台岛做生意,不希望西班牙人来和我们抢,于是就打算用这些扶桑人去攻击西班牙人,把他们全部杀光。”
“你怎么统领他们的,就凭你一个人?”
秦浩可不认为就凭阿尔文一人就可以掌控这么多扶桑武士,要知道他们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以下克上是他们这个时代刻在骨子里的基因。
“不是的,我们来的时候有二十三个人,不过都陆续走掉了,今晚我给他们吃完药之后也是准备走的,可是刚下山就被抓住了。”
“吃药?吃什么药?”秦浩立马狐疑的问道。
阿尔文知道今天是走不掉了,但是小命说不定还可以保住,为了这个希望,他决定将所有的事都交代了。
“在我的上衣的口袋里有。”阿尔文轻声的说道。
“去拿来。”秦浩吩咐一位诺德侍卫去取。
诺德侍卫从阿尔文口袋里一共掏出两样东西,一个是他刚刚提的药包,另一个则是一封书信。
秦浩现取过药包,缓缓打开瞧个仔细,这是一包三寸大由油纸密封好好的药包,里面的东西被保护的很好。
先印入眼帘的是散落的烟草,这东西很常见,秦浩知道这不是关键,烟草周围的那些黄褐色小硬块才是。
秦浩拿起来闻了一闻,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他从未见过,看着阿尔文问道:“这是什么。”
“鸦片”
“什么,这小东西是鸦片!”
“是的,这是熬熟后的鸦片。”
“你们就是用这个控制扶桑人的。”秦浩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这是我们传教士常用的一种手段,只要让人抽着这些带鸦片的烟丝,那么他们就会变得异常兴奋,飘飘欲仙,只要持续一段时间后,他们就会上瘾。而且上瘾后,根本停不下来,隔断时间要是不抽,他们就会难受的像千万只蚂蚁在身上撕咬一般,没人能忍受的。”阿尔文认真的回答着“今晚下山前,我就给他们每人都吸食了一大片。”
听了阿尔文的话,秦浩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他们勇猛的异常,悍不畏死,原来是鸦片搞得鬼。
对于鸦片这东西,作为每一个中国人都是没什么好感的,就是这东西打开了清朝的大门,让中国人近代饱受苦难。
鸦片母体罂粟原先产于南欧及小亚细亚,在公元前五世纪左右,希腊人把罂粟的花或果榨汁入药(最初的目的可能是解毒药,鸦片是其主要成分,具体成分据说不下数十种)。发现它有安神、安眠、镇痛、止泻、止咳、忘忧的功效,希腊人称其音为“阿扁”。
公元六世纪初,阿拉伯人把罂粟传到了波斯,波斯人变“扁”音为“片”,称其为“阿片”。
公元七八世纪的时候,罂粟作为药材从印度等地传入中国,中国人把“阿”音又发成了“鸦”音。不过当时更多称其为“底野迩(Theriaca,也有叫底也伽)”。据称对其评价是““神方千卷,药名八百中,黄丸能差千阿,善除万病”。”
从此,在中国就有了“鸦片(或雅片)”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