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能吃!就是吃起来麻烦一点,算了,我们先收集一些芭蕉芯回去吧。”
元月指着被扔到一旁的野芭蕉花,想了想,以前的记忆这个芭蕉花好像是需要先切碎了焯水,和肉沫一起炒才香,可是他们现在连饮用水都没有,只能说没有口福了。
秦炀手中握着刚砍下来的芭蕉芯细细的打量着。
元月冲着他点了点头,伸手握着秦炀的手腕,将芭蕉芯推到了他的唇边。
“可以吃的,你试试。”
秦炀将信将疑地张开嘴巴,嘎嘣咬了一口,细细咀嚼着,忽地眯了眯眼睛,芭蕉树独有的那种清香在口齿之间弥漫,那种水分充足的感觉让他的整个口腔都湿润了起来,只不过断口处连接的丝状物质让他很是头疼,一只手拽着,头往手的反方向偏才好不容易拽掉。
元月看着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味道怎么样?好吃吗?”
“还行,我对吃食本就不是很挑剔,能填饱肚子就行,不过这个芭蕉……额……芭蕉芯吃起来有点涩,还有这个丝……额……难搞,但是很是解渴,也挺好的。”
秦炀伸手擦了擦嘴角,又重新咬了一口咀嚼着。
“这个东西能吃但是不能多吃,免得拉肚子。”
“我们多砍一点吧,我带回去给大家解渴。”
秦炀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芭蕉芯吃完又开始了劳作。
很快,他们采摘了巨大的芭蕉叶平整的铺在地上,大片的叶子上堆满了新鲜白嫩的芭蕉芯,元月穿了口气,伸手擦了擦额头上渗出来的细密的汗珠,看着眼前的成果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们回去吧。”
元月将准备好的芭蕉芯一股脑收进空间之后,主动拉起秦炀的手。
“我看这些应该也够坚持一段时间了,不行的话到时候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总之天无绝人之路嘛。”
“好。”
暂时解决了食物的问题之后,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
另一边。
蛇族。
玄青青一脸不舍的看着坐上上方的玄离,想要伸手去拉一下他的手臂,可是犹豫了半晌之后却还是放下了。
“能不去吗?”
“要不是你身上的毒性很强,一般的毒药对你没有作用,你上次怕是就已经醒不过来了,现在怎么还要去找她?”
玄青青在得知玄离准备扔下族中的一切,包括附属的部落,甚至是很有可能唾手可得的宝藏不管非要动身去找元月之后心态就已经有点崩了。
“如果换成是你,你不想要知道一个结果吗?”
玄离出声询问,那声音带着些许沙哑,一时之间难以分辨清楚他的情绪。
“我是想知道,也想问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伤害你,也想弄清楚你们之间的过往,可是我也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有些事情总比这些更重要吧!”
“更何况,哥哥,狼族已经向你提供了宝藏的重要信息,如果真的能按照他们所说的找到传说中的起源宝藏,那我们蛇族强大了之后又何愁不能将元月绑回来。”
玄青青一脸愤恨,她原本以为元月是她人生中第一个好朋友,两人极有可能相处非常愉快,可是她现在都开始犹豫了,也许从开始她和元月的相遇就是一场阴谋呢?
也许她是故意接近自己,想要套出幼崽的消息也不一定。
想着想着心中对元月的仇恨又加深了几分。
“有的事情可以等,有的事情不行。”
玄离语气肯定,仿佛下定了决心,不容置疑。
他心里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狼族所说的起源宝藏也不过是传说罢了,谁知道真的假的,实在是没有必要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耽误他的正事。
对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找到元月,不顾一切将她带回来,哪怕过程并不顺利,亦或者中间会发生什么危险,但是他不在意。
最开始的时候,他就向着元月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不管她怎么想,他只想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地留下来的。
心中那种执念一直左右着玄离的情绪和行为,每一次挫败都会让他更加的坚信,他们之间一定会有以后,总会有实现目标的那一天。
玄青青听着玄离的话气愤不已,情绪写在脸上也顾不得注意许多,朝着玄离就是一声质问。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就算你不考虑自己的安全,难道也不考虑一下我们吗?你还希望上次的事情再重现一次?我可是告诉你,如果这次族中在出什么事情,我反正是无能为力,到时候不管是其他的种族吞并也好,还是说族中的大长老亦或者是其他任何一位想要夺权我没有任何办法。”
玄青青这话的语气可以说是十分严重了,一直以来她对上玄离都是恭恭敬敬的,即便是族中发生大难的时候,她都没敢对自己这个哥哥说很严重的话,可是现在为了他的安全考虑,她不得不开口。
“这你不必担心,你过好自己就行。”
玄离的语气依旧平淡听不出什么喜怒哀乐来。
说完之后,就想要转身离开。
今天这事儿也是他草率了,他心中甚至有些后悔,就不应该告诉玄青青自己要离开的真实原因,现在弄得还要被限制,尽管他并不会听从对方的意见,不过因为别人的话语,还是会难免觉得有一点烦躁。
“那你带我一起去。”
玄青青见自己劝说无果,只能是再一次耐着性子提出要求,有自己在他身边怎么说也算是一种助力,即便她并没有办法给予对方很多的帮助,但是某些时刻总是会有个人帮着出出主意。
那知玄离根本没有听她说话的打算。
只是淡淡地回了句,“不必了,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身影渐渐消失在兽洞门口。
原地只剩下玄青青一个人,满脸的悲戚。
“别人?”
“我是别人吗?”
“我就只是别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