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心中诧异不已,但是也没有多想,说了声好,就带着众人起身离开了。
等到他们一行人回到狐族之后,元月惊奇的见到了几个意料之外的人。
正是从万兽城中一路奔波而来的兔族族长白成和女儿白琳还有半路加入的秦炀。
三人全都风尘仆仆的,面色很是不好,尤其是白琳,她从小养尊处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多苦。
反倒是秦炀的面色看上去还好一些。
他本就天赋高强,经过一路的跋涉锻炼,气色倒是比之前每天抑郁的时候好了很多,以前身上多余的赘肉也已经看不见一丝,整个人都十分精壮,双眼部位用兽皮遮住了,看上去忧郁之中带着一丝神秘的气质。
元月第一眼就从人群之中看到了秦炀,这个给她感觉非常奇特的人,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对方相处。
他们的相识是从一场欺骗开始的,结束也是。
曾经想过以后可能永远也不会遇见了,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之间居然又一次毫无预兆的就就这样相遇了。
元月看着对方有点熟悉的脸压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下意识的隐藏着自己的气息,不想被对方发现。
秦烊站在原地听着旁边传来的声音,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的扭转头去对着元月的方向。
他的耳力已经非比寻常,再加上虎叔和白成原本还在聊天的话语一下子停了下来,他感应到那股特殊的气息,又怎么会不知道是她回来了。
元月心情复杂。
‘该来的还是来了。’
下一刻虎叔冲着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她才从自己写思绪中回过神来。
她没有办法继续遮掩逃避,只能是大大方方的上前和白成还有白琳打了声招呼,语气温和,笑容满面。
却唯独忽略了独自站着的秦烊。
得知他们一路上的境况以及族中发生的一些事情之后,元月之时再一次感觉到了实力的重要性。
在这个兽世,没有绝对的实力,只能是任人欺负。
原本兔族还是一片繁荣的景象,到了现在突然之间一下子就变得如此苍凉,整个族中还有自由的就只剩下了这对父女。
他们这次是知道了元月圣雌的身份所以特地来求她的帮助的,他们的祈求很简单,也没有什么野心,只想如果兔族能够恢复往日里欢声笑语的样子,族人们能够平安回家就好。
如果可以的话,白成希望兔族的族人可以和他们一样一起加入虎族。
至于权利这种事情他到是从来没有升起过任何一点不该有的想法。
元月知道兔族发生的事情或多或少其实也与自己有关,所以也没有推辞,和虎叔商议过后,虎叔就很爽快的一口应了下来,兔族族长和白琳算是正式加入了虎族。
商谈妥一切之后,元月就打算离开,她依旧没有打算搭理秦炀,只要他是没有恶意的就好,但凡他有任何的不轨之心,那么虎族也不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她是这样想的,但是对方明显没有想过这样轻飘飘地和她说再见。
而且秦炀仿佛拿出了十二万分的耐心,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之内每天都跟在元月身后。
直接守在元月的帐篷外面,也不说话,也不打扰,甚至是连虎叔给他安排的住处都不愿意去。
就连刚刚跟着元月来到虎族的雁榷都忍不住询问出声。
“月月,他到底是什么人?”
雁榷在一次族中吃饭的时候悄悄询问着元月,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秦炀自然不知道他的身份。
他已经跟着元月回来两个多星期的时间了,已经对周围的一切事物都习惯且适应了。
按照他心中的预想来说,现在应该能和元月结为伴侣才对。
只是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每次他打算和元月表白或者说说心里话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个讨厌的家伙跟在他的身后,弄得他有一些私密的话根本没有办法说出口,大大打乱了他追求元月的节奏。
元月看着秦炀默不作声吃着手中食物的样子也觉得实在是难受。
饭后她实在是忍不住了,等到众人离开之后,她才转过身子和秦炀面对面。
只是她每前进一步,对方就会后退一步,这样一来一往之间她实在是忍受不住了,索性疾步上前不给秦炀反应的时间。
“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语气中充满着不耐与疑惑,对方显然因为元月这一系列的操作有一点点吓到了,选择了保持短暂的沉默。
“嗯?”
“你别说你只是想跟在我身后,你到底是什么目的?不会是借机想要报复我吧?”
秦炀喉间滚了滚,一句话梗在嗓子中半天说不出来。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说呀?你要是报复,我现在站在这里了,你来吧,你看怎么报复我。”
元月心里其实是有一点忐忑的,但是她既然敢说出这话,就表示她其实也没有那么害怕。
她不过是想要试探一下对方的真实意图罢了,即便对方真的对她动了杀心,但是以她现在的天赋等级想要躲开也不是不可能。
她的双眼紧紧盯着秦炀的面容企图在他身上看到一丝不同寻常。
秦炀犹豫了好半晌之后才终于开口。
“你……咳咳……”
“你可曾有片刻喜欢我?”
元月当即一怔。
她原本还想着秦炀会不会是潜伏进来想要博取他们同情想要打击报复她的,亦如她自己之前对待秦炀时的那样。
没有想到对方一下子问出来一个这样的问题,她只觉得这一瞬间,自己尴尬得有点想要脚趾扣地。
秦炀问出的这个问题实在是有够复杂难以回答的。
她也不想让秦炀误会什么,只是很认真地思考了一番之后才开口回答。
“我不知道,也许没有吧。”
他们之间的相遇相识,原本就是从元月的一场有计划有预谋的事情开始的。
至于心底深处真实的感情她也很难回答。
她知道自己的过错,也知道自己利用他的事实,但是要让她解释为什么在即将杀了他的时候却又松了口,她是没有办法解释的。
“好,我知道了。”
秦炀点了点头便没有继续说话了。
只是他的心底一片悲凉,这不是他早就知道的结果吗?
为什么他一直不死心,还想要知道更多,为什么再一次听到真相之后会感觉这么难过。
他一向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可是为什么在这个雌性面前却又表现得总是这般的脆弱。
他想了很久,直到元月等的不耐烦想要离开的时候才仿佛想通了般。
“如果我说我想真正做你的兽夫,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