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系统的保证,那么虎威的伤势好转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元月也就没有太过于担忧。
现在只要能够稳定地维持他的身体特征,顺便安静地等待着他身上的外伤恢复就可以了。
最让她头疼的事情反倒是系统给她布置的任务。
“一百个幼崽。”
现在已经有了五十二个,还差四十八个,也就是说最少也要四到五胎。
从生产的怀孕按照每胎三个月的时间来算,起码也要一年多的时间。
这一年多会发生什么事情,难以预料。
现在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自己心里还是有点后怕。
怎么当时傻乎乎的就一股脑的冲上去了?也没有周全的计划和准备。
现在她能够做到的只能是在完成系统任务的同时尽可能的发展部落的实力,这样就算面临什么危险,也有相应的保护自己和在乎的人的能力。
想通了这一切以后,元月的心里就不在那般七上八下了。
与此同时,有个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月月?月月?”
蓉蓉靠着手术床,坐在元月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似乎是在等着她的回音。
“嗯?”
元月一下子回过神来,看到蓉蓉望着她的眼神之中充满探究。
她心里突如其来地闪过一丝慌乱。
急忙连忙把手中的丹药重新放回空间里,扶着手术床边站了起来,上身凑到虎威面前。
“蓉蓉你看,他身上的很多伤口经过你的处理之后已经好转了很多,虽然暂时没有办法醒过来,但是我会想办法的,不用担心。”
明明蓉蓉和她也算是十分要好了,而且又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
可是看到她那充满探究的眼神之后还是会不由得感到慌张,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告诉她事情的真相,也不敢去赌。
也许从本质上来讲,她穿越者的身份,其实就是她们之间最大的屏障。
蓉蓉听着她的话也跟着凑到虎威身边,俯下身子凝视着对方。
眼中的泪水又忍不住再一次滑落。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也早已把身边这么几个人当成了很重要的人。
不仅仅是朋友,更是很重要的伙伴,是亲人。
可眼前的场景要她怎么能不心疼,怎么能不担忧。
“好了,乖,别哭了,你相信我吗?”
元月轻轻地擦拭着蓉蓉脸上的泪水,看向她眸子的目光十分郑重。
“嗯”
蓉蓉轻轻点了点头。
“好,放心吧,最多一年的时间,我一定会让他好转起来的。”
元月又安抚了蓉蓉好一会儿,两人开始清理之前装着虎威的木箱子,重新消毒之后把他从床上挪了下来。
元月从取出之前诞下幼崽的时候系统赠送的那颗急救丹,捏在手指尖。
手臂微微抬起,在手术室刺目的白炽灯下,原本通体碧绿的药丸看上去隐隐散发着光晕。
药丸通体碧绿,其中仿佛蕴含着无限生机。
尽管元月心里已经知道了急救丹不可能让虎威醒来,可是她还记得上一次小白虎崽崽服下急救丹时发生的奇效。
心中不免期待万分。
她抬手轻抚上虎威的双唇,想要扒开他咬紧的牙关。
试了好几次也是徒劳。
她只能把药丸含在嘴里口中,用自己口中的温度将药丸融化。
她的唇轻轻贴上他干裂的嘴唇,清凉碧绿的急救丹液体,随着她的动作,一点一点缓慢的流进了他的腹中。
只见虎威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就连之前切开引流的好几个大的伤口也在慢慢恢复。
急救丹的液体像一股带着治愈能量的碧绿色小溪在他的体内流淌。
他全身受损的经脉也在一一恢复。
元月伸手探上他的脉搏居然惊喜地发现他之前身体里残留的毒性也已经消失不见!
他的脉搏再也不像之前那般似有似无,断断续续,又恢复了之前强有力的跳动。
虎威现在除了没有办法马上苏醒,外边已经和之前活蹦乱跳的样子看上去无异了。
元月猜测,可能急救丹只能恢复身体上的各种创伤,而虎威之前在猪猡部落时候摄入的药品应该有很多已经伤害到了他的心脉或者神经之类的,这才导致他一直没有办法清醒。
也难怪就连系统都说想要救活虎威需要很大的能量了。
不过虎威能够恢复成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是意外之喜了,接下来只要好好照顾,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元月在蓉蓉的帮助下,把木箱子的盖子重新盖了回去,收回了空间之中。
两人又把无菌手术室重新打扫一番,这才从手术室中走了出来。
只见黎生早已等在外面,一如以前的样子,一边帮她们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一边守护着她们。
黎生凝视着她,墨色的眸子里流动着星光,看到她的面色并不是很担忧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的唇角笑意分明,短短几息内,蓄满了星星点点的碎芒。
不知道怎么的,元月看到他这个眼神,突然就有一种酸楚的情绪涌上心头,心中委屈万分,眼眶也渐渐地发红。
她有好多事情还没来得及和他讲,也有好多时候心里的想法没有办法和别人诉说。
很多时候,黎生就像是她最好的帮手,又好似她最为默契的伙伴。
她们之间无需多言,总是能够明白彼此之间最需要的是什么。
只是她在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之后,心中也难免会委屈,会心有余悸。
而这一切的情绪,一切的隐忍,一切自己建立起来的坚固的防线,在看到他深情眼神的那一刻好像瞬间土崩瓦解。
“怎么了?”
耳畔传来对方温柔的轻声。
元月只觉得自己鼻子突然一酸,两眼一热,一瞬间有几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
黎生急切地把她拥入了怀中,大掌轻轻的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带着极尽的缱绻与相思。
“乖,没事的,不哭。”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