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楚才缓缓转身,周围环绕的砂砾也随着舞动,他看着如临大敌的朱竹云,捏着面前一撮砂砾,对其解释道。
“我从小就拿魂力蕴养这些铁砂,五年了,这些沙子也就好像我的肢体一样,可以随意驱使,后背的盲区确实大,但是有这些沙子在,我的后背没有死角。”
陈楚说的霸气,朱竹云也没有否认,不过她还是很有好胜心的,神色变得坚毅,也不说话,再次催动魂力,接连释放自己的魂技。
魂环在身上律动,时而点亮,时而暗淡,宛如星辰呼吸闪烁,而朱竹云的身影也在高速和超高速之间来回切换。
看着同样武魂的姐姐如此矫健,朱竹清一时间有些惊讶,也确实,她好久没有和自己姐姐斗魂了,记忆还停留在几年前。
不过就算是这般实力的姐姐,对面的陈楚依旧不为所动。
甚至连一步都没有离开过!
只是周围环绕的一堆砂砾就挡住了朱竹云的全部攻击!
幽冥突刺也好,幽冥百爪也罢,甚至就连第三个专门用于强攻的幽冥斩都无法破开砂砾的防御!
看到自己用尽全力的攻击连破防都做不到,朱竹云说不绝望是不可能的。
她看着砂砾环绕后陈楚虚虚实实的面容,忍不住震惊的轻声自语。
“怎么可能呢!居然差距这么大!”
不只是朱竹云自己,事到如今,就连朱竹清也彻底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脑海里满是陈楚的身影。
她无法想象一个同龄人居然会碾压自己的姐姐!
这种差距宛如云泥之别,让人无法直视!
“为什么会这样?”
见此情景的朱竹清也是发自内心的发问道。
一旁的萨琳娜冷哼一声,因嫉妒作怪从而闭口不答,渔夫是最后来的,又是平民,虽然二人不存在上下级关系,但是一时间渔夫也改不了观念,于是同样不说话。
而战火则知道面前陈楚的计划,虽然他看不出朱竹清对陈楚有多么重要,但只要是陈楚觉得可以,他都会毫不介意的接受。
所以战火低沉着声音为朱竹清解释道。
“那些沙子不是普通的沙子,而是铁砂,就算大人解释过,别人也会忽略,因为沙子如臂挥使的操纵性更让他们觉得棘手!”
“越是拥有战斗直觉,就越是感到痛苦,因为他们在破开铁砂壁垒的时候就已经耗光大量的力量了,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应对铁砂的杀伤力。”
“而这也只是沙子的第一形态罢了。后面还有第二形态,第三形态……”
朱竹清一愣,扭头奇怪道。
“什么第二形态,第三形态?不是只是沙子吗?”
战火缓缓摇头,看着陈楚的眼神宛如敬神!
“第一形态就是铁沙,第二形态是火沙,第三形态是泥沙,后面还会有第四形态,第五形态!大人就是这么深不可测,就像是——神!行走人间的神!”
神!
这个字眼一下子就占据了朱竹清的大脑,她猛然回头看向神色自如的陈楚。
那云淡风轻的姿态,无悲无喜的神色,真的好像神一样。
尽管在场的人没有见过所谓的神,但是将陈楚的形象带入其中,丝毫不显得突兀。
战火,萨琳娜和渔夫最为清楚。
陈楚会怒,怒的时候血流成河,完全没有一点怜悯,他也会笑,笑的时候让人如沐春风。
这就是神!
有慈悲有刑罚!
朱竹清怔怔地看着陈楚,心中的震撼如波涛般汹涌。她从未想过,一个人竟能给人如此强烈的神之印象。
此时,朱竹云已经彻底放弃了攻击的打算,她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和一丝颓然。
这不怪她,任谁努力了那么些年居然被一个比自己更年轻的人碾压都会生出无力感。
不过朱竹云是个很容易接受现实的人,就像她愿意接受未来成为戴维斯的王妃一样,承认力量层面的弱小比承认自己无法主宰的人生要容易太多了。
所以,朱竹云喘息一阵后就从武魂附体的状态下脱离出去,随后抚平着起伏的胸膛,略带疲惫的对陈楚轻笑。
“你赢了,现在,我的人生属于你了。”
说出这句话后,朱竹云突然觉得身上轻松了许多,看向陈楚的目光也不再带着锐利,而是十分柔和,她就是这么现实的一个女人,或者说是家族的原因让她变得现实。
朱竹云相信,以陈楚的力量,只要跟随他绝对可以重建光明。
当然,戴家也可以,但是拖着朱家的她太累了,作为女人难道不希望有个依靠吗?更何况还是一个足够强大的依靠!
听到自己的姐姐这么简单的说出示弱的话,这样的转变让朱竹清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她从未想过,那个一直强势的姐姐会在陈楚面前如此轻易地放下骄傲。
陈楚看着朱竹云,微微颔首。
“你真的很聪明。从今以后,我可以成为你的后盾,至于你的人生,依旧属于你自己。我要的是合作,而非掌控。”
朱竹云捂嘴,轻轻一笑,她能够感受到一种同类的气息,这让她很放松。
“我明白。既然你也说我聪明了,那我也必须懂事一点,现在起,我会全力配合你。”
陈楚点头回应。
“多谢理解。”
随后,陈楚看向了朱竹清,笑道。
“你的姐姐很聪明,不过这是你们姐妹之间的事情,所以我也就不多掺和了。还是说说你最关心的吧,你想要力量,用来反抗压迫,对吗?”
朱竹清沉默片刻,随后坚定的重重点头。
“是!我不想受人摆布,我不想留在这里,让人指指点点!我想离开这里!”
一连几个重音,可见朱竹清内心的压抑,对此朱竹云有些黯然,但是她也知道,情感问题不可能一蹴而就,于是也没有说话。
而陈楚听到朱竹清的言语,略带诧异,因为她的字里行间里少了一个关键人物。
“那戴沐白呢?你不想去问问他为什么要逃吗?”
对此,朱竹清冷哼一笑。
“哼,那种男人,胆小如鼠,遇事畏首畏尾,犹豫不决,他想远离是因为害怕!我的远离是为了让自己更加强大!既然那个男人跑了,那我也当他死了,我不愿意在一个过客身上浪费时间,现在的我只想强大,抓住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