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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州听李成说过跟梁平的事。
对于他的为人倒是颇为不喜。
此刻猜是他,心中倒也并没有多少意外。
在分析过后。
很快便冷静下来:“有了目标也好,这下也不至于被人害了连凶手都不曾知晓。”
“既知是他下的手,总该寻机会报复回去。”
聂州舔了舔后槽牙,语气有些不爽。
眉宇间,更是添了几分煞气。
颇有一副碰上梁平,就要跟他干一仗的冲动。
对此。
李成不禁挑眉。
他还是头一遭见聂州竟有这样一面。
往日的聂州,不是安于享乐就是儒雅娴适,情绪甚少会像此刻这般外露。
不由得恍惚片刻。
见李成不说话,聂州忍不住皱眉:“怎么?被人害了,你莫非还不想着报复回去?”
聂州生怕他又被那点往日情分困住,语气里带了几分斥责。
李成明白过来,立刻摆手否认:“当然不可能。”
“我只是甚少见老师这般生气。”
李成笑着解释了一句,旋即话头一转道:
“不过,此事也用不着我们上心。”
“等事情结束,自然会有的是人要收拾他。”
见他说的如此自信,聂州顿时起了好奇。
眼里带着疑惑问:“你这话何意?莫非,你知道些什么?”
李成有些绷不住,赶紧转移话题道:
“也不算是知道什么吧,只是有些猜测。”
说着他正了正脸色:“那位毕竟是泉州府府丞,知府不管事多年,一直由府丞代劳。”
“以府城的政务繁忙程度,府丞压根不可能关注到弋安县这个破落地方。”
“梁平既求到了那,必然是花费了不小的代价。”
“而他的目的也很简单,想要我在童试中发挥失利,借此达成他的某种利益。”
“我只需安心准备科考便是,等上榜后,任他手段万千,我自一吹而散。”
“到头来,没得到应有利益的府丞转瞬间就会将矛头对准他。”
“所以,此事用不着我们亲自动手。”
李成分析得头头是道,语气也越来越坚定。
一旁。
聂州始终默默地听着。
等李成说完,良久后,才露出一副欣慰的笑容。
“很好,见你有如此见地,老夫也算是欣慰了。”
可很快,聂州就变了脸色。
脸上闪过一抹不甘,语气恨恨道:
“既然如此,就让那小子再逍遥快活一阵子吧。”
也是。
如此品行败坏,行事作风犹如蛮夷般粗鄙不堪的学子,一想到他也对自己心生仰慕,聂州就跟吃了屎一样难受。
甚至于。
想到他还动过拜自己为师的念头。
聂州就更不能忍。
恨不得当场将他骨灰给扬了!
说完梁平的事。
聂州换了换心情,然后才温和的叮嘱李成:“童子试在即,你早些休息。切莫再劳心劳力,影响考试。”
“我便先走了。”
“恭送老师。”
李成赶忙送他出了院子。
聂州倒是没拒绝。
不过。
等离开李成院子后,他并没有直接回自己住的地方,而是转道去了赵儒那。
刚进门,聂州便直接道:
“赵兄,据李成猜测,那府城要来新考官,或许是梁平干的好事。”
“梁平?”
对于聂州的闯入,赵儒早已见怪不怪,只是提起的这个名字,倒是引起了他的疑问。
此前,他从未听说过有人叫梁平啊。
聂州提醒了句:“天香楼。”
这么一说,赵儒顿时反应过来。
当时,他只是派了衙役去处理,事后就没再管过。
毕竟,只是三个学子而已,无足轻重,以至于赵儒也不曾知晓他们的身份。
“梁家……”
赵儒轻声呢喃片刻,而后将一封书信取出交给聂州。
便道:“既然如此,那倒是说的通了。”
“据大哥来信中所言,在府城中走动频繁的,正是弋安县的梁家。”
“看来,就是那个叫梁平的学子作祟。那么说,他做这一切的目的,只想破坏李成的科举之路?”
赵儒有些惊诧。
科举名额都是根据成绩上榜。
如此劳心费力地整掉李成,又不会将自己给送上榜。
这又是何必呢?
聂州见赵儒递过来的书信,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等接过来粗粗看了一遍,这才抬头。
“怎么还有半封信,方才你怎么不给我看?”
聂州语气里充满了惊讶。
赵儒顿时有些没好气。
白了他一眼道:“方才你只看到一半,便急冲冲地去寻李成了。”
“我怎么叫你都拦不住,便只好作罢了。”
说着,赵儒无奈的摊摊手。
聂州顿时又气又急,恨不得给赵儒几拳。
不过,他还是克制了下来。
毕竟,还是正事要紧。
信的后半部分并不长。
聂州看的很快。
半盏茶的功夫,他就已经全部看完,也知道了府城发生的所有事情。
脸上闪过一丝了然。
的确,如同李成猜测的那样,梁平亦或者说是梁家,的确是花费了不小的代价这才请动了府丞。
那边决定派遣一位早已主持考完童子试的县令前来弋安县,接替赵儒做本次童子试的考官。
据赵武在信中所说,府城的梁家人变卖了两间铺子,这才请动了一位中间人,联系上府丞。
将自己的诉求说明白之后,又主动上供了两间府城外的庄子,还有十余间铺子,这才请动的府丞出手。
这一下,可谓是动用了梁家在府城近大半的根基。
这也是为何聂州认为其费了不小力气的缘故。
能如此舍得,也要费尽心思的请动府丞针对李成的科举之路。
看来。
此前倒是小瞧了梁平对李成的恨意。
不然。
又怎会如此上心?
除非,此间还有自己不曾想到的其他打算。
聂州眸光闪动,想起了方才李成曾猜测,也许梁平阻断李成的科举之路,还会有其他的收益。
那么,会是什么?
不觉间,聂州的目光转向一旁的赵儒。
若说李成科举失败,损失最惨的除李成本人外,便是他这位老师。
除此之外,便是赵儒。
莫非,目标还有赵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