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慧笑道：“是啊是啊，想你了，小坏蛋，那你想姐姐了吗？”
一听到姜慧竟然正面回应自己了，林辰顿时来了兴致，笑道：“当然想啦，我可每天都在想你……小姐姐，你快问问我想你哪里，怎么想你的。”
听到林辰的话，姜慧顿时轻啐一声，白皙的俏脸有点儿发红。
“净说一些不正经的话，小坏蛋，你学坏了。”姜慧啐道。
“小姐姐，我可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弟哦。”林辰嘿嘿笑道。
姜慧顿时哑然失笑，这小坏蛋，还越说越来劲了呢。不过，嘴皮子功夫的确是变得比以前厉害了一点点。
姜慧轻咳一声，说道：“对了，打电话就是想问问你，泉城的事情忙完了吗？”
林辰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才说道：“一时半会儿完不了，不过最近我觉得有点儿烦了，这两天就准备去你那待几天，然后就回老家准备过年了……算了，不说这边的事了，小姐姐，我在赌石的地方买了几块石头，感觉很不错，过两天带给你，你开出来找手艺好的师傅，打几件首饰，一定很漂亮。”
听到林辰烦了就想来找她待几天，姜慧就已经很高兴了。
虽然林辰从来都不掩饰对她的好感和兴趣，但是这种话，女人就没有听够的时候，每听一次姜慧就高兴一次。
特别是最后，林辰还给她准备了礼物，姜慧可是知道林辰赌石的本事，一把就开出了传说中的石中玉，他的人生的第一个一千万，就是这么轻而易举到手的。
这可是一般人都没有的本事，林辰之前也从来没提过要送她赌石，现在不仅提了，还明说了是给她打首饰的……这就让姜慧更加的高兴了。
至于那些首饰价值几何，姜慧完全没去想过，毕竟她虽然当了多年的记者多年，是知道人间疾苦的，但是她也从来也没缺过钱，对于金钱的渴望她并不大。她在乎的是，这是林辰特意想着她的礼物。
千金有价，情义无价。
姜慧真的高兴坏了，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小坏蛋，你就不用来找我了，禾城这边警笛声天天响，你要是来了，我还怕重案组又抓你的壮丁呢……等我把手头的事情都交接完了，我过去找你。”
顿了顿，姜慧用很小的声音，飞快地说道：“小坏蛋，我买了几件布料很少的衣服。”
电话这边，林辰还真没听清楚姜慧的后一句话，毕竟出租车的隔音很差，而且姜慧又突然压低声音，语速还那么快，林辰一不留神，就没听清楚这句话，顿时有些急了。
“慧姐，你刚才说的什么？我没听清！”林辰赶紧问道。
“没说什么啊，没听清就算了。”姜慧红着脸，笑嘻嘻地说道。
林辰：……
“慧姐啊！咱不带这样的！”林辰不高兴地叫道。
“反抗无效，我说了算，哈哈！”姜慧咯咯娇笑起来，说道：“你还敢跟我急？信不信我不见你了？”
“不敢，不敢，慧姐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小弟一定服从命令听指挥，慧姐指东我绝对不敢打西……慧姐我想你了。”林辰还能说什么，只能果断地跟小姐姐认怂了，最后还用金手指附加的小技巧，用最深情的声线说了一句。
嗯，记得有位伟人说过这样一句话：该让女孩子的时候，一定要果断地让，一定要给足女孩子面子，满足她们的虚荣心，反正，我们也会找回场子的。
林辰深以为然，奉为经典，然后身体力行地执行着。
果然，电话那头儿的姜慧，被林辰的最后一句给打动了，身子也有些发软。
“哎呀！讨厌的小坏蛋！”姜慧顿时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就想要挂断电话。
妈蛋，活了三十二年，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被小男人隔着电话，一句话就给撩的浑身发软，幸好是在自己的独立办公室里打的电话，隔音什么的也都还不错，否则姜慧简直会羞的没脸见人。
“小姐姐，你怎么了？”林辰心中暗笑，明明猜到了会发生什么，但是就是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用无比正常又无比关心的语气，追问着姜慧。
姜慧心神大乱，也没想太多，而且她确实也没想过林辰能有这种撩妹的金手指，只以为林辰是真的在关心她。
一时间，姜慧举着手机的手，都有些颤抖了，最后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着变调了。
“慧姐，你怎么了？”林辰一副着急的语气说道：“你在哪？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小坏蛋，姐姐没事，就是……就是想你了。”姜慧红着脸说道：“上次回来以后我就跟台领导商量了，尽快把手头的业务都移交给别人，然后春节我能放一个长假，等再回来销假的时候，我就只做幕后，不做记者和主持人了……现在快交接完了，就这一两天的事了，对了对了，这次过去，我把你的那辆大奔越野车也开过去，你回老家的时候可以显摆显摆，衣锦不还乡还不如锦衣夜行呢……”
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现在说起话来，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的，姜慧也不敢多说了，赶紧把电话给挂了，然后捂着自己滚烫的脸蛋儿，硬是不敢去照镜子，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脸一定很红。
也不知道在桌前坐了多久，忽然响起的敲门声，把姜慧惊醒过来，有些慌乱地照着镜子看了看自己——完蛋，脸还是太红了！怎么还没消下去？
要不，装做不在办公室里？
这时门外传来肖敏的声音：“慧慧？开门啊！”
得，装不了了。
姜慧只好走过去开了办公室的门，把肖敏让进来。
“你脸怎么那么红？”肖敏奇怪地打量着姜慧。
“刚睡了一会儿，昨晚赶一个报告，一夜没怎么睡。”姜慧马上镇定下来，面不改色地扯着淡：“要不是你来，我就装作不在办公室了。”
肖敏倒是没起疑心，因为姜慧的作息的确不太规律，忙起来的时候通宵很常见。
“下次带个睡袋吧，你这样睡，很容易感冒的。”肖敏说道。
“算了，带来让领导看见了，肯定要我加班，反而麻烦，”姜慧一边转身去给肖敏接热水，一边装模作样地打了一个哈欠，说道：“而且空调很好，冻不着我。”
肖敏有些艳羡地看了一眼办公室一角的空调柜机：“用公家的电就是爽，我那个小店儿说起来也算是个小老板，但是这么用电我是舍不得的，太贵了。”
姜慧笑了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接话。
“说吧，有什么事儿？你这生意都不做了来找我，肯定有事儿。”姜慧问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肖敏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前夫毕来福出事了，你听说了吗？”
“你也说了是你前夫了，那么关心他干嘛？你们俩不早就已经水火不容了吗？”姜慧淡定地说道。
肖敏小声说道：“是不是你……”
姜慧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地说道：“我们不提这个人渣了，好吗？你既然已经离婚了，就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吧，好好赚钱，以后再找一个靠谱的男人。”
肖敏却根本没注意姜慧后面的话，震惊地指着姜慧，以她对姜慧的了解，姜慧能说出这样的话，其实就已经相当于承认了她的提问——毕来福真的是她叫人干掉的。
当肖敏从电视台出来以后，关上了车门，颤抖的手打了一个电话。
“喂！”
“问过了？”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电话那头儿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她有个好姐妹啊……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下个月的钱还会打给你的。”
电话挂断，肖敏瘫在座位里，好半天都懒得动一下。
好姐妹？
呵呵，出卖姐妹，为了钱心甘情愿做姐妹身边的小间谍，这也算是好姐妹？老娘自己都特么觉得羞愧好吗？
……
瓯城。
高贤波挂了电话，默默地抽了一口雪茄，望着脚下的城市，只觉得高处不胜寒啊。
肖敏怕他在电话里录音，所以一个字都不肯说，以免他以此为证据搞姜慧。但是同时她的态度也足够说明，姜慧已经承认是她弄死了毕来福。
这女人长本事了啊，以前连杀鱼都不敢，现在都敢买凶杀人了。
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毕来福那种小人物的死活，高贤波根本就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姜慧是不是曾经被自己的心腹手下钱子枫……给欺负了。
之前肖敏就给他爆料了，说姜慧亲口说的，钱子枫曾经欺负过姜慧，结果他按照派人去调查了一下。
调查结果显示，高贤波和姜慧离婚以后，钱子枫曾经亲自去过一次禾城，派心腹手下去过两次禾城，也就是三次——但是钱子枫只跟他汇报了后两次，亲自去的那一次，钱子枫并没有汇报。
而那一次，姜慧说的时间地点，和高贤波的调查结果，完全吻合……虽然不能因为这个就说钱子枫给他戴了绿帽子，而且也的确不能排除，这是姜慧故意挑拨离间他和自己最信任的心腹手下的关系，但是这种情况下，高贤波已经不由自主地信了。
高贤波阴沉着脸，咬着牙自言自语：“钱子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