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留行被灌得太急,呛到了。
他不知道扶风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上次也是一样,那么危险的时候还要灌他酒,难道不知道他一喝就醉吗?
上次幸好遇到了官差,这次可是在人家的家里啊,是龙潭虎穴啊!
呃……晕了……
还没跑出去几步呢,留行就感到酒气上冲,开始头晕目眩。
扶风见状赶紧道:“留行,他们是你的仇人啊!”
仇人?
留行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两个字啊!
仇人在哪里,都过来受死!
范景天和一帮家丁追得正起劲,突然发现两人不跑了。
“不跑更好,直接打死!”
家丁们抬起手里的棍棒,二话不说就朝两人身上招呼,留行瞪着血红的双眼,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这些狗东西,见了小爷不撒腿就跑,竟然还敢对他动手?
谁给你们的胆子?
啊?
“啊——”
留行一声大叫,抬手抓住一条棍子,用力一扯就夺了过来。
不跑是吧?
还敢动手是吧?
小爷今天要你们全都死!
木棍虽然比不得他的大板斧,但绝对比赤手空拳厉害十倍。
那可是手臂粗的棍子啊,被留行当成了大斧头,舞得呜呜作响!
范府的家丁也不傻,见他突然发狂,便不再没头没脑地冲上来挨打,而是立即分散开,从前左右三个方向将留行包围起来。
一边的人佯装进攻,实则后退,等留行下意识抵抗时,另外两边的人再突然从身后发起攻击。
这套战术,让他们几乎在三江集无往不利。
曾经多少次,都把那些好勇斗狠的厉害角色打倒在地。
但他们却不知道,留行每天晚上喝酒后练习的招数,名字就叫乱劈柴刀法啊!
顾名思义,就是一切都只靠本能,完全没有套路!
只见他手里的大棒忽左忽右、忽上忽下,速度快得几乎拉出残影,同时又力道十足。
他拜师已经一个多月了可是,那头小猪已经从买回家时的三十多斤,长到了六七十斤了都!
一棒打在家丁身上就得伤筋动骨!
转眼间,一群家丁个个都躺在了地上动也不动,也不知道还有几个能喘气的。
“还有谁!”
留行一声大喝,躲在后边的范景天腿肚子都打颤了。
果然是那疯婆子家的人,这他娘的就不是人一样!
跑啊!
扶风见状赶紧道:“留行兄,不能放过他!”
“我不会留一个活口!”
留行说着就要追上去,结果还没追几步,就砰一声倒在地上。
范景天愣住了,这是咋回事?
扶风傻眼了。
留行兄啊,你每次都这样,少爷我很为难啊!
两人相互对视,各怀鬼胎。
能打的都倒下了,剩下他两个不能打的,咋整?
“咳咳,”扶风轻咳一声,脸上堆起浓浓的笑意,“范公子,我看这事就是个误会,不如就这么算了?”
范景天下意识地点头,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
他怎么可能算了?
这里是他家啊,是他的地盘啊!
而且这家伙刚才一直都没有动手,看着也不像能打架的样子,只要他稍微把这个人缠住一会儿,等爹回来了,那还不是瓮中捉鳖?
“老子才不跟你算了!”
没有了留行的威胁,范景天觉得自己又行了。
他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棒,怒发冲冠地朝扶风打来。
“何必呢?”扶风撒腿就跑,“你我都是读书人,君子动口不动手!”
“老子才不是什么君子!”
“那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呸——老子就是要记!不但要记,还要打死你们!给老子站住!”
……
范家的主院,扶风在前面拼命跑,范景天在后面拼命追。
几圈下来,两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
扶风知道继续这样下去肯定不行,看来只能用绝招了!
“你不要过来啊!”扶风掏出项溪给的小葫芦,“你过来我就要喝了啊!”
范景天还真的就不敢追过来了。
刚才他可是亲眼看到的,那家伙就是喝了葫芦里的东西,突然就变得超厉害的。
不过他也很聪明,道:“你喝啊,喝了你也最多厉害一会儿,然后就会昏倒!到时候你们两个都别想逃出老子的手掌心!”
“那……”扶风眨了眨眼,问,“那你想要吗?”
啊?
范景天搞不明白了。
这家伙是不是有毛病,有这么好的东西,竟然问他要不要?
“想要你就说,”扶风道,“其实这是我家祖传秘方做出来的神药,喝多了就会像他刚才那样。但要是每次只喝一点点,就能让你变得……生龙活虎!”
范景天:“……你说的生龙活虎是指……”
“咳咳,大家都是男人,你懂的。”扶风眨了眨眼,“但先说好了,药给你可以,你得放我两个走,不然我就一口全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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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景天懂了,这家伙想用这个药来收买他。
于是他道:“行,那你把药先放地上,退远点。”
“你也得把棍子扔了。”
范景天想了想,便把棍子扔了,扶风也把葫芦放在地上,往后退了几步。
见双方都很有诚意,范景天心里冷笑着上前。
这家伙是真的笨啊!
等会儿他把药拿到手就立即反悔!
没想他刚弯腰下去捡药,扶风就突然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狠狠地砸在范景天的后脑勺上。
还好他的力气不大,不然这一棍子下去,非得让范景天上西天不可。
“狗东西,你……你敢骗我!”
“没读过书就别乱说话,这叫兵不厌诈!”
扶风说着又是两棍子下去,完了见范景天还能动弹,又抬起一脚踢在他的裤裆。
“啊——”
范景天一声惨叫,痛苦不堪。
“让你还敢抢亲!让你糟蹋良家妇女!呸——”
扶风见对方已经完全没了还手之力,赶紧扔掉棍子,扶起留行就从后门溜了。
他刚走没多久,范员外就带着人从外面回来。
一见家丁都倒在了地上,儿子也躺在地上痛苦呻吟,吓得脸都白了。
“天儿,你这是怎么了?”
“爹……爹啊……”范景天惨嚎道,“我被人打……打了……”
“什么?有没有伤到哪儿?”
“爹啊,咱们范家怕是……怕是要……断香火了……”
什么?
范员外如遭雷击,浑身僵硬犹如雕塑。
断……断香火?
“谁?”范员外冷声问道,“是谁干的?”
“是那疯婆子!她让人打的!”
范员外眼睛都要恨出血来了。
又是那疯婆子,简直欺人太甚啊!
等着,老子跟你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