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观众席上的孟愁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
“打起来有理智但不多……也还行吧。”孟愁点评道。
至此闻风第十的排名已经落实,让许多人刮目相看。
这是从最末尾直接冲刺到第十位的壮举,凭借着那只血肉触手和战力暴涨的异能,闻风一时成为了热门人物。
届时也有不少人慕名而来,想要从他口中套出【血肉果实】的来路。
不过他是不可能告诉外人的,这是他和孟愁之间地承诺。
“闻风,近来变强了不少啊。”李仁半眯着眼,笑着坐在闻风对面的真皮沙发上。
闻风没有说话,总感觉和李仁说话时有一种无形的约束感。
“还好。”闻风淡淡回道。
李仁眯眼笑了笑,换做平时的闻风可不敢这么跟他说话,看来是有了靠山。
那个孟秋心?
话说他居然敢放我鸽子……
“那个肉块是孟秋心给你的?”李仁笑问道。
“不是。”闻风果断答道。
“那行吧,不说也没关系。”李仁笑着缓缓起身,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坐在沙发上的闻风。
“你很有潜力,我期待你挑战我的那一天。”李仁笑着转过身,就欲离开。
但一道坚定的声音从他后方传来。
“后天,如果后天你有空的话。”闻风突然道。
李仁脚步一顿,侧过身与闻风坚定的目光所对视。
“想好了?”李仁眯眼笑道。
“说到做到。”闻风肯定道。
“行,那我们后天擂台上见。”李仁说罢便转身离开,不再多停留。
……
地下擂台前厅。
磊哥搂着闻风的肩膀,笑的不亦乐乎。
他举着扎啤杯和闻风碰了个杯,一口灌进口中喝的很是高兴,“我就知道你小子能行!”
闻风兴致缺缺地举着酒杯灌入一小口。
他明天就要挑战排名第二的李仁了,到底还真有些紧张。
今天他已经挑战了排名第五的那位,虽然最后还是赢了,但他已经开始感觉到有些吃力了。
“诶,你小子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那可是第五名,你还不知足啊。”磊哥察觉到了闻风的异样,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的余光正好瞥到了闻风那显得空荡荡的左臂,眉头微挑,凑到闻风耳边,低声道:“你这胳膊……真的没事吗?这几天我看你比赛的时候动不动就发疯,自己人也往死里揍。”
闻风不可察觉地微微一怔,伸手摸向左袖,“那么明显吗?”
“那可不,这东西恐怕副作用不浅吧……”磊哥眉头微皱道。
闻风缓缓摇头,“没什么副作用。”
“那就好……”磊哥举起扎啤杯又灌进一大口酒。
“哈……”磊哥咂了咂嘴,脸上浮现淡淡红晕,有了一丝醉意。
“你可不知道,这两天我单是押你就赢了好多钱,这下我老婆孩子那边就不用愁了。”磊哥感慨道。
闻风闻言一动,“磊哥,你老婆孩子是住在外面吧。”
磊哥苦笑一声,“对啊,华润小区的房价太高,根本不是我们这帮人能买的起的,要不是我在这里赚些钱,把贷款全还完了,我老婆孩子都没地方住。”
“你是不知道,房价现在都涨了好多,至少是之前的五倍,就这都有人抢着住。”
“现在社会也乱了套,说什么房贷不在一个月内交完直接轰走腾地方,你说这还是人不。”
磊哥又是喝了一口闷酒。
“那嫂子和孩子他们住在外面不会受到噩梦的影响吗?”闻风问道。
磊哥颇显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办法啊,我们这帮人已经被某种东西污染,就像诅咒一样,是个人都避免不了,我又不能带着她们搬过来一起住。”
闻风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社会已经乱了套,想要带着家人住进华润小区必须要有钱,可能再往后都不止得要有钱了。
但是成为地下之王就不同了。
不仅有钱还有人脉,就像秦天佩一样,能把身为普通异能者的小舅整进来。
“地下之王……”
闻风坐在吧台上喃喃自语着,目光微微出神。
磊哥已经醉倒了,正趴在吧台上呼呼大睡。
“他肯定耍赖,要不然我就赢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矮小,面带雀斑的男人骂骂咧咧地从擂台区走出。
而在他的身边则是跟着阿明和一位彪形大汉。
“诶,都说了,我们这里不可能造假,别磨蹭赶紧给老子滚!”彪形大汉说罢踢了那矮小男人一脚。
这一脚不偏不倚正中矮小男人的屁股上,可能是打擂的时候耗费了太多体力,没有站稳,一个踉跄被踢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哈哈,这人怎么长得跟哥布林似的,就这还能打擂呢!”届时,吸引了不少前厅人的注意,有人当众取笑道。
“又矮又挫,要不你跟李总商量商量,正好他们异能者缺条狗看门,你去当狗使正好。”
一个油腻中年男人看着摔在脚边的矮小男人嗤笑一声,一口唾沫吐在后者的后脑勺上。
闻风坐在吧台后面,抬眼去瞧,不甚在意。
像这样的人有很多,挑战失败之后根本没人再愿意搭理。
矮小男人因为愤怒身体在颤抖,他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用怨毒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
在场众人的笑容带着玩味与嘲弄,简直要将矮小男人的一切撕开。
“你还来劲了,赶紧给我滚。”彪形大汉推了一把矮小男人的脑袋,不过后者这次身子只是晃了晃,最后稳稳站住。
他的头发被搞得杂乱不堪,整个人灰头土脸的,简直就像是一个土豆蛋子。
“你们给我等着!”他脸上的肌肉在愤怒的颤抖着,眼睛里似要迸发出火焰一般,但最后还是被他压住。
说罢,他不等众人反应,快步向着另一个方向奔去,消失在人群之中。
矮小男人在一个没人的角落停下,扶着墙喘着粗气。
但他那怨毒的目光怎么藏也藏不住。
“既然你们都笑我,不让我住这里,那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矮小男人从怀中哆哆嗦嗦取出一颗被黑色绷带裹住的布满黑色血管,不断跳动的心脏。
他的手刚触碰到黑色心脏,一股凉意就从他的手上传来,很快他的手开始大面积地开始腐烂,血肉就开始层层脱离。
腐烂的速度正在加剧,他的血液也仿佛在这一刻流动的慢了许多。
很快,他的手已经彻底变成了白骨,其上就连一点血都没有。
他徒手将地砖抠开,白骨手很不灵活,而且已经近乎没有了知觉,但他依旧没有放弃。
他将黑色心脏埋进了土壤之中,再用地砖盖好方才疲惫的坐下来。
他倚在墙上,血管此刻都被染成了黑色,脸上早已爬满了黑色线条。
他满含怨毒地再次抬眼去看这个没人瞧得起他的世界,最后身体逐渐冰冷,停止了呼吸,化作了一滩黑色液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