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走过来的是韩华和孙业桦。
“我其实不需要睡眠主人,想着您一个人会有些没意思,过来陪陪您,今晚走就行。”韩华笑眯眯道。
“那你呢?”孟愁看向跟在韩华身后的孙业桦。
要知道,韩华的本体可是异端【黑羔羊】,但孙业桦毕竟只是个普通人,正常人生物钟一般根本坚持不了多久不睡觉。
孙业桦强忍住打哈欠的举动,讪讪一笑,“我也一样,挺到今晚没问题。”
孟愁点了点头,“行吧,你们就跟着我一起走一走,顺便帮我留意一下比较特殊的事或人,就当是度假旅游了。”
就这样,三人在华润小区附近逛了一大圈。
由于有许多的异能者在这边把守,所以三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碰见异端。
时间一晃就来到了中午,正准备找个地方落脚吃个饭,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上熟人。
那是一家羊排馆,正值中午的人流量的高峰期,里面可谓是忙的热火朝天。
“去这里吃吧。”孟愁提议道。
韩华二人当然没有意见,跟着孟愁走了进去。
“三位是吧,来点儿什么,咱们家的特色是羊头。”一个八字眉的中年男人拿着菜单走了过来。
“等等,你是……你是卫国的室友?”中年男人一眼就认出了孟愁。
孟愁笑着点了点头,“没错叔叔。”
面前的中年男人正是马卫国的父亲,当初大一刚开学的时候他就见过,是一个比较勤恳的地地道道的男人,混的熟的客人都管他叫老马。
“哎呀,没想到你还能过来,这两位都是你朋友吧,这样吧,这菜我就给你看着上,绝对像样。”老马乐呵呵道,进后厨招呼一声。
很快,三个羊头上了餐桌,除此之外还有三份羊蹄筋和手把羊排。
“这个可是咱们家的招牌特色,孟同学你可得好好尝尝,绝对好吃。”老马热情地招呼道。
“麻烦了叔叔。”孟愁也比较客气的回了一句。
不过看他们三人的样子还比较生疏,老马就亲自下场去教他们。
“这羊头啊得这么吃。”老马说着拿起一个桶装调味料。
“来,先倒上咱们老马家秘制的馒口香椒盐。”
“再倒上烫烫的菜籽油。”
“再来点醋。”
老马说话间将杯子中的调料搅拌均匀。
然后再将调制好的料一股脑地淋在羊头上。
“灵魂汁子~浇给~”
调制好的料撒在羊头上顿时响出一阵“沙沙”声,将整个羊头从上到下彻底覆盖。
顿时香气扑鼻,让人食欲大振。
“叔叔你家羊头卖的挺火吧。”孟愁笑问道。
“是挺好的,叔叔前一阵子还直播拍些段子啥的,在网上火了挺长时间的。”老马笑呵呵地挠了挠后脑勺。
孙业桦看着面前的羊头,不禁吞了口唾沫。
“叔啊,这个是什么东西啊。”孙业桦注意到餐桌上的三个紫色的水果。
“啊,那个啊,叫做浇给果,解腻用的。”老马笑着解释道。
“哦~知道了叔。”孙业桦点了点头。
“那我就先忙去了,要是没吃饱什么的就叫我。”老马招呼一声,迎向刚进门的顾客。
孟愁和孙业桦吃羊头的同时,一旁的韩华却迟迟没有动手。
只是看着两人的吃相和餐桌上的美食,感到一股没由来的不适感。
尤其是老马的那句“浇给~”。
倘若是孟愁说的话他还能接受,可到了老马这里总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宛如恶魔的低语。
羊羊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吃羊羊?
告别了老马家羊排馆,三人继续在附近闲逛着,当作是饭后消食了。
“你回去之后在你所管辖的韩家范围内传播【巫】的教义,这一点很重要。”
“巫神教会的存在现在已经名正言顺,不用在意别人,他们也阻止不了你,如果有人干涉的话,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孟愁平静道。
韩华严肃庄重地点头答应下来。
至于孙业桦嘛,“你回去和王东继续辅佐他。”
孟愁走在街道,交代完了一切他就让两人先回去了,反正现在帮也帮不上忙。
现在的重点依旧是华润小区,一定有什么东西在影响着这周边人的梦境。
如果那东西真的奏效的话,他其实并不建议直接定居在原枫市,毕竟住在哪里都一样。
翌日。
他在华润小区折腾了半天依旧没有找到任何线索,现在他也不寄托能找到了,因为他已经困了。
他穿着【祭司斗篷】卧于床上,眼皮在不断打架。
最后还是挺不住,缓缓闭上了双眼。
华润小区第五单元。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正在楼下散着步,有意无意地抬头望向五楼516房间的窗户……
昏黄的剧场内。
孟愁穿着比较滑稽的戏服在舞台上卖弄着技艺高超的演技。
惹得台下地观众一阵欢呼。
正当演出达到高潮时,台下每个欢呼的观众七窍中缓缓延伸出一只只棕黄色卷须。
棕黄色卷须在半空中不断挥舞拍击着,似乎在给台上表演的孟愁加油喝彩。
伴随着喝彩声,一道突兀的高大黄袍身影出现在舞台上。
黄袍身影移动的方式很古怪,被宽大黄袍遮住的下肢似乎没有动一般,而是能听到从黄袍之下传来触手蠕动时所发出的黏腻声响。
宽大的黄袍之下是一张苍白的面具,看不见真实的相貌。
孟愁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黄袍身影向着自己走来,眼神中似乎还带着一抹兴奋。
黄袍身影缓缓朝着孟愁靠近,但孟愁眼中没有半分惧意。
就这样,在黄袍身影站在孟愁面前地时候停了下来,苍白的面具下,似乎有着一双深邃又空洞的眼睛在注视着面前的孟愁。
在众目睽睽之下,黄袍身影一只手搭在孟愁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则是牵起了他的手。
在优美的旋律下两人在舞台中央翩翩起舞。
他们将一切都抛之脑后,似乎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观众席的角落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眼含笑意,轻轻鼓着掌……
道具雪花从舞台上空缓缓飘落,为这场哀伤又凄美的演出添上浓厚的一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