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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饭前,许素素对陈潮生说:“你这一身泥一身水的,去洗洗吧,我找套我弟的衣服给你换上。”
“不用了吧。”陈潮生不想麻烦别人。
“湿衣服穿在身上容易得病的,我带你去冲凉房。”
陈潮生拗不过她,只能起身跟着她去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许家这新建的房子竟然有卫生间,冲凉房就是跟卫生间连在一起的。
他在冲凉房外等着许素素拿衣服。
许素素拿过来的是一条靛蓝色的牛仔裤和一件普通的白色T恤,以及一条干净的毛巾。
他接过,简单的冲洗了一下后将衣服换上。
脏衣服折叠卷好,毛巾给洗干净,拧干水晾在卫生间里。
然后才拿着脏衣服走出去,正好在转角处,遇到许素素,她手里拿着个碎花布袋子,“这个给你装脏衣服。”
“谢谢。”陈潮生接过来,将脏衣服装好。
在他低头装衣服的时候,许素素的眼神忍不住去偷瞄他。
现在的他跟刚才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之前好像是从泥水里打捞出来的。
此刻的他,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唇红齿白,就是一个好看俊朗的阳光大男孩。
他的身高要比许明德高一两厘米,但许明德身材更壮硕一点,因此许明德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正好也是合身的。
白T恤搭牛仔裤,将他颀长的身材完全的衬托了出来,比例恰到好处。
刚冲洗完,身上带着香皂的清香,伴随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当他抬头之时,两人眼神对视,都有点不好意思的闪烁着避开。
许素素心中犹如闯进一只小鹿,怦怦乱跳,有点慌乱地说:“去吃饭吧,我妈煮好饭菜了。”
“好的。”陈潮生答应着,跟在她身后走向饭厅,找位置坐下。
“哎哟,好俊俏的小伙。”朱秀清看了陈潮生一眼后夸赞说。
陈潮生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只觉脸颊有一丝丝发烫。
饭桌上,陈潮生才知道钱红兵跟许和平还有一层亲戚关系。
钱红兵的妻子是许和平妻子朱秀清的堂妹。
“潮生,就当成是自己家一样,不用客气的。”朱秀清见到陈潮生在饭桌上有些拘谨,给他夹了一块鸡翅。
对陈潮生来说,各种高端酒会、宴会,他身在其中都能长袖善舞,游刃有余。
可这种家常便饭的局,他倒有点放不开了。
不知道是因为朱秀清的热情好客呢,还是因为许素素就坐在他身侧呢。
许素素这会也是低着头吃菜,不怎么说话。
“谢谢阿姨,我自己来就好。”陈潮生连忙举碗接过。
“是我应该谢谢你,要不是你,我都尝不到这么大只的鲍鱼呢。真不愧是鲍参翅肚之首,好吃。”朱秀清笑着说。
她保养得很好,样子跟许素素有几分相似,四十出头的年纪,看上去却像三十来岁。
这对乡镇地区的人来说,是比较难得的。
“阿姨你喜欢吃的话,以后我赶海上了好货,都给你送过来。”
“这孩子可真会说话。”林秀清边说边侧头看向自己儿子,“明德,你可得跟人家潮生好好学学。”
许明德闷坑着声音说:“我学他做什么?有什么好学的?连大学生都不是。”
许和平也是拿儿子没办法,朝陈潮生举起酒杯说:“潮生,你不要往心里去,小孩子说话就是这样子。来,喝酒。”
陈潮生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杯子稍低一小截,“没事,他说的是实话,我的确是一个没读过什么书的乡下泥腿子。所以我是很羡慕那些念过书,有学识有文化有修养的人的。”
陈潮生这句话咋听之下没什么毛病,许明德听了后,心中还有一点点小骄傲,他不就是这样的人嘛。
酒足饭饱,许和平、钱红兵和陈潮生三人到一旁喝茶闲聊。
此时,陈潮生才跟钱红兵打听偷鸡的事情查得怎样了。
“经过我们的明察暗访,已经有足够的证据了,三黑子那边也全都说出来了。明天我们就可以上门去抓人。”钱红兵说。
“谢谢钱哥。”陈潮生说。
“潮生啊,这有点不对呀。”钱红兵瞪了瞪眼。
“什么不对?”陈潮生疑惑着问。
“你叫我钱哥,叫老许做许叔。我跟他可是平辈的,你这样叫我,我这不是跟他差了一辈嘛?我吃亏了呀。”
“那我叫你钱叔?”陈潮生试探着说。
“滚,还是钱哥好听点,叫我钱叔都叫老了。”
“哈哈哈……”许和平在一旁笑得乐不可支,“真是自找的不自在。”
“以后我们各论各的就好,不碍事。”
…………
…………
渔心村,陈家。
饭菜已经煮好,摆在了饭桌上。
“咋你弟还不回来?”李秀英问陈淑敏。
“我也不知道呀。”陈淑敏摇着头,“阿水送东西过来的时候说他带赶海的收获去镇上收购站卖,忙完了就回来了吧。”
“那他咋不将那三只大鲍鱼给带上,这可是值钱的呀。他不会傻到要将这鲍鱼给留下来自己吃吧?”
“应该是吧,阿水也说了,是他留下来吃的。”
“吃什么吃,还是换钱好。他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明天让他拿去卖了。”
“那等他回来再跟他说吧。”
这次没人怪陈潮生没回来吃晚饭了,因为知道他的确是有事在忙。
可老汉陈福顺那张古铜色的脸色还是愁云密布,川字纹紧皱。
李秀英察觉到他的古怪,“怎么了?”
陈福顺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拍打了一下额头,“还不是那宅基地的事?”
“今天不是请了风水佬来看过林德的那块宅基地了吗?风水佬有说不好吗?”
陈福顺摇头,“没有,风水没有问题。”
“既然风水没有问题,那还有啥问题?按照我们当初跟林德说好的,拿地跟他换,再补偿他一百块钱就好。”
“人家不愿意换了。”陈福顺颓然地说。
“啊?为什么啊?都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说不换就不换呢?”
“还不是钟桂玲当时站在旁边胡说八道?”
“爸,钟桂玲说什么了?”听到说起宅基地建房的事情,王红梅的耳朵马上就竖起来了。
现在听到出了变故,她的心就像悬起来,被吊在了半空中一样,没有着落呀。
“她跟林德说,不要跟我们换。说我们家有人手脚不干净,到时候建了房子,离他们这么近,都指不定某一天家里会丢点什么东西。”
“岂有此理!她这不是张口瞎说嘛!”陈淑敏气愤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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