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垣大陆发生的事,时封自然不知,他此时正抱着新鲜出炉的男朋友睡懒觉。
昨晚两人确认了关系,情到深处也只是亲亲摸摸,并未过火。
“唔,今天要去学院嘛?”察觉身旁的人起身,时封睡眼惺忪,眼底略微青黑。
虽然昨晚啥也没干,可时封还是没怎么睡,可能是太兴奋了,也可能是太紧张了,又或许两者都有。
“嗯,你再睡一会,等我回来。”君珩倾身,吻了吻少年眼下的青黑。
“放心吧,我不会出去乱走的。”时封任由他亲着,思维还有些发散。
“嗯。”君珩轻嗯一声,眼神眷恋而不舍。
但他还不能肆无忌惮的和时封相伴,还有一个君晏辞需要解决。
他们是一个人,君晏辞为主,他为副。
因此,有些……是相通的,又或者是单方面,君珩过于激烈的情感都会传送到另一个自己身上。
也就是说君珩在做一些刺激的事时,君晏辞也会有感觉。
当初同在九垣大陆,君珩稍有不对,君晏辞还可以直接掌控他的身体,现在嘛……估计只能冷着脸接受了。
不过除了时封是个意外,君珩也没有违反过主身的意志。
君珩离开后,时封又睡了一个时辰才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感叹人果然不能过的太好,不然会失去前进的动力。
起来后,时封就在院子里练习剑诀,有身份的私人住宅外面都有布下禁制,昨天回来时君珩便启动了,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会被偷袭。
黄昏时,君珩回来了,还带回了一样东西。
“星辰之精?”时封拿过巴掌大,表面像是夜晚星空的石头。
“嗯。”
“器楼还有多的?”
“不是,是和一位师兄换的。”
“是专门为我换的。”时封没有丝毫矫情的收起星辰之精,而后凑近了君珩,眼睫轻眨。
“…嗯。”君珩呼吸一窒,没有否认。
时封吧唧一口亲他脸上,笑道:“真好,奖励你一下。”
君珩清冷的黑眸微动,定定的看了时封好一会,颇有种冰雪融化后的炙热。
被他用这种眼神看着,时封也不害臊,也可以说他已经过了害臊那段时间。
所以时封很干脆的攀上男人的肩膀,闭上眼略微仰起头,其意思不言而喻。
君珩呼吸错乱了一瞬,而后再也无法克制的伸手圈住时封的腰身,低头朝着那红润吻了上去,缠绵激烈。
半晌,两人才分开,牵出一点银丝。
看到这个,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原本时封还有些火烧耳朵,瞥见君珩和自己反应一样后,他瞬间支棱起来。
“不错,下次继续保持。”时封颇为骄矜的认可了君珩的技术,反正比顾朝寒生啃强多了!
想到这个,时封神色突然一僵,他干嘛要拿顾朝寒做对比!难道他其实身具渣男属性?只是一直没有开发出来而已!
“好……怎么了?”君珩刚应一个字,便发现时封脸色微变。
回过神,时封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没什么。”
见状,君珩也未深挖,时封有秘密他一直都知道,就像他也有秘密瞒着时封。
若是时封知道他只是君晏辞的分魂,还会和他在一起吗?
“我这里还有一些炼器材料,你看看有没有中意的。”君珩很自然的转移了话题,同时将之前收集和今天换来的炼器材料通通拿了出来。
“好,谢谢。”见到炼器材料,时封也没再想自己到底算不算渣男,而是认真看了起来。
之后的几天里,并没有人来找麻烦。
当然!也有可能是时封一直闭门不出的原因。
不过时封倒不是害怕所以才闭门不出,而是因为他在锻造重淬自己的青锋剑。
“成功了!”看着品阶提升到圣阶的长剑,时封欣喜。
将锻造室收拾干净,时封便出门了,才一走出大门,他便察觉到一股窥探,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想到奉天城的规则,时封也不怕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会对自己动手,不过小心无大错,时封没有往人多的地方钻,反而是时刻防备着路人,也没人说不可以迷晕了带回家杀!
规矩只是不能当街,公共场合杀人,又没说不能在自己家里杀人。
“站住!我要和你武斗。”一个男子拦在时封跟前,化神境中期,只比时封低一个小境界,符合了必须答应的条件,又是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时封就是想不答应都不行。
时封微眯眼打量着男子,见识到自己的实力后,萧家居然还派比自己境界低的修士来找自己武斗?
要么就是男子是推出来的炮灰,要么就是眼前这男子和他一样握着底牌,可以实现反杀的底牌。
若是第二种的话,不用想都知道这底牌是谁给他的,是萧家。
“这是……萧家的人吧。”听见有人要武斗,路过的修士立马停下脚步看热闹。
“没错,好像是萧家旁支的弟子。”
“萧二少都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他一个化神境是怎么敢来挑战的!”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萧家给了他什么好东西。”对于这些大家族而言,想杀一个人总能找到办法,而且还合规合法。
“这人躲了几天,一出来就被萧家盯上了,也不知这次还能不能化险为夷。”
“行,我接受你的挑战。”知道他有备而来,时封还是只能接受武斗。
他不清楚在奉天城违反了规则会如何,他只知道若是强者肯定不会在乎这规则。
才不过几天,时封便又来到了天武场,但他一点都不后悔阴了那女人一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强者为尊的世界忍耐也不一定是好事。
“我要和你打生死战。”赛台上,那个萧家旁支弟子说了第二句话。
时封睨了他一眼,轻笑一声:“你上赶着找死,我也只能同意了。”
“既然你们已经决定好了,那便开始吧,直到一方彻底死亡,这场比斗才算结束。”依旧是前些天的老者当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