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的未来是怎么样的?”闻言,时封有点兴趣,却又不是那么的上心,因为未来是最不可控的。
“天机不可泄露,我若是吐露出来恐怕壳都保不住了。”翎轻笑一声。
“……”不能说还干嘛提起?时封暗自撇嘴,处于高位的人就喜欢说一半藏一半,勾起人的兴趣让人去猜。
不过对于未来时封也并非真的想知道,他怕知道自己未来会成为一方强者就懒惰下来,亦或者未来不理想而乱了道心。
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也挺好的,这样更能努力修炼,一往无前。
“那就算了。”
听到少年随意的回答,翎不禁转头看向他,不管是谁在听到自己的未来,都不可能不好奇。
“少主就不好奇吗?”
“不好奇,未来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闻言,翎轻轻一笑,果然是个有趣的人族。
“关于子嗣延续的事,不知少主有何看法。”
提到正事,时封撑身坐了起来,手指按了按眉心。
等待庆典的半个月里时封并非什么都没做,相反他找大长老了解了许多关于灵龟族的事,也知道了灵龟族目前所遭遇的最大考验便是子嗣困难,已经有一千多年未有新生儿了。
想想灵龟族的长寿,一千多年其实并不算长,但要是一直这样下去……走向灭亡也是无可避免的事。
但这种事让他想办法,他一时也想不到好的办法,他既不如大长老了解灵龟族的特性,也不如大巫那样精通医理,实在是无能为力。
“实话实说,我并无头绪。”时封轻声道,目光望向漆黑一片的海面。
“正常,有时候让一个种族走向灭亡的不是人祸,而是天灾。”
闻言,时封不禁侧眸,大巫的神情淡漠,有种看透世俗的漠然。
莫非大巫知道点什么?但这话时封却不好问出来。
“大巫知道修罗骨吗?”想到灵龟族的长寿,时封想他们应该知道许多事,就像行走的百科全书。
时封提起这个是在转移沉重的话题,也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自从遇到阿骨后,有时午夜梦回他都会梦到阿骨,阿骨披着黑色的衣袍,手中握着的却不是镰刀,而是一把由黑铁打造的长枪,每一次他都只能望着阿骨的背影越走越远,而他则像是被束缚了手脚一般,只能看着他离开。
时封不清楚自己的情况是怎么回事,但肯定和阿骨有关,和修罗骨有关。
“少主为何会问起这个?”翎眉毛微抽,似在不解。
“这个问题不能问吗?”时封反问回去。
“也不是不能问,只是我很好奇。”
“据说用修罗骨可以炼制出神器。”时封可没有抖出自己底细的意思,而是委婉的提了句。
“这么说少主是想要神器。”
“没有人会不喜欢神器吧。”
“神器虽好,可修罗骨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象征着杀戮和死亡,即便是半步散仙也不一定能收服。”
在神灵岛待了半月,时封也知道在域外天渡劫境不是最高的,半步散仙才是。
而大长老和大巫都是半步散仙,只有飞升上界才能成为真正的仙人。
只是为何他们没有飞升上界,这个问题没有人告诉他,也不可能告诉他。
“是嘛。”如果真的仅仅象征着杀戮和死亡,为何一开始就没有动手杀他,还有顾朝寒说修罗骨原本就是他的,这又是因为什么?
时封察觉到了他不想在修罗骨的话题上多说,也就没再深问。
不想告诉你的人,即便你继续深问,得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实,而是谎言。
“风吹的可真舒服,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大巫也早点休息。”
“好,少主慢走。”
回程的路上时封又碰到了原,聊了几句便分别了。
来到了大长老分给他的庭院,时封发现沐浴用的水已经准备好了,浴池里还撒了不少鲜嫩的花瓣!灵龟一族对他还挺上心的。
莹白的手指一点点解开繁琐的衣袍,然后抬腿跨了进去,任由温热的水漫过脖颈,就露一个脑袋在外面。
洗完澡时封就上床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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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凉的大地,掠食者躲在暗处,随时准备大餐一顿。
时封也藏身于一石缝中艰难求生,他已经来这好几天了,躲避那些掠食者就已经耗费了所有力气,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寻找食物。
所以他现在不仅身心疲惫,还又累又困,可他不敢放松,一旦放松他就会成为掠食者口中的食物。
没有人想死,时封自然也不例外。
这时,玄色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中,时封仔细打量着,心中突然生出惊喜,那不是阿骨嘛!
太好了!他有救了。
“阿骨!阿骨。”时封听到了自己呼唤的声音,可阿骨却像是没听见一般,径自行走在荒凉的大地上。
奇怪,阿骨为什么不搭理他?
眼见阿骨就要离开他的观线,时封没时间多想,他从石缝中出来朝那道玄色的身影追去。
“阿骨,你等等我。”时封不停的在后面追,不知过了多久,前边的身影终于停下。
时封气喘吁吁的跑上前,看着眼前藏于黑袍中的银色骷髅,他忍不住的埋怨出声:“干嘛不理会我?”
明明以前从来不会让他走后面的,奇怪!以前又是什么时候?
银色骷髅眼眶中的紫色魂火定定的注视着时封,然后在其惊恐的目光中发生转变。
“顾朝寒!怎么是你?”时封不可置信的揉眼,明明就是阿骨,怎么一下子就变成顾朝寒了?
顾朝寒没有回答他的回答,而是笑着抱住他,蛊惑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因为我们就是一个人啊。”
紧接着俊美的男人低下头,伸手勾着时封的下颌亲了上去。
“唔……”
亲吻越来越下,身体也越来越热,时封眼神迷离的看了眼周围,脑子有些死机,奇怪?他们什么时候来到房间的?
只是俊美的男人不给他思索的时间,带着他沉浮……
被梦惊醒的时封惊恐的坐起身……他头一次感到万分的羞耻,他梦遗了!
梦遗了不可怕,可他梦遗的对象为什么是男人?还是顾朝寒那朵黑心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