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封因为顾朝寒的痛苦而停止了猛烈挣扎的行为,却不曾想对方疯起来根本没有道理可言。
嘴唇被含住,时封瞳孔一震,他想要推开顾朝寒,却在走神中触碰到对方的伤口,底下身体的颤栗让他僵住了,就这样给了敌人更多的可趁之机。
被不属于自己的气息包围侵占,唇舌相融,他们做着世界上最亲密的事。
接吻就相当于在吃对方的口水,至少对于时封而言是这样的……
时封松了手中的长剑,双手抵着顾朝寒的肩膀想要将人推开,可看着虚弱狼狈的男人却纹丝不动,一手环抱着他的腰身,一只搭在他后脑勺上不让他轻易逃脱。
“唔……”
当终于被放开时,时封深呼着气,大脑有一瞬的缺氧,太激烈了。
“顾朝寒!”缓过神来,时封怒视着他。
“我在。”少年眼尾艳红,白皙的脸颊都浮上红晕,这模样落在顾朝寒眼里不止没有半点威慑,反而是心痒的很。
亲吻似乎让顾朝寒的心情缓和了许多,不等时封开口他又继续道:“我没有骗你,修罗骨原本就是我的。”
“修罗骨的实力你也亲眼看到了,对待陌生人的态度你同样也能看见,若我和修罗骨无半点关系,它怎么一开始就没有对我表露出敌意。”
时封定定的看着他,眼神深沉,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他已经不敢相信顾朝寒说的话了。
“那这里又是怎么回事。”时封冷眼看着他,似乎是想看他还想怎么编。
“……”
“说不出话来了?还是在思索着该用什么谎话骗我。”时封唇角轻勾,带着冰冷的讥讽。
顾朝寒却是不在意的轻笑:“你有先入为主的思想,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觉得我在说谎,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或许你可以杀了我,将我体内的修罗骨再取出来。”
时封微眯着眼,声音泛冷:“你别以为我不敢。”
“那就动手吧。”顾朝寒闭上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时封手一翻,掉落在地上的长剑重新回到他手中,他眼神冷漠,提着剑靠近顾朝寒,锋利的剑尖抵在男人的心口。
才没入剑尖,时封就下不去手了,心脏猛的涌上一股悲伤,这不是属于他的情绪,可他却无法忽视。
时封收回了剑,敛眸沉思,这样的情况是因为什么?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而他在此处秘境中唯一得到的东西只有那颗残缺的珠子,莫非是……
察觉到他收了剑,顾朝寒长睫轻动,睁开眼看着他:“怎么,舍不得杀我。”
闻言,时封恶狠狠的踢了他一脚,正中屁股上的软肉。
别说,顾朝寒屁股挺翘,还有弹性。
“嘶…”顾朝寒轻嘶一声,脸上血色全无。
听到动静,时封瞥了他一眼,开始给他处理胸腹上恐怖的伤口。
他可不是在关心顾朝寒,而是血腥味太难闻了,此处又阵法复杂,靠他自己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出去,所以现在顾朝寒还有用处。
顾朝寒略微垂眸,看着时封恬静的脸,手法专业又认真,他不禁在心里笑了一声,时封还是太心软了,为什么不趁机杀了他呢?
好吧,虽然他最后不可能死,但时封的心软在他意料之中,又在他意料之外。
“你说修罗骨是你的,怎么?你死过一次了。”虽然心中恨极了这人的行为,但时封并没有借着处理伤口故意折磨他,如果真这样了,他和顾朝寒还有什么区别。
“是啊,死过一次了。”对此,顾朝寒倒是没有避讳,也不觉这是需要隐瞒的事。
真死过一次?时封现在越来越不想去回忆原文剧情,因为那压根派不上什么用场,前面的剧情偏离,后面的也都不用看了。
“若不是如此,修罗骨怎可与我快速融合,还融合的这么完美。”
时封先前以为顾朝寒想要得到修罗骨是想炼化它,然后借它操控万千白骨,还真没想到他们会融合在一起……这是正常人有的操作吗?顾朝寒原先的骨头又去了哪里?挖出来了?
“好了,若你无碍了便将此处出口打开。”时封拿出引水符,洗净手上沾染的血污,其实不止手上,他的衣袍前面也沾染了鲜血,那是之前和顾朝寒交手时沾上的,可现在他却顾不上这些。
现在时封只想从这出去,然后和顾朝寒分道扬镳。
“时封,看着我。”顾朝寒却拉住他的手,让他看着自己。
“你又想……”时封略有不耐的转身,却猛然对上一双深邃神秘的紫色眼眸,他不禁怔了一下,眼前的男人依旧俊美冷峻,可他却从其身上看到了阿骨的影子,尤其是那紫色的眼睛……
“我说过了,我和阿骨是一体的,不存在控制和炼化,你不要太小看修罗骨的存在。”若非自愿,连他这个主人都无法将它融合,说来也是可笑,修罗骨的软肋竟是时封。
时封闭上眼,伸手抚摸上男人的脸,仔细摸索着他的脸部轮廓……
这样认真的时封,让顾朝寒心中一动,心里好像多了什么,只是他并未察觉到。
他只是遵从着本心,低头封住了那红润的唇,他能感觉到停留在脸庞上的手指顿了一下,而后两人视线相撞,这样近的距离,他们可以清晰的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
时封看着那泛着幽光的紫眸,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没有第一时间推开他,而是唇轻启,放任顾朝寒攻城掠地。
脑子里很混乱,时封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湿润的触感从上往下,从嘴唇沿着下巴开始往下落,在修长优美的脖颈上反复流连。
太不对劲了!他应该立刻阻止事态继续发展下去,时封在心里这样想着,手上也开始使力推开他。
又是一番激烈的挣扎,最后时封被抵在墙上,衣襟凌乱的敞开一些,露出精致的锁骨,被迫接受着撩拨。
唇舌描绘着锁骨的形状,顾朝寒不禁谓叹一声,更是握紧了时封的腰身。
空气传来灵力波动,下一瞬一袭银白衣袍的男人出现了。
察觉到有人进来的时封侧眸一看,正巧撞上男人投来的目光,他先是一愣,然后心中涌上强烈的尴尬和窘迫。
是谁闯进来都好,可这个人为何偏偏是君晏辞!